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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丝雨

一个女大学生做小姐的真实经历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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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22: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的,在距离我二十几米远的吧台边坐着两个年轻的男子,他们都穿着黑T恤,牛仔裤,同样的打扮一眼看上去,有点象情侣装。是我脑海中闪现的第一个念头。

  鹏鹏一直在不停的说话,韩风一边听一边点头,偶尔还忍不住笑出几声。

  “你在看什么?哦,想不到韩风和鹏鹏也在这里,要不要过去打个的招呼?”张景帆很快觉察出我的不自然,也找到问题所在,他站起来要走过去打招呼。

  “不要叫他们,我们喝酒。”我拿起喜力,将瓶中的酒有股脑的喝下去,喝得太猛了,酒到一半时,已经呛得要命。

  “你要是不愿意看他们,那我们走吧。”张景帆举起桌子上的蜡烛叫来服务员准备买半单。

  “急什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想让我看到这一幕吗?”从见到张景帆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喜欢我。只是他的喜欢是保持在一种安全距离内的,他冷静的观察我身边的所有,以他的聪明怎么会看不出我喜欢韩风。

  “女孩子太自作聪明了可不好。”张景帆笑,挥手让服务员离去,他接着吸烟不再看我。

  我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看着不远处的韩风和鹏鹏。他们正将各自一双手的十指交缠在一起,鹏鹏依旧在笑,韩风还是在笑。我知道这种手语的交流是恋人最甜蜜时刻。也许张景帆是对的,直接面对这个场面要比我自欺欺人的活在梦里要强得多。

  “鹏鹏,你现在做什么?”我找出手机发信息给鹏鹏。很快看到鹏鹏手机在闪,他拿起来看后再直接递给韩风。韩风笑,然后对他摇摇头。很快鹏鹏回信息:“我在家里看电视,姐姐,你在做什么?”

  “我在看一部爱情剧。”我再回复。

  十分钟后我开始发信息给韩风。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吗?”

  韩风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没有回复,再放回口袋。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当我把这一行卜算子输入完再发给韩风时,那一抹心痛又来了,我站起身对张景帆说,我们走吧。

  张景帆和我穿过人群走出酒吧的时候,我转过身再去看韩风,鹏鹏正在抢他的手机,他极力阻止。

  “鹏鹏的爱太霸道,也不成熟,乔奇的爱太专制,不给自由。”我想起韩风给我做过的心理测试,笑,我和韩风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这怎么算是爱。

  “对不起。”坐在张景帆的车里时,我开始道歉,整个晚上我象个小丑一样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而忽略他的存在。

  “没关系,想去哪里?我们要不要去吃点东西?”张景帆就是张景帆。国外几年的留学生涯练就了他一般温、文、稳的好耐力。即使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他也应该不会乱了方寸吧。

  “乔奇,有时候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拥有。”张景帆劝我。

  “喜欢与爱无关?就象男人的爱与性?”我转过头去看他。

  “你喝多了。”张景帆皱了一下眉头,伸手从车内的抽屉里拿出两张纸巾来递给我。是的,我喝多了,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果一个人真的想醉的话,酒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张景帆好象考虑了很久,终于问我要不要去他家里。

  “我一个人住。”他重复也在暗示些什么。

  “不去,我回自己家。”

  “给我个机会,让我对你好。”张景帆一边开车,一边伸手过来拉我的手。我没反抗,于是他将我的手拿过来放在他腿上。他在发抖,我感觉得到。

  “明天还要上班,送我回去吧。”我笑,把手拿了回来。

  “明天我们一起到公司。”他再一次伸手过来,想摸我的肩,犹豫了一下,手还是放在我的腿上。

  “送我回家!”我一字一句的吐出我的坚持,他不再说话加大了油门向我住处行驶。

  张景帆的公司一天天有了起色,我的薪水也涨到了每月五千块。五千,足以够我日常的开销,周末休闲时分,我偶尔也会小资一回。

  对于韩风和鹏鹏我已经很少去联络,可能鹏鹏一直坚持的三人行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在他们面前我永远会有种第三者的感觉。

  张景帆让我去人才市场招聘,最好找那种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来薪水低,二来可以跟公司一起成长做到很久。我拎回来厚厚一叠求职简历将筛选过的一些合适人选拿给张景帆过目,张景帆看都没看便告诉我,学历必本科以上,英语要达到六级,外表要令人赏心悦目,第一眼就有好感的那种。至于中专和大专就先暂且放到一边。

  我仔细整理那些简历,把一些条件合格的留下来,然后电话联络尽快安排面浴=拥缁暗娜讼仁呛闷嫖饰颐鞘鞘裁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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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22:07: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死心,再拨过去。电话一接通就不停的对着电话说:“我是乔奇,XX夜总会的乔奇,还记得吗?几个月前你跟冀哥来夜总会玩的,还记得吗?后来冀哥为了救我受伤,他住院的时候你们还有去医院看他,还记得吗?”我一口气问了他几个不记得吗,他终于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你是那个长得象安瑶婷的女孩。”他说。

  “安瑶婷是谁?”我马上追下去问。

  “冀哥没告诉你吗?”他有些犹豫。

  “什么时候我们见个面谈好吗?”我知道电话里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的,便约他出来见面。

  “我现在外地出差,等回去后再说吧。”男人很快挂断电话,我听得出来,出差是假的,他并不想见我。

  “安瑶婷?”我念了几次这个名字,再打电话给冀太太。

  “找您,只是想告诉您我知道了安瑶婷的事。”电话里响起冀太太的声音时,我便没头脑的说了一句。直觉告诉我,冀太太应该能安瑶婷这个名字很敏感。

  “乔奇,我低估了你。”冀太太笑。

  “冀哥跟我提过安瑶婷的事,不过我更想与您聊聊。”我再赌,她会不会跟我见面。

  “我在格兰云天,你过来吧。”冀太太告诉我她住的房间,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不知兴奋还是紧张。

  雨还在下,我顺着联合广场一路走向格兰晴天。在行至岗厦桥洞口时,因思考的注意力太过集中,脚下触到一块物体,差一点被绊倒。等我惊魂未定的回头去看时,竟然看到脚下刚刚踩到的地方躺了一个活人。

  “妈呀。”我惊惶失措的喊了出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身披件破旧的大衣就卷缩在桥洞底下。

  “你?在这里休息?”我猜不透女孩子的意思,她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睡觉。

  “嗯,我没地方住。”女孩子将身子动了一下,把头转向桥洞的墙壁处不再看我。

  “你是学生?”看得出来,她年纪并不大,应该是读高中或大学的样子。

  “嗯,刚毕业。来深圳找工作,找了两个月还没找到。”女孩再简单答我,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对不起,我刚才真的没看见你。”一听到她还没找到工作我心底马上酸涩起来,想想以前的我差一点也就落魄街头。

  “没事,我又没怪你。你走吧。”女孩子下了逐客令。

  我犹豫着刚走出几步又折了回来,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送到女孩子的手里。

  “深圳晚上的治安很乱,你不要到处乱跑,拿这钱去买些吃的,等我晚一点的时候再过来找你。”

  女孩看到钱一下子从地上坐了一起。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然后把钱接过去,嘴角努力的牵动了好久,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记得,别乱跑,一定要等我。”我告诉女孩,加快脚步向格兰晴天赶去。

  “我先生不可能跟你提起安瑶婷。”宾馆内的冀太太刚冲完凉慢条斯理把床上的衣服一件件叠起。

  “那您说我怎么会知道?”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冀太太,突然有点喜欢台湾女人,她们一旦嫁了人,称自己的丈夫永远都是“我先生”。

  “谁告诉你的我不知道,但绝不是我先生。你爱我先生吗?”冀太太坐到我对面,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不爱。”我肯定的回答。

  “我对冀先生只是感恩。”我再重复。

  “安瑶婷是我先生读书时的女朋友。他见到你的第一眼时就不敢相信世上会有如此像的人。”

  “那,安瑶婷的人呢?”我终于明白冀哥为什么一直会无条件对我好,只因我长了一张张与他前女友相像的脸。

  “已经不在了,在我们结婚的三年前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那?冀哥的死可跟这件事有关?”我更想知道冀哥的死是否和我或者安瑶婷有关。

  “你们太高估自己了,我先生虽然太重感情,但也不至为一个女人想不开。不过他的死还真的和你有关。”

  冀太太终于肯告诉我实情。

  冀哥被接回新加坡后,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好转。劫匪下手时有一刀伤在肺部,因当时失血过多留下了后遗症。

  一个月前,冀哥因生意上的事从新加坡飞往美国,长时间坐在经济舱内狭窄的座位上,使得体内静脉血流变差,出现血栓现象,血栓流到肺部,将阻塞肺部血管,导致呼吸困难,在飞机行至途中突然死亡。

  “肺动脉栓塞”?我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病,太不可思议了,正当年的冀哥竟然会死于这样一种怪病,肺动脉栓塞。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怪不得冀太太会说冀哥的死与我有关。

  “冀太太,对不起。”我知道从此内疚将背负在我心里。

  “我对先生对受伤一事从来没有怪过你,也不希望我为难你。我爱我先生,当然尊重他的遗愿。”冀太太站起来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接着我听到她叹气的声音。

  从格兰云天出来时已经深夜十二点,我打了一部的士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送到岗厦桥洞处。果然,那个女孩子正抱着一堆行李坐在原地等我。

  “你有吃晚饭吗?”我走过去在女孩子身边蹲了下来,冀哥的死和眼前年轻女孩的悲惨生活触动了我心底那根最脆弱的神经。终于,我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女孩一直没有说话,她看着我哭了很久,终于止住啼声后,才对我说了一句话:“姐,别哭了,你看我都这样了都没哭过。”

  我们静静的坐了很久,我问她:“你在这里住了几天了?”

  “三天,本来一直住十元店的,不过一个星期前钱就花光了,老板赊了我几天的住宿费,见我还没找到工作,就让我另找住处了。”女孩老老实实的回答。

  “女孩子住桥洞底很不安全,你跟我回家吧。”我站起身把女孩的随身行李抬起来,行李很重,她马上追上我,把行李抢过去“姐姐,这东西太脏,让我来吧。”

  我们打的士回到我住处,女孩子冲凉后我已帮她铺好了床铺。她的行李又脏又潮,我找出小雯来时常盖的那条毛巾被拿给她用。

  冲凉后的女孩站在我面前时,我才看清她的样子。大概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身材不胖也不瘦,中长发。五官还算端正,只是右脸太阳穴处有一条狰狞的伤疤。

  “你这脸怎么弄的?”我吃惊的望着女孩,刚才桥洞下的灯光太黑暗了,我都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疤。

  “小时候不小心撞到锅台上的。”女孩坐到沙发上告诉我,她叫庞田,今年二十二岁刚刚从陕西一所大学毕业来深圳找工作,却想不到工作竟然这么难找。

  “你学什么专业的?”

  “医药。”

  “确实是个冷门,不过做药品推销员应该可以的吧。”我帮她定位市场方向。

  “都试过了,他们说我形象太差。想不到深圳这么以貌取人的。”庞田沮丧的叹了口气。她说的这种状况我太了解,深圳诸多公司招人的定位无为是以学历外表为先,我当初来深圳的应聘的一份工作也有些原因是占了外表的便宜。

  我马上想起自己公司也正在招人,凭我和张景帆的交情,给唐四安排一个文员的职位应该不成问题。

  庞田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当她狼吞虎咽的把那一大碗面统统吃光后,我告诉她,明天去公司找我,我们老板要对他进行面试。

  我把庞田的毕业证、CET—4级证书、身份证、个人简历的复印件都准备好之后,把这些拿给张景帆看。

  张景帆心情好的很,他相信我的眼力,很快约庞田于当天面试。

  庞田于上午十点准时出现在我们公司门口。我把她带进张景帆的办公室,还不到十分钟,便见她走了出来。

  “怎么样?”一见她出来,我马上走过去问。

  “张先生说让我回去等通知。”庞田的表情很开心,为了不耽误时间她马上又赶去人才市场投递资料。

  “太丑了,我觉得她不行。”还没等我进去门面试的结果,张景帆便走了出来,他对庞田的外貌很不满意。

  “经理,看人要看学历和实力的,以貌取人可不太好。”我没想到张景帆也是这样势利的人。

  “不,我选人首先是看外表,你觉得她这副样子去见客户的话谈判的成功率会是多少?”张景帆把问题丢给我,让我自己想明白。

  “她很可怜的,来深圳很久都没找到工作,咱就不能帮帮她,随便给她一份不用见客户的工作?”我再次争取。

  “我宁可借钱给她,也不会拿公司的形象当儿戏。”张景帆一口回绝,没有再商量的余地。

  “资本家。”我在心里骂道。

  下班后,我一回到家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菜香从厨房中飘出来。

  “姐,你回来了?。”正蹲在洗手间里擦地的庞田马上迎出来,一声姐叫得无比亲切。

  庞田的出现让我觉得家变得温馨起来,因为知道家里有人等而更愿意回来。

  庞田是个懂事的女孩,她暂住在我这里,不光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甚至连我刚脱下的内衣也已帮我洗好晾在阳台上。

  吃饭时,她只吃那种超市里几毛钱一袋的咸菜。当我把一条鱼放到她碗里时,她推说不喜欢吃鱼又送回来。

  吃过饭,我一直无聊的调换电视频道,心想该如何告诉庞田这次面试并不理想。庞田也一直没有问我,也许她已经猜到了结果。

  她突然冒出一句:“姐,我想去关外的工作里打工。”

  “不要去。”我马上阻止她再说下去,关外的工作又苦又累,而且薪水底的可怜,让唐田这个本科毕业生去蹲生产流水线连我都不忍心。

  夜更深时,小雯打电话来,她问我昨天什么事去找小玉姐。

  我让小雯马上打车来我住处,有事和她商量。

  小雯很快就到了,进门时看到庞田愣了一下,直到庞田去睡觉时才做神秘状问我:“乔奇,你在哪儿捡来这么个丑大姐儿啊。”

  “瞎说什么,找你来就是想请你帮忙给庞田介绍份工作。”我将声音压低和小雯商量庞田的事。

  “大小姐,你太抬举我了,如果我能给别人找工作还至于混到夜总会里去吗?”小雯夸张的笑。

  “问问你那些男性朋友他们公司有没有需要文员的,庞田人很老实,吃苦绝对没问题。”我把庞田的事讲给小雯听,小雯还是摇头“很难办,你还不知道深圳的现实,要是你大小姐找工作就不难,庞田嘛,很难说。”

  “我知道。”我点点头,不再勉强她。

  庞田入住我家后的第三个晚上,我和庞田无聊的守在沙发看电视,当几个频道的节目被我们换的不再有可看节目时,我让庞田去睡,她依旧坐在那里不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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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22:08:0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我觉察出她的反常。

  “没事啊,我去睡了。”庞田听我这么一说,马上站起来往卧室里走。

  “你是不是没钱了?”

  “嗯。”她低着头又坐了回来。

  我知道在此之前,她在犹豫,我也一直在等待,不敢硬塞钱给她,生怕哪句话伤到她的自尊便有违我的初衷了。

  庞田花出去的钱每一笔都记得很清楚,几天之内人才市场的门票费,饭费,复印资料费,还有,她竟然花八十块钱买了一辆二手的自行车。

  “有八成新呢,这样我面试的时候就可以省下几块钱车费了。”庞田告诉我,从华强北到南山骑车也就两个小时左右还不算太远。

  “南山?那你还去了哪里?”

  “南山,蛇口,横岗。我有地图的,不怕迷路。”庞田说得满不在乎。

  我却知道从南山到横岗的距离足以花去她的半天时间。

  我望着她,一动不动的望着她。深圳是个高温城市,在这样炎炎夏日里,顶着烈日去参加一个可能性极小的面试,这样单纯的女孩,老天怎么舍得?

  “需要多少?”我站起身去拿皮包。

  “两百块就够了,这样我可以买一个二手的BB机。”庞田提起BB机的时候我才想起,她的简历上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你先用我的手机吧,其它的事我再想办法。”我把手机拿给庞田,她坚决不收,说只要一个BB机就可以了。

  我再打电话给小雯:“你马上到我家来。”

  小雯问我什么事这么急,明天再来行不行。

  “不行,如果你还记得我花六千块钱赎你出来的话,就马上到我家里来还这个人情。”

  “好了,大小姐,我马上到。”小雯马上应允。

  很短的时间后,听到小雯的敲门声。

  “钱。说,什么事?”小雯一进门便甩给我一叠钱,从钱的厚度上估算,应该是还我的六千块。

  “你给庞田找工作的事怎么说?”

  “你当我是人事局长呢?说安排谁就安排谁?”小雯白了我一眼,根本没把我的事放在心上。

  “庞田是本科毕业,如果去工厂做流水线工太可惜了。”我试图用庞田的好学历来打动小雯。

  “乔奇,你也知道我这两年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哪有那个交情往人家公司里安排职员呢,他们跟我的关系只是在夜总会里才亲近,那些男人一旦穿西装打领带时遇见我想撇还撇不清呢。”

  我不再说话,小雯也不做声,庞田端了两杯水走进来,突然问了小雯一句:“雯姐,你介绍我去夜总会吧。”

  “你说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说什么?”

  任何人说出这种话我都不奇怪,唯独庞田,被我从桥洞里捡回来的庞田她竟然也说这话。

  “是,我想当小姐。”庞田说得斩钉截铁。

  “别搞笑了,你可是大学生呢,那你的书白读啦?”小雯也愣了,她望望我,再看看庞田。

  “大学?我***这个大学有什么用啊?在深圳大学生多得象牛毛一样,大学生要吃香我早就找到工作了。”庞田一下子激动起来,似乎现在谁跟她说大学文凭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刺激她。

  “别,你可别,等我不干这行时,还想去读书呢。”小雯嘿嘿的傻笑,她一直很羡慕庞田拥有的一纸大学文凭。

  “换,我跟你换,我情愿跟你换。就换你这张脸。”庞田更激动了,也许几天来强忍的种种压力都在小雯言语的刺激下一起迸发了。

  “庞田,你如果听姐的话,就去睡觉,我们明天再讨论这事儿好吗?”我让庞田去睡,小雯那些口没遮拦的话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庞田会崩溃的。

  庞田还想说的话因我的阻止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她看着我含着眼泪去睡了。

  小雯目光一直追随庞田进了卧室后,马上坐过来凑近我的耳边说了一句:“我的妈呀,她那么丑,做小姐谁肯点她的台啊。”

  “我警告你,这些话不要当着她的面说。”我马上让小雯收声。世上最可怕的事情莫过于用一个人的先天不足去打击他的自信,比如说骂盲人是瞎子,跛脚是瘸子,智力低下的人是傻子,还有那句:你这么丑,当小姐都不够资格。

  夜里,睡得不好,小雯死赖在我的大床上不肯走,为了避开她假做无意的碰触,我让庞田睡在中间,小雯对庞田没有兴趣,无聊时很快进入梦乡。

  我睡不着,庞田的事如块石头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当庞田告诉我她要去关外的工厂打工时,我马上阻止了。我听说过关外的工厂,薪水低的要命,还经常加班加点的工作。其实从庞田叫我第一声姐时起,我就有种保护她的欲望。不管她漂不漂亮我都不想让她再走我的老路。当坐台小姐赚不到钱的,而出台小姐又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上班时,还是起来晚了,到达公司已经上午十点。

  刚进办公室便看到我的桌子上有一个精致的纸盒。新招聘的员工小柳马上走过来,笑容可掬的告诉我,是同城快递公司送来的包裹,我帮你收了,乔奇姐。

  一声乔奇姐叫得很甜,我想起去年我刚上班的时候也是这样见人三分亲。这是个嘴甜的丫头。凭这一点庞田就逊色多了。

  包裹上寄出的地址是格兰云天,冀太太?我想不出她会送什么礼物给我,马上拆开一看,是部爱立信手机。

  “冀太太,我刚刚收到。”我马上打电话给冀太太才知道她已到机场。

  “你的手机已经很旧了,我买一款新的送给你。里面还有一张手机卡。”冀太太临上飞机前告诉我,她已在那张卡里充足两千块现金,卡号也输入到她的手机里,希望她回到新加坡的时候可以常打电话和我聊聊天。

  “您太小看我了,手机费我还付得起。”我笑,摇头。

  冀太太走了,我却在心底犯合计,好端端的,她为什么要送手机给我?难道冀哥没死?她怕我们再联络?不可能啊,哪有老婆咒老公死的道理,手机号码到底换不换,我在犹豫。

  星期天,我准备换手机了,把旧的给庞田,新的我自己用。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一条条的发手机短息,告诉朋友我换手机号码了,电话是XX。

  当手机里的通讯录显示到“冀哥朋友”时,我愣住了,是那天我打电话问他冀哥死因的人。要发信息给他吗?发还是不发?最后按下拨号键,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你好,我是乔奇。”

  “我知道。”对方的回答很冷静。

  “不好意思,那天很冒昧,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什么时候有空想请你吃顿饭。”我还是有问题要问,如果见面是最好的选择。

  “你在哪?我来接你。”对方竟然态度大变,而且出奇的爽块。

  我告诉他在楼下的那间购物广场的停车场处等,他说很快就到。

  当这个男人缓缓从一辆白色的马自达轿车里走出来时,我很快认出他就是那天陪冀哥到夜总会并提出想让我出台的年轻人。

  “我没想到是你。”我迎了上去。

  “去哪里吃饭?”他笑笑,问我。

  “去喝江西瓦罐汤好吗?”我指指附近那家老家号的江西瓦罐汤馆,不必坐车我们走路过去。

  “我叫小鱼,你见过冀太太了?”点菜后,小鱼开门见山。

  “是的,不好意思,我跟她提到了安瑶婷。”我马上坦白,以他表现来看,明显对我去见冀太之行有所不满。

  “我答应过冀太太不再见你的。”小鱼点燃根烟,有点玩世不恭的看着我。

  “但是我没答应他不找你啊,所以这样来看,你并没有失信。”我笑,他和我一样,在玩文字游戏。心底也有些庆幸,还好,今天我约了他,否则他永远不会再找我。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汤上来了,他一边喝一边等待我的发问。

  “冀哥真的不在了吗?”我一直衡量怎么去说这个死字,这样冰冷的一个字无论是对生者还是去了的人来说,都是极其残忍的。

  “是,不要怀疑这件事,前段时间我去参加冀哥的葬礼。”

  “那,你应该告诉我些什么呢?”小鱼的肯定推翻了我所有的猜测,我不知道再问什么了。

  “冀太太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

  “你见过安瑶婷?听说她死于车祸。”我再问,如果小鱼不告诉我更多的事情,我会一直问下去。

  “安瑶婷是被冀太太撞死的。”

  “什么?不会吧?”小鱼这句话让我彻底震惊。冀太太?她不会那么狠毒吧?

  “你是说冀哥爱上了安瑶婷,然后被冀太太发现,再后来冀太太撞死了她?”我开始展开自己的联想。

  “哈哈哈。”小鱼听我这么一说,马上笑得再吃不下饭去。“乔奇,你是有点小聪明,但更有点自作聪明。”

  “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快说,别惹我急。”我真的越听越糊涂了,太多的不可思议不知从何串联起。

  “其实也没什么,冀哥和安瑶婷是情侣,冀太是冀哥的同学,冀太是台湾人,家世良好,刚留学到新加坡便有了自己的汽车。安瑶婷在一次同学聚会中因酒喝过得多,神志不清醒,在横穿马路上刚好被冀太开着的汽车撞上。

  “那冀哥怎么会娶冀太太呢?”我记得冀太太说过,他们是在安死去的三年后结婚的。

  “冀哥是个好人,他没有为难冀太,冀太也是个好人,她因为内疚而照顾冀哥多年。所以他们最终走到一起也无可厚非。”

  “我真没想到这其中会有这么多故事,冀太太都没有告诉过我。”我叹了口气,拿起筷子去夹第一口菜。

  “你不认为这些事本来就与你无关吗?”小鱼看了我一眼,好象怪我多事了。

  “其实我没恶心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搞清真相的想法是对还是错。

  “不管冀太对你说了什么和做了什么,你要理解她是爱冀哥的,她的本意也只是出于维护一段婚姻。”小鱼显然已经知道我和冀太之间的所有故事,而他,是站在冀太太那一边的。

  “我知道了,谢谢你小鱼。”这句谢谢是中肯的,也包含了我对冀太太误解的内疚。

  “姐,我找到工作了。”我一进家门,庞田便从厨房里冲出来告诉我这一喜讯。

  “真的?”我的嘴一下子全张开,这真是件喜事,庞田带给我的惊喜将刚才去见小齐的郁闷一扫而空。

  “真的真的,是罗湖一家小医院的药房,因为我是学医药的嘛,专业还对口,不过薪水太低了,试用期只有八百块。”庞田挥舞着手中的菜刀高兴手舞足蹈。

  “没关系,试用期也有转正的时候嘛。这就是个好的开始,在深圳只要你努力的付出肯定会有回报的。”虽然我知道八百块的低薪在深圳还是很难维持一种正常生活,但我还是很开心,庞田毕竟迈出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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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把庞田拉到厨房,再把她手中的菜刀轻轻拿过来放到水池里,接着我看到厨房里几做好的几道菜,红烧鲚鱼,可乐鸡翅,油淋麦菜,炉台上的锅里还有香味四溢的鲜汤。

  “姐,为了庆祝我找到工作,我特地做这些菜来谢谢你,姐,你高兴吗?”庞田依旧兴高采烈的和我说话。小小的鼻头上冒起一层汗珠,不知是厨房的温度太高,还是兴奋所致。

  “别做了,我们出去吃。”我怎么会不高兴,我比她还高兴,比她还兴奋,庞田的这份工作全凭她自己获得,没有这更令人喜悦的事了。我终于高兴的看到,这个现实又物质的城市没有夺去她最后一点点自尊和希望。

  我要请客,我要请所有的人吃饭,张景帆,韩风,鹏鹏,小雯统统的请过来,为庞田祝福,一顿饭,不管花多少钱,值得。

  “庞田,为了庆祝你找到工作,我决定送你一份礼物。”我把庞田拉到客厅,一本正经的对她说。

  “什么礼物?”庞田好奇的等待着。

  “这部手机给你。”我把冀太太送给我的,那部还未用过的手机交给庞田。

  “姐!!”庞田哭了,却没有接手机。

  我说不出话来,把那盒连带包装完好的手机硬塞到她怀里。

  我和庞田与张景帆、小雯很早就在西餐厅汇合,直到半个小时后韩风才姗姗来迟。

  “韩雨?”我没想到与韩风同时出现的不是鹏鹏而是我大学同学韩雨。

  “你怎么会来深圳,你们是?”我马上感觉到他们的名字竟然如此接近。

  “好久不见乔奇。”韩雨见到我也很亲切,看来今天是专程来见我的。

  “韩雨是我亲弟弟。”韩风笑着对我眨两下眼睛,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韩风知道我大学曾连续三年获得奖学金的事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表面做生气状,脸却红了,韩雨喜欢我,读书时曾收到过韩雨写给我的两封信,火辣辣的文字堪称情书的范表,不过当时我与党羽正处于如火如荼的热恋中,即使他再好我也是没感觉的。

  韩风说鹏鹏有些事情走不开,以后再单独请我们吃饭。我知道鹏鹏不来的原因,绝非如此简单。

  韩雨本来就是个擅于活跃气氛的人,一场晚餐有他的加入更是热闹几分,小雯和韩雨拼酒,刚喝了几杯就醉得一塌糊涂了。饭后张景帆送小雯,韩风韩雨送我和庞田回家。

  “乔奇,你那朋友做什么的?”韩雨也喝得差不多了,附在前面的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来问我。

  “我觉得她象做什么的?”我问韩雨,心底却紧张起来,如果韩雨知道我在XX夜总会的过去的话,那也代表我更多的同学会知道。

  “小姐,你看她喝酒时候的样子,多老道,肯定是个做小姐的。”韩雨脱口而出。

  “韩雨!”韩风想要阻止他时已经来不及了。

  “她是我以前的同事。”我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心底却如被钢针刺了一下,痛起来。

  “别逗了,你跟她是同事?哪家公司啊?”韩雨显然没听出我话中含意,迷迷糊糊的再问。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韩风发怒了,震住了韩雨。我却莫名的委屈起来,委屈的原因源自韩风的保护,想不到在自己亲弟弟面前韩风竟然对我的过去也能守口如瓶。

  路程不远,我们很快到家了。下车时候庞田礼貌的和韩风再见,却没理韩雨。

  “乔奇,韩雨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韩风摇下车窗向我道歉。

  “没事,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我站在那里看着韩风,思绪仿佛又回到那次走出派出所,韩风要送我回家的那一幕。

  “乔奇,明天有空一起吃饭吗?”韩雨也从车窗里探出个脑袋问我。

  “没空,明天很忙。”我笑着拒绝了,几年前我没有选择韩雨,现在和以后也更不会。

  晚上,庞田收拾东西,新的公司包吃包住,她要搬走了。我拿给她一些钱,发薪水的日子还太遥远,我不想她这段时间里再受苦。

  “姐,等我以后赚到钱的话,一定好好报答你。”庞田收拾得差不多时,坐在沙发上抒发她的情感,对我感激又有些不舍。

  “庞田,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你说吧,姐。”庞田坐过来,挨在我身边。安安静静的等着。

  “你还记得那天我不让你去出台的事吗?”

  “记得。”

  “我想告诉你,不让你去的原因是我以前也是坐台小姐。”

  “姐,我知道。”庞田点点头。

  “你知道?小雯跟你说了?”我好奇庞田竟然会这样平静。

  “她没有说,是我自己感觉到的。姐,我知道在深圳找不到工作的苦,就像我那天说的,如果做小姐可以让我活下去的话,那我也会选择走这条路。”庞田第一次跟我谈她的想法,我才发现,她的思想比我成熟和世故得多。

  “只是我想不明白,以姐这样的条件应该很好找工作啊?”庞田提出她的疑惑。

  我笑,是啊,我是比庞田好找工作,可是机遇和运气这种事有时候说不准的,如果不是那段日子连连碰壁,如果不是党羽弃我而去,我肯定不会走上这条路。

  庞田走了,我又恢复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张景帆的公司越做越好,已经增加到十一名员工,他雄心壮志的说要去北京,上海开拓新市场,新公司,而深圳这一块就交我全权负责。

  在他生日那天,请全公司的同事吃饭,当大家频频举杯向他敬酒后,他借着几分醉意来到我身边在全公司的同事面前问我:“乔奇,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我一下子慌了,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乔小姐怎么会不愿意,张总英俊多金,乔小姐年轻美丽真是天生的一对啊。”同事们开始起哄,没有人愿意得罪公司老总打破自己的饭碗。

  “我考虑一下。”我知道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他是件很残忍的事,站起身,我借故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的时候张景帆在洗手间外等我。

  “嗨”我对他笑笑。

  “你还没有回答做不做我朋友?”张景帆不肯就这样放我过去。

  “经理,我们是两路人。”同事不在,我直接的拒绝他。

  “我知道你和小雯的关系,也不介意你的过去,我会对你好,给你一份富足的生活,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你不介意?你有什么资格介意我的过去,我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有什么后果也是我自己来承担,跟你有关系吗?”我一下子愤怒了,他虽然口口声声的说不介意,但比韩雨直接说的介意更让人无法接受。

  “实话跟你说了吧,韩风当初几次找到我让我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收留你,虽然他并没有说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但昨天送小雯回家时,我已经全清楚了。”张景帆索性开诚布公的亮出底牌,他吃定我了。

  “抱歉,张总,你不适合我。”这是我第一次管他叫张总。

  生日宴会很快就散了,张景帆没有送我回家,他因为心里郁闷便请同事去酒吧喝酒。

  我去了趟洗手间,把头发梳成马尾,就像第一天见到韩风时的样子,我要去找韩风,一直以来我竟然对他为我所付出一切一无所知。

  看着不远处身穿红色球衣正在奔跑中的韩风,两个月没来看球了,我静静的望着韩风矫健的身姿,球场上的韩风象个冲锋陷阵的英雄。我静静的坐在看台上,看着不远处奔跑的韩风,他的轻盈帅气,更让我想起大学校园里的党羽。

  四年前我就是迷上了党羽球场上的英姿,四年后再度以同样的欣赏将目光投向韩风,如果,韩风不是同性恋,我会爱上他吗?会,想到此,我的脸红了。

  我想象了很多种与韩风面对的情景,最希望的是韩风会在哪一次带球中不注意的跌倒,然后他被人抬到场下,不,或者是扶到场下,扶着的伤会轻一些,我跑过去,以最短的时间内充到他面前,然后帮他点消毒液,擦红药水。

  我静静的等待着,一直等到球赛结束,远远的看着韩风与一个队友有说有笑的走过我身边,再向停车场走去时,我跟在他后面,时远时近。

  终于,韩风在打开车门的时候看到了我:“乔奇?你怎么来了?”

  “看球啊,你知道我是铁杆球迷,好象没看球了,还真有点想。”我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其实他应该明白我是来看他的。

  “韩风,记得下周六打球。”刚才和韩风一起走的男孩与韩风道别,看到我时,他对韩风恶做剧的眨了两下眼睛,“你女朋友?”

  韩风笑,帮我们介绍:“乔奇,XX大学的高材生。曾冰,XXX集团市场部经理。”

  我原是笑着的表情突然定住了,XXX公司我太熟悉了,一年前党羽入赘曾宁家,他的老板又是XXX集团的总裁。

  “曾冰?曾宁是你什么人?”

  “我双胞胎妹妹,呵,你认识她?”曾冰憨憨的笑证实了我的猜测。

  “听说过,我一个朋友也在你们公司打过工。”

  我并不打算告诉曾冰党羽的事,曾冰急匆匆的走了。

  “去哪里?我送你。”韩风开了车,坐在车里等我上车。

  “我想去吃麦当劳。”我发出了一个可以让韩风拒绝邀请,他笑,开着车向水库方向驶去,“那里有一家麦当劳人很少,周围的风景也很美。”韩风如此说。

  两个月后

  我和韩风再度坐在这间麦当劳里,彼此相望却找不出话题,吸管已经被我咬得变了形,韩风终忍不住问我:“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嗯,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说吧。”

  “从前有一个猎人,喜欢上一个小白兔,把它锁在家里,后来来了一只大灰狼想和小白兔做朋友,猎人在确定小白兔跟大灰狼在一起会快乐后,把钥匙给了大灰狼,然后祝他们幸福。我把故事讲完再抬起头看韩风时,他没有任何反映,良久,才突然冒出一句:“鹏鹏走了。”

  “去哪里?”

  “回英国了,他说伤害过你,所以没有勇气跟你告别。”

  “切,这个傻瓜,怎么会伤到我呢,说这话太严重了。”我突然想念起鹏鹏来,感情的事本来就是自私的,谁又说得清是谁伤谁呢?

  “你,怪我吗?”韩风问我。

  “不怪,从来都不怪,而且还要感谢你一直以来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告诉韩风今天来找他,就是想找回他和鹏鹏的友谊,如果没有爱情,那就握住友情吧,有些朋友是不应该让他从生命中失去的。

  “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韩风终于说出一句让我感动的话。

  “我知道。”女人对异性的感觉是很灵敏的,如果韩风不喜欢我的话,他没理由为我做那么多事情。

  “想知道鹏鹏走的原因吗?”

  “不想。”我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因为韩风,因为我。

  “乔奇,你会介意我的过去吗?”韩风忽然拉起我的手,认真的望着我,这一眼,我读到了一种情意绵绵。

  “你从来没有介意过我的过去,我又有何资格去介意你呢?在深圳的人哪一个不是千疮百孔,我只介意你的现在和以后。”我长吁了一口气告诉韩风,不管是鹏鹏、张景帆、韩雨、还是曾冰,其它的人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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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22: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生日宴会的事生日宴会因为张景帆的情绪突然转变,同事也跟着郁闷起来。“乔小姐,我敬你一杯酒。”在张景帆的暗示下,同事接二连三的向我起酒来。我知道在这种状况下是没有办法不喝的,索性端起酒杯一律来者不拒。  在喝到七分醉意时,迷迷糊糊中看到一个红衣女子走到张景帆身边坐了下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雯,乔小姐以前的同事。”张景帆将小雯拉到自己身边,还就势在她胸前摸了一把。  小雯看到我时愣了一下,她把张景帆的手拿开,一边坐下一边嘟囔:“你不是说有客户在这里吗?”  “管同事还是客户,叫你来陪酒一分小费都不会少你的,去,替我敬乔小姐一杯,你们姐妹情深,更要多喝点。”张景帆虽然表面上带有几分醉意,心里却清醒得很,他几句话把我和小雯拉到一起,并暗示我和小雯的关系,这样的场面是我没想到的。  我没动,小雯也没动,整张桌子的人突然静了下来。  张景帆让服务员拿来两大杯,一瓶白酒将两个杯子缓缓注满:“小雯,你敬一杯酒,我付两千块。”  小雯似要有话说,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我看着小雯目光暗然。  “去,敬了乔小姐,我给你三千块。”张景帆拍着小雯的肩膀,他今天跟我们两个耗上了。  小雯终于站起来,端起酒杯看着我。  我也马上举起杯望着小雯,三千块,如果张景帆三千块钱便买走我们的姐妹情,这个姐妹不要也罢。  “这杯酒我敬你,你去死吧,别以为有钱就是大爷!”小雯竟然将杯中酒一股脑儿的向张景帆泼去,随后她拿起包便往外走。  “张景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的职员了。”我忍了又忍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如果不是看在众多同事在场,我这杯酒也会泼向他。  “乔小姐,乔奇!”很多同事在叫我,我不再回头,冲出去追小雯。  “我没想到你这么讲义气。”我跟上小雯,她刚才的举动实在出乎我的意料。  “妈的,有钱人见多了,没见过他这么狂的。”小雯依旧气得余怒未消。走着走着突然转过头来问我:“他怎么知道我们以前是在一起做的?”  “不是你说的吗?”我脱口而出。  “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我有病啊?这种事也要四处渲扬的?”小雯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张景帆一直都在注意我和来往的一些朋友,我和小雯的关系只是凭他的猜测而已,而上次他问我此事时,我的避而不答更坚定了他的猜测。  “你要去哪里?”我问小雯。  “去喝酒咯,一起去吧。”小雯拉着我跳上出租车酒吧。  整个上午我都没有说话,一直低头整理自己的办公桌。几个同事假作路过走来,又转过去,站在不远处窃窃私语。我权当他们是隐身的,谁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是我停留在这里最后一天了。当所有物品整理完毕时,我坐到椅子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乔小姐,张总请您过去一下。”小柳走过来低声对我说。  好啊,我正想找他呢。我站起身向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起,张景帆对着电脑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既然是他叫秘书找我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我坐在他对面静静的等,等着不耐烦时便去翻看报纸,这次谁先开口谁就输了半步。  “我决定了,调你去上海。”张景帆终于耐不住,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用手掐一掐太阳穴,最后一副疲惫的神情看着我。  “不好意思张总,我决定辞职了。”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把刚刚打印好的辞职报告摊平放在他的老板台上。  “你要知道在上海新建公司可是大有作为的,为什么辞职?嫌薪水低?”张景帆一脸的惊讶,好象对我的辞职深感意外,他真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会辞职的话又怎么会突然要调我去上海,而现在的满脸不舍和挽惜更把一个老板的惜才之情表现到极致。  “朋友介绍一份新工作给我,我答应了。”我回答的很干脆,昨晚的事情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在小雯把酒泼到张景帆脸上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决定离开。  “如果新工作对你发展有利那也是件好事,不过根据公司的规定辞职人员要提前一个月递交辞职申请,所有你还要留在这里一个月做好交接工作。”张景帆和我彼此都心知肚明,不管有没有朋友帮我介绍工作这件事,我都去意已决,他知道留不住我,却不想这么容易放我离去。  “没问题,应该的,我会配合公司同事做好工作交接,但为公司考虑,我希望从现在开始只负责已发生业务跟踪,不再接手新工作。”我点头应允,毕竟拿了张景帆大半年的薪水,临别时不想让大家难看。  “乔奇,对于你的辞职我感到很可惜,你是个不错的人材。”张景帆总算说了句真心话,想想当初的一个小公司从无到有,走到现在我毕竟真真实实的努力过。  “您也是个很好的老板。”我学着他的样子客套,或者大家做回普通朋友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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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22:1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麦当劳的事情我和韩风刚坐在那间麦当劳里,小雯的电话便追了过来。  “你在哪里?陪我去书城报名好不好?”  “书城?你去学什么呀?”小雯什么时候这么上进起来,我既惊喜又好奇。  “哎呀,别说那么多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小雯问清我所在地方说了一句马上到,便挂了电话。  我和韩风彼此相望却找不出话题,吸管已经被我咬得变了形,韩风终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如果再不说等小雯来就没时间了。  “说吧。”韩风笑着点点头。  “从前有一个猎人,喜欢上一个小白兔,把它养在家里,后来一只大灰狼想和小白兔做朋友,猎人一直静静的看着大灰狼和小白兔交往,终于,猎人确定小白兔跟大灰狼在一起会快乐后,就让大灰狼带走了小白兔,并祝他们永远幸福。”我把故事讲完再抬起头看韩风时,他没有任何反映,良久,才突然冒出一句:“你忘记了把钥匙编在故事里。”  “我故意没编钥匙的,如果小白兔真的要走的话,一把锁怎能锁得住。”我长长的吁了口气,聪明的韩风应该知道为了重新的回他这个朋友我选择了成全。  “我和鹏鹏都说你是个好女孩。”韩风笑了,再不说一句话。  小雯果然神速,在我讲完故事的十分钟后她的身影就出现在麦当劳。  “嗨,韩警官,又找乔奇谈心啊。”她就是这么没正形,屁股还没坐稳就拿我和韩风取笑。  “小雯,好久不见。”韩风站起来礼貌的跟小雯客套。  “你要去书城学什么,这么急急火火的。”我拉小雯坐到我身边,让她这么胡扯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  “学打字,我想做个小文员。”小雯说这话时竟不好意思起来,我一阵窃喜,她终于决定从良了。  韩风把我和小雯送到深圳书城后离去,我和小雯跑到二十一楼左挑右选终于选好一家全日制的计算机培训中心。  “一想到要重新读书了心里很兴奋呢。”走出书城的时候小雯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玉姐那边怎么说?”我还是担心,小雯毕竟在那里做了一年,夜总会真的让她走的这么干脆?  “什么怎么说?你姐姐我连押金都没要回来,说什么要提前辞职,大家好,一笔烂帐,怎么说都是他们对。”小雯一定我提起夜总会就来气。  “对了,告诉你,小玉姐走了。”  “走了?去哪里了?她嫁人了?”我好奇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小玉姐带走。  “什么嫁人啊,你不知道,原来她以前在老家结过婚的,还有一个十多岁的儿子呢,这次老公找到夜总会,当着很多人的面打她,她没脸再呆下去自然走咯。”小雯把两手摊开,又耸了耸肩。  “啊?她结过婚的?那她老公以前知道她是做这行的吗?”  “开玩笑,哪里会让她老公知道,只是听说这次是三个月没给家里寄钱了,她老公觉得奇怪就一路找过来了。”  “后来小玉姐跟他老公回家了吗?”我再问。  “你也不想想,她那种女人横行惯了的,会老老实实回家吗?我听婷婷说她回去几天后就跑回来了,好象跟了一个男人去海南开酒店了。”小雯不想再说小玉姐的事,拉着我跳上一辆出租车,  “去哪里?”  “陪我去卖清纯一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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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22: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小雯象个购物狂一样,一路杀进华强北,挥舞着钱包,用一张张纸币换回一件件漂亮衣服,傍晚时分,当我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跑到必胜客吃完披萨时,夜空中早已繁星点点。  “给韩风打电话,让他来接你,我看他蛮喜欢你的。”小雯说她已经走得腿痛,非让我打电话让韩风来接。  “拜托,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你让人家深更半夜的跑出来?”我没理小雯挥手去拦计程车。  “你看我买这么多东西,先送我回家嘛。”小雯又开始耍赖了,看样子今晚是非送她回去不可了。  小雯住在泥岗桥的雅仕居附近,司机把我们送到泥岗桥下时便停在那里问我们要走桥过去,还是绕个大弯把我们送到家门口。  我和小雯想了一下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下车付钱,向桥上走去。  夜很深了,桥上空无一人,静静的只听到我和小雯的脚步声。刚走到桥中间时,对面来了一个男人,看到这个男子时我突然莫名的紧张起来,“抢劫”两个字马上蹦出脑海。  “小雯!”我叫出小雯的名字时已经太迟了。  不知何时起,身后又多出几名凶悍的男子和迎头走过来的那个一起将我们团团围住。我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干什么?”小雯没经过这种架势,张口喊出来。  “要钱的话可以,别伤害我们。”我刚用手去握紧皮包,却只见一个男子噌的一把将我背包掳去。  “抢劫呀!”小雯扯着嗓子喊了出来,随后我们被按倒在地上,几只大脚踩上来,我的手,脸,胳膊,阵阵撕心裂肺的痛。  小雯一直在喊,我则咬紧牙一动不动的承受,心底却在滴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是遇见抢劫这种事情,在准备回乡的时候遇上抢劫,冀哥送我回家的时候遇上抢劫,今天和小雯在一起又遇上抢劫。  我不喊,在这条空空无人的泥岗桥上,喊破了嗓子也是没用的,只会遭来更严重的毒打,不会正义会从天而降,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们,我希望的只是他们拿了东西快快离去吧。  突然几个抢劫的男子带着我和小雯的包向桥的左方跑去。  “不要跑!”耳边听见有人在喊。真的有人来救我们?我挣扎的站起来再去拉小雯。看清了,四五个突然出现的年轻追上了劫匪。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他们已将那几个劫匪擒获后,才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走到我们身边,手里拿着两个袋子:问“这是你们的吗?”  “是。”我和小雯齐齐点头。  “我姓余,们是XX派出所的,麻烦你们跟我回去一趟做个笔录。”  又有两个警察过来扶我们,小雯不知是不是被吓的,突然抱住扶着她的那个警察大哭起来。  “别哭了,我们现在安全了。”我安慰她。  坐上警车到派出所后,很快有人给我们做笔录。  肖雨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小雯的真名。  “肖雨晴是你朋友?”余警察问我。  “是的。”我肯定的点了一下头。  余警察告诉我们,这伙劫匪他们已经盯了三天了,今天终于被现场抓到。  “你是说你们早看到他们的抢劫,只是等他们得手后才上来救我们?”我猜测着,肯定是这样了,既然他们已经跟踪了劫匪那么多天,如果不是刻意的等待他们的犯罪事实就不会在我们被打很久后才上来救人的。  “小姐,你们已经很幸运了,毕竟东西没丢。”又一个警察走过来白了我一眼,似乎很介意我的不领情。  “你们皮包里的现金只有这么多?”余警察忽然问出一句。  “你以为会有多少?现在治安这么差,我总不能每天带几千几万块的出门吧。”我反白了那个警察一眼,劫匪见多了已经有了承受能力,警察再差也不会比劫匪凶吧。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这次他们抢劫的金额比较少,就像现在只有几百块钱的话是很难定他们的罪的。”余警察好脾气的笑笑,并没有与我计较。  “什么?把我们打成这样子还不判刑?”小雯一听这话马上坐不住了,她捂着脸的手拿开时,我看到一个大熊猫眼,我忍着笑把脸别到一边。  “小姐,我们量刑时要看犯罪金额的,并不是你说判多久就多久。”余警察笑出来,想必也是看到小雯那副被打后的尊容。  “那,我想请问,银行卡里的钱可不可以算金额。”我明白了,如果想让这几个坏蛋得到应有的惩罚一定要在金额上有个肯定,刚才余警察的话明显是在暗示,毕竟他们等了几晚也不希望是这个结果。  “可以。”余警察笑了。  “我银行卡里有钱。”  “我也有。”小雯马上跟着说。  录完笔录,我发了个短息给韩风,睡了吗?  很快韩风打电话过来:“你在哪里?”  在派出所。”听到韩风声音的那一刻时,我的鼻子在发酸,这个时候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他,只有他的出现才会带给我那种安全感。  韩风很快到了,他先去联系办案的警察,将此事来龙去脉问清后再接我们回家。  “吓坏了吧。”一坐到车里,韩风便问我们。  “我习惯了,已经三次遇抢了。”我出奇的平淡和冷静。  “三次?”小雯叫了出来。“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走夜路了。”  “小雯吓哭了。”我笑,告诉韩风。  “切,我是看那个警察很帅的,反正当时也害怕就索性抱住他咯。”小雯还在死要面子。  韩风不再说话,发动汽车向小雯家开去。  韩风要带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受伤状况,我和小雯齐齐摇头。深更半夜的哪里还有医生愿意细心的为我做检查,再说伤在自己身上,自己比谁都清楚,我们现在最想要的是回家洗个热水澡,然后睡上一觉。  韩风无法,开车转遍半个深圳市终于找到一家还未打烊的医店,他让我们在坐车等,自己下去买药。  不一会儿,医店的玻璃开了,一个女孩子走出来直奔向我们汽车处。  “庞田?”我惊讶庞田着庞田的出现,想不到她所说的药店就在这里。  “姐,快给我开门,你怎么样?”庞田带着哭声敲打着车窗,我把车门打开,庞田马上坐到后面。  “姐,你伤得怎么样?严不严重?”庞田满脸焦急的将我混身上下打量完后,才长长的吁了口气,“还好,看来好象只是外伤。”  “姐没事,小伤而已。”我望着庞田一阵感动,想不到她会这么紧张我。  “没良心的东西,就认识你姐,也不知道问问我怎么样?”一旁的小雯终于忍不住提出抗议。  “小雯姐”庞田再象小雯望去时,也是止不住哈哈大笑,也难怪,小雯的熊猫眼太夸张了。  “不好意思,我没想到庞田会在这里工作。”韩风走过来站在车门口,有点报歉的对我说。  “没事,这也是天意吧。”我笑笑告诉韩风别担心,我并不在意太多人知道我又被抢劫。  “是天意,是天意,我们平时关门都很早的,只有今天月底了要做盘点,才会这么晚的。”庞田马上接过话去,说再晚半个小时,她也走了。  “姐,你等下,我去拿药给你。”庞田下了车转身跑回药店。  “你这妹妹还真没白认,咱们今天省药钱了。”小雯凑过来没话找话。  “韩风,麻烦你去看看庞田拿了什么药再帮我付钱好吗?”我白了小雯一眼,让韩风马上进去付钱,庞田赚钱不容易,我可不想剥削她。  不一会儿,庞田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个白色的药袋。  “姐,这是消炎的,这是外敷的,还有包扎用的。”她叽里咕噜说完一堆后把药袋分开我和小雯一个人一个。  “姐,韩风神经病,刚才非要给我钱,你是我姐这一点钱我要是收了的话,那还叫人吗?”韩风走过来时,庞田不满的嘟囔。  “对了,这个手机也要还给你,这两天如果不是工作太忙我早就去看你了,有个叫冀太太的人打过两个电话找你。”庞田把我送她的那部手机已经装好,连同手机配件一起还给我。  “都说了是我送你的,那你没手机怎么办?”我有点气,今晚的庞田一股脑的给我拿药又还手机好象要马上跟我划清界线是的。  “姐,有个人送我一部手机。”庞田的脸红了,然后伸手向后一指,我看到在她身后不远处,一个年青的男孩子站在那里不好意思的向我们这边张望。  “哈哈,小丫头,可以嘛,才几天就有男朋友啦。”受伤后的小雯,嘴巴依旧不老实。  “瞎说什么呢你。”我接过手机,白了小雯一眼,又对庞田说:“姐今天状态不好,就不跟他见了,什么时候有空的话带你朋友来家里吃饭吧。”  “嗯。”庞田开心的用力点头,韩风上车后,我们告别离去。  回到家里时,我才看到自己的脸伤并不比小雯轻多少,小雯的眼睛肿了,我的整个左脸也青了一片。这副尊容是无法上班了,索性发个手机短息给张景帆:重感冒,申请休假两天。”  不知是心里还是身体的不舒服,整晚睡得都不安稳,临近清晨时,才昏昏睡去。  睡梦中门铃一声在吵,还有个人在喊我的名字:“乔奇,乔奇!”不停的门铃响,不停的声音在叫,我慢慢睁开眼睛,声音更清晰了。真的有人在敲门。  胡乱的披了件外套走去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韩雨。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我打个哈欠,不想不到他会来。  “天,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听我哥说起时,你不知道我有多急。”韩雨一进屋就没停过,先是把他买来大包小包的东西送去厨房,然后拉着我的手到沙发边让我坐好:“给我看看,伤得怎么样?”  “唉呀,真罗嗦,都跟你说了没事的。”我不喜欢韩雨每次见面都把我当成自己人的样子,说话动作毫不顾忌。  “看你的样子一定是没睡好了。乖乖的再回去睡,我做菜给你吃。”韩雨换了鞋,一头扎进厨房,打开他买来的那些袋子,一道道的整理起来。  这人怎么跟到了自己家是的。我笑,不再看他,反正我也要吃饭,他愿意做就做吧。  我回到房间爬上床刚要继续睡时,手机响起来。  “MISSU是什么意思。”电话刚一接通,小雯的声音便张牙舞爪的冲出来。  “想你咯。”我懒懒的回应着,她什么时候说起了英文。  “知道啦,谢谢。”小雯嘿嘿的笑着,说完便要挂线。  “喂,你的伤没事了?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我搞不清小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其实也没什么啦,是昨天那个警察一直发信息给我,看样子好象对我有点意思。”小雯说这话时,颇具几分得意。  “就是你昨天抱住痛哭流涕的那个?”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个警察似乎对小雯还真有几分好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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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22:13:00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是啊,什么时候都瞒不过你。”小雯笑着收了线,我有种预感,小雯要坠入爱河了。  刚挂了电话,就听见韩风在厨房里喊:“谁的电话?”  “是小雯找我。”我回了一句,准备继续睡。  五分钟后电话又响起。  “我说你烦不烦啊,没见过谈恋爱象你这么兴奋的。”我拿起电话劈头盖脸的便骂过去,肯定是小雯。  “谁谈恋爱了?是你吗?”一个男声彻底将我激醒。  韩风?如果不是韩雨在,我肯定会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是我,想问问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想吃什么,我等下过来买给你。”韩风的声音就是种致命的温柔。  “啊?不了,韩雨在这里。”我不知是否应该告诉他韩雨正在做饭给我吃。  “那算了,我明天再来看你。”韩风钝了一下,我听得出来他也很意外。  “再见”我们同时收线。  “又是谁呀?”这次韩雨直接冲到我房间里来,他似乎很想知道是谁三番五次的吵醒我睡觉。  “还是小雯。”我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装睡。  “乔奇,不是我说你,找朋友也得找同一个档次的,象那种风尘小姐以后就别理她。”韩雨一边说一边向厨房走去。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我告诉你,如果在你眼里小雯是风尘女子,那我也是,不折不扣的是。”听到韩雨的话,我已经无心再睡眠,索性坐起来要与他大吵一顿。  “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你现在身体不好,我不跟你吵。”韩雨没想到一句话会引来我这么大的火气,他马上熄鼓收兵向厨房逃休息了两天,韩雨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我。他的出现没引起我的感动,反而加重了我的反感,说实话,读书时候的韩雨是阳光善良的,可是两年过去了,走入社会的韩雨更多了几分油滑和市侩。  冀太太打过两次电话给我,她想请我帮个忙,冀先生原在深圳有一家公司,主要帮别人做房地产评估,那间公司本来是冀哥出资,他朋友做法人,自从冀哥去世后那公司一直由朋友在打理,冀太太说自己不懂经商索性让我与那个朋友一起为此公司寻找买家,也就是找人来收购此公司。  冀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人,以她的聪明才智怎么会不懂冀哥一直经营的房地产,她这个决定也无非是因为中国太远,她无心来回跑。既然如此,我爽快的答应了。  冀太太给了我四家公司的资料,这些都是有意收购冀哥公司的大公司,我记下这四间公司名字的时候有点吃惊,字数不多的一页纸上竟有两家公司和我有着或远或近的公司,首先是党羽曾就事的那家公司,还有一间是张景帆的直接上属公司。  我打电话给冀哥的合伙人,他满口商场上的客套,只是有意无意的暗示我,冀先生离去后是他一直在支撑着公司,所以在公司被收购问题上他有决策权,而我只需代表冀太太签个字就可以了。挂上电话那一刻我明白他已把公司暗许给那家港资公司,具体价格如何,合伙人却不便透露。  我对于冀哥所从事的行业是一窍不通的,只是冀哥曾在我最落泊的时候帮过我,就凭这一点我也要做到尽力而为,需要做的事情已经确实,我只要把这几家公司资料调查清楚并如实的交给冀太太,让她定夺即可。  世上很人的事情都在你毫无准备之时来临,就象我联络曾冰时,他的一句“我一直在找你,想不到我们真的有缘。”  曾冰是喜欢我的,与他第一次面对面吃饭时,我便在他灼热目光的注视下感受到一个词。一见倾心。  曾冰告诉我,早在我第一次去球场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我了,只是我当时的视线只追随着韩风而忽视了他的存在。  “后来你不再看韩风踢球了,我才知道你们是普通朋友。”曾冰很坦白的说那天打招呼只是想找个话题认识我一下,后来他一直后悔没有留下我的电话号码,却想不到我把电话打到他们公司而且刚好是他接的电话。  我笑,看着曾冰一直在笑,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略带一点羞涩的大男孩就是征战商场的青年才俊。  “我不问也不想知道你和这家公司的关系,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和你谈商业上的事。”曾冰呷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  “那可不行,我受人之托忠人之士,你总不能让我白来。”我马上急了,曾冰是否喜欢我是他的事,而眼前我要做的是帮冀太做前期的调查和谈判。  “你放心吧,具体负责这件事的人我已经找好了,是我妹妹的老公,他叫党羽。”曾冰笑我太心急。  我征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望着曾冰,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你?”曾冰发现了我的反常。  “没,没什么。”我以为随着时间的过去党羽不过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个符号。可是我错了,在心底的最深处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他,原来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都不难,最难的是把他忘记。  “可以再换个人选吗?”相见曾如不见,我试着与曾冰商量。  “你不用担心他的能力,他已是我们家中的一份子。”曾冰让我只管大胆的与党羽谈,只是不管生意谈成与否,他都追定我了,说这话时,语气无比的坚决。  当身穿制服的女秘书把我领到一间豪华的办公室时,西装革履的党羽正背对着门口打电话。  “经理,蓝星公司的代表来了。”女秘书低声提醒党羽。  “知道了,你出去吧。”党羽连头都没转过来,挥挥手让女秘书退下。  我不动声色的自己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党羽继续打电话。  我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他,他终于打完电话了,转过身来,动作很轻很轻,接着我看清他胖了,也成熟了,或者说更有风度一些。  党羽不经意的目光从我身边掠过,突然他愣了,在表情静止了几秒钟后,他有些慌乱的站起来,半跑似的去关门。  门关上来,他轻松了许多,虽然表情上看不出来,但我感觉一种悲哀,那一刻他把我当成了敌人。  “你怎么找来啦?”党羽的语气中带有几许责备。  “党经理,你可能误会了,我来是代表蓝星公司谈些公事。”我轻蔑的白了他一眼,他太高估自己了,还以为我是找上门来纠缠不清或寻些补偿。  “什么?你就是曾冰说的那个蓝星公司的代理负责人?”这个消息对党羽的打击可能更大,我亲眼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红,再到最后的惨白。  我想曾冰一定会后悔他安排错了人选,整个下午党羽的表现都显得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当我实在忍不下去起身辞职时党羽马上站起身来跟在我的背后,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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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22: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跟曾冰认识多久了?他好像有点喜欢你。”党羽一边驾车,一边与我闲聊。我就知道他要送我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是他的事。”我坐正矜持,避而不答。  “你喜欢他吗?”党羽转过头来看着我,想在我的面部表情寻找答案。  “那是我的事。”我白了他一眼。分开了这么久,要说不恨党羽是骗人的,怎么说也是三年的感情被他一朝弃之。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在深圳不去找你的原因是怕你恨我。”党羽腾出一只手来想要握住我。我的手在他的手到达之前闪开了。  “还在老地方住?”党羽尴尬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岔开话题。  我没有说话,点点头算是回答,他一定以为我迟迟没有搬走的原因是舍不得那些昔日旧情。  “我在华桥城给你租套三居室的房子好吗?”  “为什么会突然想租房子给我?”华桥城的房子是深圳最贵的黄金地段,我想不通党羽突然提出要租房子给我,是想旧情再叙还是要给我些补偿。  “你不明白吗?我虽然娶了曾宁却从来没有爱过她。我的感情都被你掏空了。”党羽苦笑,望着我一脸深情。  “党经理你说笑了,我和你之间都是过去式了,大家谁也不要再提好吗?”我笑,多滑稽,说什么最爱和不爱,他最终的选择不表明了他所要吗?  “听话,我明天去找房子,这几天你就搬过来,让我照顾你。”党羽忽然将车停在路边,低声征求我的意见。  “你照顾我?你算是我什么人?做你二奶吗?”我再笑,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还可以委曲求全,可以再做考虑,但现在他说的太晚了,晚到我差不多已经要忘记那段感情。  “如果你接受,我愿意。”党羽信誓旦旦的保证。  “不必了,我已经有了爱人。”我拒绝,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韩风的影子。  “我就知道你想傍上曾冰。”党羽轻蔑的笑,马上变了脸。  “我到底前世欠了你什么,非要和我争个鱼死网破?曾冰那是玩你呢,你以为他真的想娶你做老婆?”党羽冷笑着,再度给我打击。  我恍然大悟,我太天真了,党羽哪里是什么良心发现,重拾旧情,他分明是怕我嫁入曾家对他会形成一种威胁。  “党羽,你把我看得太简单了,与其做你的二奶,我还不如嫁给曾冰做曾家的少奶奶,这样不是对我更好?”我对党羽彻底失望了,金钱官场让他失去了人性,这是个自私的男人,以自己为主步步为营,我突然庆幸我们分手了,否则我会更加失望。  “我送你回去,但是我警告你,你是你,我是我,你要记住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实。”党羽一边开车,一边加大了油门向我家方向开去。  “停车!”我大叫,车停稳后,我狠狠的甩了党羽一巴掌,“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从今天起和曾冰拍拖。  当我坐在名典咖啡把这一决定告诉小雯时,她差点被茶水呛到,马上睁大了眼睛。  “你疯了?是真的喜欢曾冰还是要抱复党羽?”  “你说呢?”我夸张的大,是党羽的龌龊行为提醒了我,我终于找到一条出这口恶气的捷径。  虽然我和曾冰只见过几次面,但凭着一个女性的敏感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这种喜欢就是上次他所说的一见钟情。  我拿出手机马上发信息给曾冰,想试试自己的魅力如何,手机里刚好有一条短信,我转发过去:不是每朵花都代表爱情,但玫瑰做到了,不是每个夜晚都有思念,但月亮做到了。。。。。。。  很快曾冰的电话打进来,他温柔问我现在哪里,晚上一起吃饭可有时间。  “好啊,我也正想见见你。”我马上用快乐的声音应允。  小雯在一旁笑着摇头。“乔奇,我发现你一直走桃花运呢,看来党羽这次死定了。”  “管他呢,我就是不想看他太得意。”我再继续发短息给曾冰,他很快又回复。你来我往,周而复始。  “有句话不知道该不应该问?”一向快人快语的小雯突然这会儿犹豫起来。  “什么事,只管问啦,咱们两姐妹还想那么多?”我猜测,小雯指不定又出什么馊主意。  “如果,我是说如果曾冰肯和你在一起,你能忘记韩风吗?”  我愣了一下,想不到小雯会在这个时候提起韩风。  “切,关他什么事啊?”我挥挥手,把手机装进口袋里,表面上不以为然。  “别装了,乔奇,我知道你爱韩风。”小雯看着我,神情定定的说。  “可是他不爱我。”我的心如被刀剜一样痛,她怎么可以,小雯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提到韩风,我原以为自己一直掩饰的都很好,可是我错了,我表现出的无所谓只能骗倒我自己,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爱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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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2 22: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停止了蓝星和我们的进一步合作?”曾冰把安全带帮我系好,要上高速了,他更关心的是我的生命安全。

  “是的,党经理好象不太愿意收购蓝星。”我笑笑,任曾冰帮我调节安全带的舒适度,东莞有家很有名的高尔夫球场,这是曾冰第一次带我前往。


  “曾家的生意,还是由我在做主,需要我关照一下吗?”曾冰说得很是随意,言外之意是只要我说出的价钱不太过夸张,公司都可以接受。


  “我需要的是党经理点头。”我笑,曾冰想的太简单了,我和党羽的死结何止在于价格上。


  “党羽?哼,他只不过是我们家的一条狗罢了。”曾冰冷笑着将车驶上高速公路。


  一条狗?这次轮到我吃惊了,我开始有点怀疑眼前这个说党羽是条狗的男子是否就是我认识的曾冰,印象中的他可从未对人这么刻薄过。


  东莞长安的高尔夫球场果然名不虚传,光是27洞的国际竞赛级高尔夫球场,和18洞的做为中国第一家夜间照明球场,就可得知它的整体设计和配套设施在国内屈指可数。曾冰慢里条斯的给我讲解27洞和18洞的区别时,还指了指远处的高尔夫用品专卖店,告诉我,等他打完球后,会陪我去买一套高尔夫的运动装,周末时分他会陪我在深圳的练习场练球。


  我淡淡的笑容,掩饰自己的窘迫。曾冰不会知道,在一年前,那样一套看似普通的高尔夫运动装足可以买断我一个月的生活费用。


  远处,阳光下,身穿淡蓝色运动装的曾冰下挥舞着球杆,球童奔跑着为他捡球,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洒脱随意,高尔夫才是曾冰的舞台,而足球,他永远是跟随在韩风身后的。


  我静静的望着曾冰,无论从家世,外表,为人,哪一方面来做比,他都堪称上层,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却无法勾起我对爱的渴望,我甚至在此时,心里想着另外一个男人。


  “你在想什么?”曾冰走到我身边时,我并未察觉,直到他轻声唤着我的名字时,我才将游离的目光拉回来,投向面前的他。


  “没什么,还是想着蓝星公司的事。”我回答。


  “我来帮你解决。”曾冰拿起电话,按了一串号码拨打过去,很快,电话接通了。


  “党羽,蓝星公司的收购计划你做完了没有?”


  “嗯,那你马上到东莞长安高尔夫球场来。”


  “是的,就现在,乔小姐也在这里,我想在晚饭前和你谈这件事。”


  曾冰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到台桌上再准备去打下一杆。


  “你让党经理这么赶过来就是因为我?”我叫住他,曾冰并不知道我跟党羽之间的关系,他这样做只会让我与党羽之间的矛盾日益加重。


  “这也是公司的事,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曾冰弯下身,拍拍我的手,他似乎看穿了我心事。


  两个小时后,党羽果然飞车赶到。当他诚惶诚恐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竟然有一丝内疚,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他根本不必赶路赶的这般狼狈。曾冰一句想在吃饭前商谈这件事已经把时间定在了六点前,不怒而威作风似乎就是这些富家子弟风格。


  党羽望着我似笑非笑,也难怪,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过来掐我的脖子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你认为这样的价格合理吗?”曾冰看完党羽所递交的收购计划,并没有告诉我他们拟定的收购价格,而是转过头去问党羽,这否就是他认为合理的最终价格。


  “只是个草稿意向,最后的方案还要董事会确定施行。”党羽确实不敢应下,他生怕说错一句话,再惹火曾冰,小心翼翼地步步为营。


   "乔小姐这边再出一个转让预算书吧,我会综合考虑一下,尽快做出决定."曾冰果然是个有条不紊的生意人,他并不告诉我曾氏公司的收购价格在何种范围之内,只让我再出一份预算书,收与不收只在他手里定夺.


  我点点头,答应两天后会送到他办公室.


  “奇奇,麻烦你帮我把副驾驶座前面工具箱里的那个白色信封拿过来好吗?那是党羽的东西。”曾冰把他那辆奔驰车钥匙递给我,听到他第一次这么亲切的叫我奇奇,我没说话,站起身,接过钥匙向停车场走去。


  坐在黑色的奔驰车里,打开座前工具箱,一个没有封口的白色信封映入眼帘,拿起信封刚打开车门,我马上又想到。曾冰说这是党羽的东西?里面装的是什么?用手摸了摸,似乎是一叠明信片,谁会寄明信片给党羽呢?曾宁?也许吧,她一定还在新加坡读书。


  就在车门被推开的时候,没有封口的信封透开一角,然后我看到一叠照片。我神始鬼差的将手伸进信封,随后取出一张照片。怎么会这样?照片上一对亲昵情侣的男主角正是党羽,女孩子不是曾宁,我可以肯定。


  索性拿出信封内的所有照片,三张,相同的男主角,不同的女主角。从照片上的亲密程度来看,党羽和这三个女孩子绝不仅仅是朋友关系。


  照片看完,我的脸红到耳根,心跳加快,做了贼一般的下了车,锁好车门,脚步有些凌散的走回去。


  白色的信封就放在党羽面前,他有些匪夷所思的望着我,曾冰的那句“信封里装着的可能是你的东西”让他如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还好杯子够大,足可以遮住我的表情。


  “是什么?”他从桌子上捡起,正要接着问下去时,表情在看到照片时定格。


  “我妹妹年底要回来过年,照顾好自己,下次偷吃别忘记擦嘴。”曾冰不再说话,他挥挥手让党羽先回去,党羽果真如得了赦令一般,逃似的消失在我们视线之中。只是临别时,他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样的目光里,充满了敌意。


  “你看了照片是吗?”曾冰笑着望向我。


  “对不起,我。。。”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的,在曾冰面前,我还太显年轻,刚才喝茶的样子早已出卖了自己。


  “没关系,我就是想让你看到。”曾冰凑近些,目光玩味着看着我。


  “为什么?”我不懂,党羽再怎么不好,也是曾家的事,何必要把我一个外人牵扯进来。


  “因为,我想让你进曾家的门。”曾冰望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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