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岸

时间: 2005-11-23 00:00:00 来源:  点击: 0

静说她还是选择离开,她又说我们离开了各自一定会过得比现在轻松,我听着,好一会儿没有言语,我知道,那不该是理由,至少不该是全部的理由,她说那是她署假就早己做出的决定,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我平静的,也只能是平静的听着那话里面另外的些许酸酸的味道,想到这几天她不断提到的别人的名字,痛心的后知后觉,抱着她的双手渐渐冰冷。

静说:‘北斗,你该去找一个小学妹的,而不应该是我。’我勉力的笑笑,不再言语。

她是不可能知道,那一刻自己心里的感受的,我对她的笑,会如同我的人一样,在她脑海里匆忙的过去,我压制着沉闷而慌乱的感受,看到四周都是深深的黑洞,去年的冬天,静和我第一次并排着从铁路轨着上走过,那时,我们都惊喜的看着那枕木下面的油菜花,宛然发现那个枯残的季节竟有那么顽强的生命,她快乐的走来走去,轻松的说着话,我一度的忧郁在那时起就被她的干净纯明慢慢溶化,心里就对自己说,如果她知道,就去好好爱她。

走在大街上,音像店里还在放去年的老歌,时不时很自然的想去年的心情,朋友都说我是个好脆弱的人,我也一遍遍的想让自己放纵自己的感觉,但总是徘徊着感到一阵阵的沉闷向自己压了过来。不习惯有借口的生活,或者是,不愿等来的只是有借口的生活。

静说她好累,我说那好吧,我都从没有想过要强迫她去做什么,况且只是自己很想见她一面。走到后街熟悉的旧书摊前,问老板有没有小说月报,然后翻着那一摞七八成新的盗版书,上面竟还有安妮宝贝的《八月未央》、《告别微安》。没有心思翻开,把书拈在手上,喜欢上了封面的那句话---我爱你,这是我的劫难。

宿舍装了有线,可以收到体育频道,但没有自己想看的蓝球,于是,不会呆在屋子里,走出去,一个人,把手插在裤袋里,仰看天色,始终找不到很明了的出口,明白感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但也对网友说过,感情也不只是生活的内容,那怕别人给予的只是借口,也许静对我说过的每句话,都只是她避开后生活的世故,我没说我会消沉。但他们说我瘦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微皱的眼睛,随意的头发,我不停的口渴,不停的喝水,我不是她们所说的沧桑,我要的只是自己的冷峻,还有落寞的消瘦,我坐在冷清的网吧里,看别人的遗落,自己也跟着遗落。

她说她总会迷路,她能看到她自己心里的焦燥,却懂不了身边任何一丝交错。《安静》里说,牵你的手走过也只是曾经,因为爱所以离开,但我看着,很不屑,左手折了的地方隐隐的痛,很久了吧,心思太腐,连肉体也跟着陈旧,但不会去相信每个人都会那样,生活是时间的重叠,毫无意义,还是去上网。开QQ,看留言,再把个人资料改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坐在电脑前,看黑色的文字不断地变幻着底色,喝淡淡的水,时间便过得很快,渴望很远的天地,冷笑着看别人的生活,但明白自己不会选择阴暗,想拒绝谎言,把所有的表情沉到过去的错觉中,没有永远,没有劫难,过单调的生活,听唯一的音乐,我想文字会如泥土,浊杀涌现的思想。”

我想这是我的生活状态,很久以后也会去回味的生活状态,瘦弱的一个人躲在网吧的角落,看别人的电影,想自己的故事,但还是觉得许多事情还没有结点,对她肯求说,不要睡觉,那会让你做梦,如果你想过有一次不会拒绝我,我想是现在,然后,在门口等着她出现。

我说静,你不要说话,我总想声音会充斥过去的距离,她说好,然后,用手挚着我的衣服,路上的车不断的扬起灰蒙蒙的泥沙,没有眯着眼睛,只是感觉脚下的单车渐渐的变得无形,在江堤,我说静,给你讲个故事吧,回过头,看到不安的她,我知道,她的心思飘得太远,那种距离,是无法用牵手去追赶的。

有一个男生用摩托车载着一个女孩子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他们有说有笑,风吹起女孩的长发,很飘逸,一会后,车速越来越快,女孩子说她有点怕,男生说没事忽然又问女孩:‘你爱我吗?’

‘当然,’

‘我要你亲口说出来,不然我就让它更快,’

‘我爱你,我爱你,女孩大声的说,’

男孩笑了说:‘你把头盔帮我拿下来,它遮我眼睛了。’

女孩顺从的把男孩的头盔拿下来戴到头上,然后,男孩大声说:‘我也爱你,’

静说讲完了,我说完了,

“就这?”

“是的。”

她呵呵的笑了,

我说还有另一个故事,是那件事的第二天,报纸便报道昨日高速路上又出现一车祸惨剧,一青年男女驾一辆摩托车为了让道,从路边甩出。结果一死一幸存,幸存的女孩己脱离了生命危险,交警查明,车祸起因是因为摩托车的车速太快,而又查得,在出事前,摩托车的刹车己坏。静没说话,但明显感到后背被扯着的力量在加大。

我没再说话,蹬着车,抬眼看江对面点点星火,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清凉的东西,也渐渐的忘记走了多远,更渐渐的忘了自己身边的人,还有车,夜色很美,风也很轻,经过公园,还闻到了阵阵的桂花香,但我想到的是,那一点点的花香,不可能会去飘满整个城市的,散去了,也就会慢慢的淡了。也许是因为季节的缘故,躺着的时侯,就特别不想起来,就那样慵懒的睡着,听版机里每一个混乱的音乐,直到身上出汗,才起身。把冰冰的水浇到脸上,清醒了,也便知道,这又是另外一天了。

忽然有天,有人说她相信伟大,我苦笑,没有思索,便说,太伟大了,就不真实了,真的是那样哦,听着歌时,把耳机的音量开得好大,因为是网吧,交杂着的声音总是不断的从缝隙间传来,心安的挤身于这种平慵与世俗当中,任眼神渐渐的空洞,但心思渐渐的走远。

因为简单,忘却了清贫,

因为从容,便遗落得坦然,

找了份事做,老板是个中年的胖子,没有笑,但他的精明很实在的写在脸上,我知道他看我的眼里充满了不屑与挑剔,我不置可否,只是为了充实,想充实一点,就算消瘦,也会等得明了。

过去的同学打来电话,问国庆的打算,我说还不知道,也许哪也不去吧,他说现在没钱,要不然可以一起出去,又说起他买的手机。40和弦,但挺便宜,我说我有钱就买台电脑,他说你每天上网还不够呀,我说现在买不了了,钱都寄给别人了,挂断电话,才记得忘了问他另一个同学的电话,前几天她打来电话,才想起的,也忘了对他说件事,他的老爸曾打来电话问我关于他的情况,我说他什么都好,不用担心,没再提起更多的事。

快到中秋时,一个人去走了一次铁轨,四处都是灰,周边的草树也开始落叶,好似一切的东西都蒙了一层暗色,让了三列火车,一列是货运,两列客运,站在唿啸而过的走下,仰头看着车皮快速的过去,回望那两根线不断的延伸,又延伸,突兀的问起静的同学来,同学说,长假时,她准备去她朋友那,我没再问下去,刻意起自己的脚步,然后回去,睡着,接到一个陌生人的邮件,很短,但是让我看了很久,我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几行字,甚至忘了卡里的钱己经上空。

有些东西,会消失得不带任何印迹,也有些东西,会很容易的从视线里消失,连同影子,却又会在心里沉淀,包括生命,和一个几年了的网友聊起感情,她说她三十二了,因为告别平凡,所以看到的够多,经历的够多,看到那一行字的时侯,很奇怪的想,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太沧桑了,不知谁说过一句话,男人的心跟着他的脚走,而女人的脚刚跟着她的心走,所以便有了女人的善变,男人的花心。小安也说,每个男人的最初,都会有一个樱花样的女人,在他生命里。注定颓废。

一个网站招见习编辑,便辞了手上的活,胖老板还是精明与挑剔的盯着我说完,我知道,我决定不了他的表情,但更知道,他也无法决定我的脚步,结果是,那个站里一个熟悉人说,人都满了,我没多说什么,还是一个人在冷清网吧,面对着破旧的电脑,看别人的故事,想自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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