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被三个歹徒强奸后zz
这是一篇心灵的叙说,相信每一个读过它的人都会受到一次灵魂的洗涤,并由此而对人类美好无私的情感多一份信和妻子文欣认识时我还在山西读研究生,当时我已经三十出头了。文欣在工厂工作,比我小3岁,她心地善良、性格平和,因为长年照顾生病的父亲,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也耽误了。研究生毕业后我留在了本校教书,工作3个月后,我就和文欣结婚了。因为年龄的关系,我们渴望着能尽快有个孩子。可就在结婚半年后,因为我的业务成绩突出,学校派我去德国进修一年,要孩子的事只能推迟了。
在国外,每两个星期我就会给文欣写封信,而她给我的信写得更勤。可是在1994年6月以后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文欣再没有给我来信。这时,导师雅克里教授提出让我再延续一年学业,还可以把妻子接过来。我感到特别高兴,连忙打电话告诉文欣。文欣接到我的电话似乎非常吃惊。我大声说:“我是汉生!”她并不说话,突然哭出了声,压抑不住的抽泣一声声从话筒那边传了过来。我心一沉,预感到有了不好的事发生。我问:“你怎么了?快点告诉我。”
她只是哭。我见问不出什么,忙告诉她可以来德国的事情。我说:“我这就给你办出国手续,你快点来吧,到我这里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谁知,她竟断断续续地说:“汉生,你忘了我吧。我不会去德国的。我要和你离婚。”我顿时感到一阵晕眩,脑海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有了外遇。我逼着问她是不是又有了什么人,她长久沉默后说:“就算是吧,是我对不起你。”为什么她告诉我这一切时会那么悲痛?妻子的为人我还是了解的,我不相信她会是那种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我很快给她又写了封信,希望她能告诉我真相。第三天,我再一次给她打了个电话,谁知她一听是我的声音,立刻就把电话挂了。电话打到她姐姐那里,她的姐姐也只是哭,并且告诉我说文欣离开我的决心已经下定,要我不要再去烦恼她了。
8月以后,我终于放弃了再和她联系,但心里总是感到失落万分。9月,我接受了延缓一年的条件,继续留在德国学习、搞科研。日子一天一天静静地过着,离工作期满还差3个多月时,我终于忍不住了,匆忙结束了德国的工作。原来的家已空无一人,我向她姐姐家走去。当我敲开门,她姐姐一见到我甚至来不及吃惊,泪水就流了下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们了呢。”她拉着我的胳膊坐了下来,“是文欣命不好,就算你不要她,我们也不能说什么。”流着眼泪,她对我讲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就在我出国8个多月时,文欣在一次上夜班的途中遭到了三个歹徒的强奸,第二个月后,她竟发现自己怀孕了!这对她不啻是重击过后的第二重打击,本来遭受污辱已经使她伤心难过得无法自拔,紧接着的怀孕使她更是痛苦绝望。她去医院想打掉孩子,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医院给她的结论是她因为先天性的原因根本不能够做流产。而且,即使她生过孩子之后,她最好的办法还是避孕,要生,也要等几年之后,还不能完全排除危险。文欣从医院回来的当天就在家割腕自杀,幸运的是那天她的姐姐不知出于什么样的预感正好来看她,忙叫人送她进了医院。抢救过来的文欣情绪极不稳定,她不能听见人说我的名字,一说就哭闹着寻死觅活。直到怀孕七个多月后,她才渐渐平静了下来,似乎认了天命,要做这个孩子的母亲了。
文欣姐姐讲到这里,我早已是泪流满面、心如刀绞。恍恍惚惚中,我才注意到了她家阳台上乱七八糟悬挂的各种各样的尿布。走进文欣的房间,进入我眼中的第一个“东西”就是那个孩子:一个两个多月的女婴,眼睛闭得紧紧的,正睡得香甜。我盯着她看着,大脑一片混乱。孩子的鼻梁很低,这和我们都不一样。这突现的事实让我不由得攥紧了拳头,泪水再一次喷薄而出。
就在这时,文欣进门了。一见到我,她就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睛里满是辛酸、愧疚、痛苦……近两年的久别重逢,谁会想到出现的竟然会是这样的情形。我走上前去,满身疲惫地想拥她入怀,可是她躲开了。她用探求的眼光望着我,我重新拉住她,把她的头贴在我的胸口,我说:“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请求你跟我回去吧。”我感到了她在抽泣,开始只是小声地哭泣,渐渐她的全身都在抖动不停。僵硬的两只胳膊也缓缓地围到了我的腰上,终于,她的悲痛如同洪水决堤,她使劲抱住了我,把泪水尽情地洒在了我的胸口。孩子特殊的身世如我心中难以化解的寒冰,但我又不忍看她天真无邪的笑脸。
从德国回来后,我分到了一室两厅的住房。一个月后,文欣重新跟我回到了学校的新家。文欣带着孩子的归来让我明显感到了同事们疑惑、复杂的目光。我感到尴尬,尽量避开人多的场合,即使走在路上,我也总是低着个头,怕撞见熟人。
孩子在一天天长大着,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文欣所表现出的天然的母爱只能让我感到惭愧。我不喜欢见到这个孩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她的厌恶越来越重。文欣给她起名叫点点,她让她跟了她姓。能感到她的良苦用心。转眼孩子已经三岁了,平常,她叫我爸爸,但我答应得并不痛快。她似乎也感到了我是一个不那么爱她的人。她害怕我,渐渐地我发现她叫我时似乎总是胆怯兮兮的,能叫文欣做的事绝对不会来找我。我承认,点点一叫我爸爸,我的胃立刻就抽搐起来,类似痉挛,难受异常。好在我的工作总是很忙,有无数的借口可以泡在实验室里。但是,奇怪的是,我的工作成绩并不好,甚至还不如以前了。
这年十月的一天,文欣起床迟了。她叫住我,想让我去送点点上幼儿园,点点站在文欣的身后,小手抓着文欣的衣服,仰起脸企盼地看着我。几乎想都没想,我就皱起了眉头,那一刹那,我看见点点慌乱地低下了头,泪水含在了眼眶里。文欣也注意到了点点的表情,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把孩子抱在了怀里,对我说:“我去吧,我去送她。”说着,她拧开了门锁,走下了楼梯。我嘴张了两下,什么也说不出来。孩子趴在文欣的肩头,把手指含在嘴里,默默地看着我。我机械地扬起了手,朝她挥了挥手,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竟让她的脸突然焕发了热情,她高兴极了,冲我晃着小手,大声地喊道:“再见,爸爸,再见我的心猛地一动。那天我上班时耳朵里一直响着的就是点点和我再见的声音。下午一下班,我便早早地来到了幼儿园。点点的教室我并不知道,问了人才找到了三楼。我趴在窗户上向里张望,见点点正蹲在教室的一角认真地摆着积木。老师见我面生,走出来问我是谁的家长,这时,点点听见了我的声音,她转过了头,似乎不敢相信似的看着我。老师叫她的名字,她又高兴又扭捏地走了过来,好像很不好意思。那晚文欣回来时,表情是那么的惊喜。她问点点:“是爸爸接你回来的?”点点看着我,一脸兴奋地点点头。“爸爸好不好?”文欣问。“好”点点响亮地回答。我一言不发,内心里我知道,我应该对点点好一点,她毕竟只是个孩子。“孩子无罪”,我听到了这震撼心灵的声音,它超越一切狭隘的情感而来。
1998年夏天,文欣经医院检查后,医生告诉她可以再次怀孕了,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感到特别高兴。文欣为了让点点有心理准备,问点点是否愿意再要个小妹妹或者小弟弟,点点高兴地说:“愿意!愿意!”
这时的点点,已经四岁了。虽然我对她的态度有所缓和,但她的身世始终是压在我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因为有我这样一个严厉有加温和太少的“父亲”,她一直很乖,也很懂事,但孩子的天性总是压抑不住的。每当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时,我就发现我很难容忍,往往会暴跳如雷、不肯原谅她。等风暴过后,我往往会感到更加的痛苦,因为我知道,我伤害的不仅是孩子,还有文欣。
这时候,我在德国学习时的导师雅克里教授来我们系里讲学,面对雅克里,我觉得我有了倾诉的欲望。之所以想对他说,一是因为他来自异邦,而且很快就会离开,不会在同事间造成是非;二是因为他充满爱心,丝毫没有架子,在德国时给了我很大的关怀和帮助。雅克里静静地听我讲完了所有的过程,待我平静一些后,他把椅子拉近我,握住我的手:“陈,我想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他讲的是德国二战以后的事情,一个纳粹战犯被处决了,他的妻子因为无法忍受众人的羞辱,吊死在了自家窗户外面。第二天,邻居们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可怜的女人。窗户开着,她两岁大的孩子正伸出手向悬挂在窗框上的母亲爬着。眼看另一场悲剧就要发生了,人们屏住了呼吸。这时,一个叫艾娜的女人不顾一切地向楼上冲去,把危在旦夕的孩子救了下来。她收养了这个孩子,而她的丈夫,是因为帮助犹太人被这个孩子的父亲当街处决的。街坊邻居们没有人理解她,甚至没有人同意让这个孩子留在他们的街区,他们让她把孩子送到孤儿院去或者把孩子扔掉。艾娜不肯,便有人整日整夜地向她家的窗户扔秽物,辱骂她。她自己的孩子也对她不理解,他们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还伙同同伴向母亲扔石头。可是,艾娜始终把那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是多么漂亮啊,你是个小天使。”
渐渐地,孩子长大了,邻居们的行动已经不偏激了,但是还是常有人叫他邪纳粹,同龄的孩子都不跟他玩。他变得性格古怪,常常以破坏他人财产为乐。直到有一天他打断了一个孩子的肋骨,邻居们瞒着艾娜把他送到了十几里外的教养院。半个月后,几乎都快发疯的艾娜终于找回了孩子。当他们再一次出现在愤怒的邻居们面前时,艾娜紧紧护着孩子,嘴里喃喃自语:“孩子无罪。”孩子就是在那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痛哭流涕、悔恨万分。艾娜告诉他,最好的补偿就是真心地帮助大家。从此以后,他发奋图强,样样事都做得很好。最主要的是,他变得无比地关心人。到他中学毕业时,他收到了这一生最好的礼物:他的邻居们每家都派了代表来观看他的毕业典礼。
“那个孩子就是我,”雅克里说,他的眼里饱含着泪水,“孩子无罪。陈,你不能让这件事毁了孩子,也毁了你自己的一生。” 雅克里的手异常地温暖,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的!“为了报答母亲,在我成家后,我收养了一个杀人犯的女儿。艾娜知道后非常高兴。她说,所有的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孩子无罪。”我说不出话来。雅克里只有这个女儿,还有两个儿子。在我的印象中,他们对女儿莲娜的宠爱远胜过儿子,而莲娜似乎也比哥哥们对他们更亲近些。
“莲娜知道她的身世吗?”我问。
“知道,她的母亲还在,因为艾滋病快要死了。我们常带她去看她。”
我低下了头,感到心中有了一层新鲜的压迫。我不知道,在经历过巨大痛苦的磨砺之后,人的感情竟能达到如此完美、如此感人的境界。
那个晚上,我对文欣说:“我们年纪已大,你身体又不好,生产时说不定还会有危险。我们还是不要孩子了吧。”她看着我,满脸的困惑。我说,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1999年冬天,为了让点点有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我们举家来到了南方的一所高校。久违了的家庭温馨再一次回来了,我的工作,也感到顺利了很多。 好感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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