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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隧道
在下午两点多吃过中午饭,我们在打听到宜昌的车站时,店主帮我们在门前的路上拦了一
辆到宜昌的车,车主要价两人一百元,我们将价钱压到八十块 。
到车后,我明显地感觉到车内空气的不适,于是,便靠着月的肩膀睡着,一动也不敢动,虽然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也知道月对承受我的重量也不舒服,但因为我小时候有着惊人的晕车记录,后来车坐多了,才没有那么大的晕车反应。但也不敢大意。我怕自己承受了,且晕车的呕吐是我认为人生一件难以承受的事,吐到连汁液都全吐了。
车开了两个小时后,才开始收车费,司机还是收了我们两人一百块,月把一百块给了他时,便没有给我们找钱了,月很生气,把我推醒。要找司机理论,而收钱的售票员现正在和前座的妇女吵得正凶,我压制住月想吵的冲动,说等他们说完看时什么样的形势,其实很多地方都有这样事情发生。窗外是我们很不熟悉的事物,就算在我们当地,遇到这样的事,更多的也是无能为力。我说,等到达终点站才和他们说,且已是天渐渐的黑了。
我在不舒服的姿势中更换时,偶尔望向窗外,是一片平原,平平整整的,茫茫然的一片,连出现在视线上的树木,也是差不多的高度,在路旁的不远处,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荷田。在想,若是夏天就好了,一大片荷的清香碧绿,远远近近渺渺飘飘。
时间在我的半睡半醒中过去,暮色渐渐浓郁。
从武汉到宜昌若有六七个小时的车程。
我看着表上的时间,渐渐的走动,车快到荆州了,荆州再过一两小时就是宜昌了。在快到荆州的时候,我们所乘坐的车子和前面的车了碰撞了一下。是我们所在的车子停了下来,而前面停着的车子不知为什么向后退,便把我们所乘坐的车子碰上了,就这样不小心的一碰撞,便搁了好长的时间,还要等着交警来处理。眼看前方不久就是宜昌了。这一停顿,就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夜色越来越浓,我不知到达宜昌会是在什么时候。
我不希望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夜太深了。在两车主相交涉时,我不知道在作一些什么可想象的,迟了担心。但也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一切此时的我的想法,都无济于事,我没有想法,也不可实施,我们只能等待着车可以快点走。等了好久,车上的人说下车转车,我和月便跟着那些要转车的人,后来,司机说帮我们找车,车就快来了,让我们等多一会儿。到七点多,才有另一班车来接我们。换了一台车,我在车上睡了一大半的路,些时也清醒了,开始正坐着看着窗外的景物。我沉默而紧闭着嘴,看车前行的前方,汽车的周围是茫茫的黑色,只看一车头微弱的灯光,车在行驶时,划破黑暗和混沌。行驶在公路上的车很少,仿佛整个世界就只有一辆在行驶的车。突然间一种惊悸,察觉到这种汽车在行驶时的状态。在运动中对时间的释义,人总是在回头时,才看到流走的时间,而此时,时间在清楚地告诉我们,它在以一种运动的速度行走,人坐在其中,它在以时空的运转在走动。手上的表在一分一秒的走动。地域也在移动。
最初看阿巴斯的电影时,就在他缓慢的镜头移动中看到这种漫长的不耐烦的惊悸。人物在汽车中对话,不紧不慢,不痛不痒无波无浪的对白和情节。而汽车在不断的行驶前行。而这种穿行就是一种时间解释中的流逝呀。
火锅
到达宜昌的街头时, 已是晚上九点多了,街道凄清,下着雨。连街灯也被雨淋成一绺一绺的。
幸好与我们同车的一个女孩,带我们找了一个住宿,且价钱不贵,地方也不错。两人把东西放下后,出处吃晚饭,出旅馆不远,看到一些小摊挡,有炒菜和火锅,我想火锅不错,吃火锅吧。月点头,两人,店主给我们做了一个十元的火锅,等到端上来时,两人吓了一大跳,锅虽不大,但上面的肉堆得象小山似的,起码有几斤,满满的一锅肉,不能再放下一片菜叶子,月说,不会是十元吧,是每人十元吧。但我们听到的十元呀。但两人已很饿了,埋头拼命的吃,一句话也不说,只想上锅里的肉少一些,可以放上一些菜叶子,埋头苦吃了好久,终于感觉到有力气可以说话和开始讨论发表意见了。说的是,好吃,味道不错。怎么可以那么多的嘛。只需十块钱!?到离开宜昌的前一个小时,又特意跑去吃了一趟火锅,意犹末尽。
葛洲坝
葛洲坝好象是在书本上学过的课文,至于是中学还是小学时的课本,已经忘了,关于葛洲坝的相关内容更是忘得一干二净。只是知道,它是一个有名气的坝。
到宜昌时,还不知道葛洲坝就在宜昌,(可见我们的行程是多么的让人觉得担心)到达宜昌后,知道葛洲坝就在宜昌城边,似乎来到宜昌,不去看葛洲坝,有点对不起别人。到后来,似乎到了宜昌,不去看长江三峡,也对不起别人和自己,就这样,一直走到了重庆的巫山。
到了葛洲坝,买了门票,两人半价十元。
进去了,看到的都是一些建筑怪物。不太知道它的具体用途。看到一些闸口,大概是用来让船通行的吧。月说想看船通行过的过程,看水如何的放行。
于是,我们就坐在坝堤上等船通过,此时,在闸口已有一些船只到达在里面停泊了,等了好久,我们已渐渐等得不耐烦了。然后说,我们小睡一会,靠着电线杆,我们又闭目养神了好一段时间,船只仍是停在闸口内不动,。于是建议,四处走动走动吧。
走了两百米左右,发觉闸口在泄水了,船只在一点一点的下降,我们一惊,便以跑五十米的速度回到原来的位置。看闸口是如何泄水的,水在闸口泄出,水的流动是在缓慢中的水底进行,看不到水流动的激烈。闸内的水和闸外的水流到一定的高度后,闸门打开,船在闸内慢慢地开出,整个过程都进行得非常的缓慢,缓慢到你只想用手帮它一把,一手把门推开,一手将船的速度的推快。缓慢到坐在岸上的人看着越来越不耐烦。
我们中午时分在岸上看船通过,在晚上时,坐在船上待船通过。
船在通过葛洲坝时,最快半个小时,慢时要两个过半小时的时间。
革命到底与毛泽东
我们在到达宜昌的第二天早上,先是在宜昌的街头乱逛。漫无目的。
在广场上看了一下街边的招贴画。
看到对面有一条种满树,木成荫的街道,觉得很好看,便跑了过去,又看了一下街头上给人画像的人。
又继续在林荫大道上走着。
看到一个阿伯在摆事着一个小摊,是一结毛主席的象章和铜币。
两人便蹲了下来看,我前一段时间,在长沙的博物馆,刚买了一个毛主席的像章,正别在衣服上呢。一问价钱,天!才五毛钱一个。我的那个用了四块钱呢,可以买多少个啦。于是两人便看手快,我一眼便看中了一个革命到底的字章。这个有抗日战争时期用的字词,似乎用到现在有着更浓重的意味。什么将爱情进行到底之类的。两人将阿伯的毛主席像章几乎全都卖下了,一人手上拿着一大把。才几块钱,我把“革命到底的”章扣在衣服上,月也把一个毛主席的像章别在衣服上。
下午,我们从葛洲坝上回来,到达码头。在港口售票处问世有关经过三峡的船。旁边的一些船主便凑上来,问我们到那儿去,可坐他们的船。他们在看着我们两个女孩时,便注意到了我们在衣服上的像章,然后在一字一句地读着“革。命。到。底”。一些还没看清的人,也在努力地凑上来看看。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像章也会引起注意的。
因为是下午六点多的船,我们便在附近逗留,在江边的草地上休息和看风景。我们打算吃完饭就上船。月又要上厕所,我便在外面的路上等她。其中一个男青年看到了我,便大声和我打着招呼。“嘿。革命到底,还没上船呀!”我愣了一睛,才反应过来。意会到我扣在衣服上的牌子,然后他又问“咦,那个毛泽东呢,毛泽东哪里去了?”我又想起月衣服上的毛泽东像章,不断的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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