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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敦煌回来一直没有时间写下些什么,29号去1号回,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坐上了回家的火车,回到家已是5号。终于能够抽出时间静下心来好好归结我的沙漠文化之旅了。
去了最负盛名的莫高窟和月牙泉两个地方,就足以令人不虚此行。莫高窟瑰丽,月牙泉神秘,难怪师兄前年只身一人去时也不觉孤单,有石窟为伍砂石为伴,又怎会寂寞呢?呵呵,师兄,我替你问候了它们,它们依然安然无恙呢!
兰州直达敦煌的火车本来4月份就要开通的,结果拖到7月份都还是个未知数。据说是因为贪污导致了豆腐渣工程,这些蛀虫真令人憎恶,侵吞国家财产不说,害我坐了一夜的火车,还要坐两个多小时汽车才到敦煌市。火车到柳园站是清晨6点,下车才冻得直哆嗦,总算领略了那句“早穿棉袄午穿纱,围着火炉吃西瓜”。从出租车窗往外看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戈壁的尽头是什么呢?会是一片无人踏足的绿洲吗?当我任思绪驰骋时,太阳也渐渐升起来了,温度唰的蹿了上去,我们完成了“棉袄”到“纱”的蜕变。
找到住处安顿好行李我们就直奔沙洲市场了,宇是那种看到肉会两眼放光的人,而我是典型的素食主义者,于是我们为要不要去吃驴肉黄面争得不可开交,终于还是我妥协了,毕竟难得来一次,不能错过这一特色吃食。李广杏和鸣山大枣是敦煌最著名的水果,可惜我们来得真不是时候,前者过季后者还没上市。幸好还有甜到心坎里的白兰瓜,这里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水果含糖量极高,是兰州的白兰瓜没法比的。
熬了一夜的车真累了,倒头睡了一下午,起来的时候整6点,北京的太阳已经开始落山,而这边还是烈日当头,有一次感觉到了中国幅员的辽阔。我们开始向鸣沙山进发了,关于鸣沙山有着各种各样的传说,鸣沙山起风时会发出隆隆的巨响,传说是李广将军率领众将士在大战匈奴。鸣沙山的沙子由5种颜色组成,俗称五色沙,据说是旌旗和铠甲的化身。当然最离奇的还是沙漠中这一湾清澈见底的泉水,由于形似月牙,故名月牙泉。走在鸣沙山上,两步一退,甚是艰难,却分外有趣,躺在宇的怀里,看着蓝得没有一丝杂色的天空,感受着静谧与喧嚣的糅合,整个人像被涤荡了一番,真想这样一觉睡去不要醒来。他对着鸣沙山大声地喊“我爱你”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等我们饥肠辘辘地回到市里的时候已经10点半的,而敦煌的夜生活才刚开始。我们吃了搓鱼子,其实跟面片的做法一样,只是面被搓成小鱼一样的形状,这样就比面片更有嚼头了。空气中弥漫着烤肉、啤酒、面食的香味,还有身着民族服饰的回族姑娘们载歌载舞,敦煌,古书云:“敦,大也;煌,盛也。”确实是座盛大的不夜城。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奔莫高窟而去了,我打算在里面呆上一整天。坐在车上老远就看到石壁上凿的一个个窟,跟炳灵寺的差不多,后来才知道那些只是僧侣们居住的洞穴,艺术价值不高,真正拥有塑像和壁画的洞窟是被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的。而为了保护这些濒临消逝的珍宝,相机是不被允许带进去的,虽然事先作了许多拍摄的准备,还许诺要拍很多照片作为纪念,但为了给壁画造成的损害程度降至最低,还是不得不忍痛割爱了。30个对外开放的常窟由讲解员带着参观任意10个,每个讲解员的线路都不一样,她们人手一套钥匙,进洞开门出洞关门,洞内黑乎乎的,只能用电筒照射。我们是散客,人少,不像那些庞大的旅游团熙熙攘攘的,大家在洞内屏住呼吸听讲解员讲解石窟的历史,分析建筑的构造,揭示壁画的艺术价值时,感觉乘坐时空隧道回到了古代似的。说到盗宝者在莫高窟肆意妄为时,大家不禁恨得咬牙切齿。有一个洞窟保存得很完整,唯独缺少一尊菩萨像,而这尊菩萨像现在保存在哈佛大学的博物馆内,就是这一缺憾导致整个艺术价值大打折扣。不少壁画都有剥落的痕迹,那是被外国人用化学药剂愣生生给粘下来的。还有大量的对研究我国古代佛教文化有重大作用的经书古籍被一批又一批的盗墓者瓜分,至今散落在世界各国大大小小的博物馆内。当英国人、法国人、美国人对莫高窟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洗劫后,俄国人也来了,他们似乎没有考古方面的学识,他们把莫高窟当成临时的避难场所了,他们在洞窟内生火做饭,浓烟把壁画薰得面目全非,给莫高窟同样造成了难以估量的损失,这群低智商的傻球!若干年之后我站在世界各个地方的国家博物馆,看着我们国家的文物在他们的展厅静静地躺着时,我知道我的心会再一次的难受。多么希望我们的祖国快快强大起来啊!带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离开了莫高窟,在敦煌莫高窟艺术文化研究所,我看到了许多专家学者把毕生都献给了敦煌的介绍,他们到了这个地方,被莫高窟的魅力所吸引,就不愿离开了。我们的古代文化艺术需要的正是这样无私奉献的一批人啊!
我想我会再来的吧!虽然这里交通是那么的不方便,虽然这里的干热足以把人蒸发,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我对这块散发着浓郁艺术气息的土地的向往。昨天听到一个好消息,到敦煌的火车开通了,我再前往的想法更容易了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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