给我一只555

时间: 2005-11-23 00:00:00 来源:  点击: 0

近来一直筹划着写一短篇小说,拼拼凑凑爱的故事,揣测着人物的心理活动,却总是难以成形。想到上一次的小说,写到一半就搁笔,直放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五个月余。对于那些心里是有些难处的,我甚至设想好了故事的结局,然而情节却苦于无法一一展开。都怪我自己生活阅历太少,恋爱经验严重不足,较缺少想象力。“有谁能让时间可以回心转意,故事才能继续下去?”张清芳在午夜里这样千回百转地唱着,讥讽我的思想。

哲学家说“我思故我在”。在一个快速消费包括爱情的年代里,只挑飞行棋等弱智游戏来玩,动脑对我来说变成了一件非常费劲的事,而且显得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现实只能面对,不容思索。我宁可虚度了光阴,也不愿日日斤斤计较。这样子地混着,不知觉间我的年龄已经尴尬,但很多事情我还是不明白,根本想不出结果,而且也没有追究结果的勇气。“得过且过”这个词对于想逃避压力的我总包含着一种无奈和调侃的成分,但还真的就是没了法子。

距上一次去唱K,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那天晚上,也不知怎得,每唱一首歌在座的几个陌生人均不吝赞溢之词,朋友也走过来在我耳边说,“唱得越来越好了,有感情了。”我心里就叹了气,在失爱的非常时期,我的歌声中却让人听出了感情。神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心中无名的生了厌恶,厌恶了那些说词,厌恶了那样地歌唱,厌恶了那些所谓的感情。然后那天晚上就失眠了。我因此真真切切地看清了那晚的月亮,那样冰凉安静的月亮,清辉抚过一世,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无法入眠,甚是烦燥,看到天亮起来,竟又渐渐平静了。早上起来时觉得这样的自己非常丧气。郁郁情绪低低烙心,一直延续至今。

很多年前,知道了黄碧云的一句话---“在这难以安身的年代,岂敢奢言爱”。因为这句话,我一直耿耿,无法释怀。我寻思着,何以安身?我应该有得到真爱的机会。在这个过于匮乏的年代,我幻想着至少可以通过两个人的爱情来实现个人快乐生活的梦想。而当时还年少无知的我却不知怎么产生一个念头---我的爱情源于一个远在我生活之外的陌生人。

说起来有点玄,只是一个念头,我就白白耗上这么些年,心无旁骛地坚持下来。

执迷不悔,那是一种怎样的洒脱?仿佛是半梦半醒之间的一剂自我安慰。再让我回忆起当年为何迷上这首歌多少有些许渗着沧凉感的可笑。因为现在的我,没有太多的锐气去执迷,更没有让自己信服的资本去不悔。其实既言执迷,当时多少也觉察出自己的弊端,但若见错就逃就避就改,世上又何来千错万错?不悔,是个选择,还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此刻的不悔如何保证下一刻的不悔。

不悔,毕竟只是一个选择。仿佛一个姿势,一个造作的予己予人的表演。

一场柏拉图之爱经历下来,留下的是悲欣交集的往事,而往事不堪回首云雾中,只会随着我记忆的消散而消散。现在的我终于一尝自由,可以不必小心谨慎地打理情感,可以大张旗鼓地安排余兴节目;而他,也可以解放他的身体,去爱别人,去说他爱别人。这是生活给予彼此的厚爱。他会自由得像一阵风,我会像风一样飘起来,我们终将会继续乐观向上甜言蜜语的生存方式,然后各自奔着各自的生活,去了。

只是最后那一刻,发觉对方已经走远,我还是慒慒懂懂地落下泪来。我知,在爱的人心里自己已经变得轻贱,像刚刚过去的烟。

彼此给出公式化的祝福,前尘后事就此了断。这就是所谓的给出对方的余地吗?这样一种宽容的理解足以让人欲言又止,之后放弃。然后多年后,如果有一天,假定他老了,假定生活最终欺骗了他,在那样一种合理又必然的残忍之上,他会怪我当初先选择放弃吗?我会谴责自己当初没有能够挽留住他吗?

走过了一段什么样的路,遇到过一些什么样的人,即是悲欢离合的五味杂陈,时间终会毫不怜惜地一并带走,再也不能唤回来。已经经过的,统统集合起来,就构成我前半生的一部分。他最后还笑着说以我的笔力把我们的事写出来,一定是个不错的网络小说。是吗?我回想着试着写出来,写出来以后就成了故事,别人的故事,将会有更多的人陪着一起,刻骨铭心。

而现在的我也发现过往的荒诞:不是在人海茫茫中寻到了那个陌生人,就是找到了真爱。即使得到真爱,也不知是生之幸或不幸?

胡兰成的话我只记下这一句,“得对自己的感情游戏,才不至于掩脸沉没。”

这样一个很浅显的道理,要这么晚才明白。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正在去往新住所的公交车上,竟然还有终于的意味。我在驶向我以为新生活的起点时,面有难色。而当我什么也不说的时候,我就与旁人无异。最起码我不应该添乱,把个人观点肆意渲染,把明知无滋无味应该吞咽的纤维片拿来一嚼再嚼。

这世界终究是太大了,千奇百怪的事件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发生着存在着,有时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我对人生的看法。我的激情终将黯然,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劝说自己不要跟自己为难。不过,生而为人,我总贪图一点真实,从而让自己活得有原则。比如我总是尽力去做一个好人,比如我永远不想去辜负一个我爱的人,比如我的生活观念不卑不亢。我也绝不推崇另类,性格内里总有世界大同随波逐流的成分,能够反复告诉自己,现在很好,一切都好。

瞎武士说过一句颇蕴哲理的话:酒越饮越暖,水越喝越寒。而我特别爱吃,可是天生吃不胖,这总让我偷笑不已。但内心还是担心着,真要胖了也是我所承受不起的。吃了两年的纽崔莱,每天C片铁片纤维片B族小麦胚芽油蛋白质粉一齐上阵,腻烦之心想不来都难,尽想干点有害健康的事。喝酒会醉,喝水会冷,吸烟又会怎么样,我现极有兴趣一试。

来,给我一只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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