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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8-6 01:5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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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5
8.05
与鼠同住的夏天
南方的夏天很是炎热。之前呆在有空调的办公室时,很是讨厌一年四季的的常温气度。无论三伏夏天或寒冷冬天,空调房里永远只是一种温度。
一个北方的朋友说,四季得有四季的样儿,冬天就得下雪,冰冷冰冷的那种,厚厚的雪,零下的气温,那样才是冬天,那样才过隐。
可是南方从不下雪,冬天是湿冷的那种,寒着进入心底。偶尔在迷茫时想一下朋友说的北方的冬天的温度。
现在住着的房子没有空调。
迟迟拖延着没有着落的工作,闲暇在家。
热辣的太阳总是把街上的高温赶进房子来。房子里的窗户和铁门常敞开着。
我常常就靠着沙发,坐在木地板上,看电脑。电脑放在茶几上,书房里的温度太高了,于是把电脑搬出到厅里来。网线,插座线,音箱线,乱七八糟地绕了一地板。
一晚上,外面的门敞开着。在看碟之际,看到一只老鼠从门缝底下钻了进来,飞快地滑过客厅的地板,朝洗手间方向冲去。我从在沙发上惊叫了一声,麦可呆着了,停滞了好一会。过后,我才发觉麦可的惊吓远远高于我。
会过神来的麦可拿起拖鞋拖把说要抓住它。
我惊呼完后,看到老鼠消失在我的视线,转回头继续看碟。
麦可神经紧张地把房间里的门关了,去查看洗手间。过了好几分钟,麦可问我怎么办。然后说,要是找不着它,他会一晚睡不着。
麦可说,可能在他睡着了的时候,老鼠会来袭击他。
麦可说,想着那老鼠,他会一晚无眠。他神情非常认真紧张地对我说。
我有点晕弦,老鼠而已,值得那么紧张么。
在麦可坐回沙发时,我说起老鼠的故事。
我说一年夏天,那时我在上大四,暑假的时候,找了一份兼职。
寝室的同学都回家了,八个人住的寝室,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们住的是学校里最老旧的宿舍楼,寝室里没有洗手间,只在走廊的尽头两边,有公用的洗手间和厕所。
每个寝室里都堆放了很多杂物,滋生了很多老鼠来访,曾试过半夜的时候,老鼠在帐帘子顶上荡来荡去。室友高声尖叫惊醒,自此不肯再睡下床。
暑假,室友离去后,不大的寝室里堆积更多的杂物,我无论是用什么方法把零食及食物穿着绳子悬在半空,老鼠仍有它的特技找到它,然后偷吃我的存粮。半夜的时候它们会隔着帐子爬过我有脚踝,我在睡眠中摇了几下,然后再睡去。
到最后,老鼠们越发猖狂,它们根本就不怕我了,我被它们的吱吱唱歌,舞蹈声中吵醒。无论我怎么跺着床板,它们还是在我的帐子外面游荡,吵闹。有时,嗜睡的我实在是无法睡去,烦燥地听着一屋子的老鼠声音。
现在想来,好像是一件挺恐怖的事情,当时却不觉。
麦可无法领会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夏天,与鼠同住一屋。
麦可心里仍是忐忑不安,为了平缓他的心情。我说,呵,早走啦,从洗手间的窗外走啦。他很还是紧张地问我,真的么,真的么。
我答,真的啦,要不你怎么找不着了。
继续看碟,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忘掉惊吓,然后说,把他一朋友的黑猫借来一用才好。
厨房的洗手盘旁有一块瓷砖大的一块木板,像是那墙上缺了一块,用一块木板挡着,里面像有一个洞,当初看房子里没注意。住进来后,总觉得是个疑惑,但是也没查看。
其实有天傍晚,我看到一只老鼠从窗外窜进,然后逃进那木板的缝里,消失了。见惯不怪的我本来就不对那鼠辈一回事儿。
有天,我对麦可说,你要不要看一下那木板后面是什么呢?他不可置议地说,我才不看。
我张大嘴几秒钟,一会才合上。
我怕黑呢。
有时厨房洗碗的时候,我在想,里面是不是住着一窝小老鼠了呢,里面是不是堆着乱七八糟的掠来的食物,还有虫子。想着的时候,觉得很是可怕。可是麦可不敢触动它。
原来麦可最怕的动物是老鼠。哈!
又有一天,厨房里干手的毛巾,不见了一条,我一直以为拿去洗了,凉在外面。后来有天发现毛巾的一角在那黑匣子里露出来,我心里有点发毛,麦可壮着胆子把毛巾拉出来,一头被那家伙磨牙咬了好多的洞。
我对麦可说,你看看里面有什么不?
不,我才不行。要不叫保安吧。麦可建议。
保安会管这个么?
今天,在房子里拖地板,拖完,在厨房的洗手盘里洗地拖,看着那个黑匣子,突然想起那个夏天的与鼠同住。于是对自己说,怕什么呢!壮着胆子,用地拖敲了敲,我心里毛毛地想,会不会很多东西跑出来呢。做好后退的姿势,等了一会儿,没见动静,于是再敲。
还是没动静。
我用手把那黑匣子的木板拉开,呵,里面真是一个黑洞,但是,是装水管的道子。没有老鼠的窝,也没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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