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六月,世界杯打的如火如荼。我在光阴的流过中失去了太多的机会,最后导致了许多的前功尽弃,许多的重来一次。
那年的七月,在几天之内我丢掉了我人生的第一份爱情,那份宝贵的感觉。
六月,是高考最后冲刺的日子,埋头在纸上飞速的做题和狠命往脑袋里塞那些政治历史的术语成为每天的必修课。欢乐是因为一道几百字的论述题已经背的滚瓜烂熟,痛苦是因为一道看似简单的数学题而自己的大脑却一直不开窍。好像没有别的事情可以打动那颗本应该年轻驿动的心。但是,青春毕竟是有热血的,世界杯的前兆已在很多人的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
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已是六月中旬了。整整半个月,我们几个人都在教室和食堂之间疲于奔命。但是我们乐此不疲,因为食堂里有电视,而且是私人的,学校无权干涉,他总不能不让人家老板看电视吧?于是我们就在那一段本该是最紧张的日子里开始了紧张的逃课,美滋滋的看完之后回来紧张的看着老师的脸色。逃课的人大部分是年级前二十名,老师也不便于在即将高考的日立对这些人横加指责,恐怕造成某种心理阴影影响以后的发挥。这就是以学生为教学主体的民主学校的好处,我认为。于是我们的紧张和老师的无奈夹杂在一起,在激情如获得六月谱写着一首缓缓的歌。
那段时间我彻底的沉浸与卡恩的凌厉,罗尼的优雅,托蒂的迷人。那些巨星们带给我的不仅有感官的享受,更有心灵的震撼。我随着他们的成功而疯狂;随着他们的失败而黯然泪下;看到裁判的黑哨,我会大动肝火破口大骂;看到漂亮的进球,我会手舞足蹈乐翻了天。
就在我被足球的激情融化了之后,一件关乎我切身的事情正在悄悄的迫近,来的是那么的诡异,让我看不出丝毫的差池。而他来的又是那么的轻巧,我没有觉察到他的一丝声音。他就是失恋。
那些日子我是真的忽略了身边的她。我们学校属于开放的那一种,高一的第一天班主任就很认真的告诉我们:你可以谈恋爱,只要你没有忘了你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他这样说,真的想谈恋爱的人反而少了,比那些严令禁止并且随时在晚上派人搜查操场的角落的学校要少的多。大家都开诚布公的在一起聊天,说笑。男女生都处于一种很正常的同学关系之中。这就是学校的聪明之处,让学生光明正大的满足对异性的好奇心,从而大大降低了学校的恋爱率。
高一的日子里我很快乐。高二的时候我更加的快乐。因为我遇见了她,妙,一个第一眼就让我心动的女孩子。我承认她漂亮,我已开始的动心完全是由于她的外貌。那时是刚分文理科,我们是从两个不同的班里调到一起的,加上是邻桌,可以说天时地利我都掌握好了,唯一缺的就是人和。因为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并且在很熟了之后,她很含沙射影的告诉我,我和她只能是普通的朋友。同桌当时还很夸张的讥笑我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呀。
从那时起,我已经死心了。我知道自己竞争不过她的男友,那个人不仅身高好,而且成绩也是出奇的棒。我狠命学习了半年,用大把的汗水换来了班里第一的成绩。但是在整个年级里,我是第二,第一就是她的男朋友。可以说,我彻底的投降了,我觉得自己已经拚尽了全力。于是我就开始把她认真的当成我的好朋友:一块儿谈天,一块儿学习,一块儿畅想未来,一块儿把不喜欢的老师翻来覆去的骂。班里有很多人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而且有很多次宿舍里的人都挤眉弄眼的问我她怎么样。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是笑笑。辩解是没有用的,那样只会被人认为你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后来我们还是恋爱了。因为她跟她的男友已经分手了。那时我是真的欢喜若狂,走路时都有种轻飘飘的感觉。我觉得上天对我真是太好了,从那时起我们就开始了一年多的恋爱长跑。那段时间很愉快,虽然没有太多的像那位台湾的阿姨写的那样的花前月下耳鬓厮磨。那个时候就连作那些枯燥无味的数学题都充满了活力。
本以为快乐就像一只鸟,只要在某个地方住了巢它便不会再飞走。可是我错了,就因为那个六月,那个七月。
那个七月所带来的心理负担让每个人都开始抛弃尘世杂念。毕竟打拚三年就是为了挤那座独木桥。那个六月的世界杯更是雪上加霜,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脑海里都模糊了她的身影。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想什么。我选择了世界杯,她选择了放弃我。我那时本应该记得李连杰在《中南海保镖》中说的:女人是需要陪的。
世界杯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疏忽和她突如其来的冷漠。于是我用尽了种方法来讨好她。她已经心灰意冷不为所动了,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觉得做朋友时我很快乐,而后来这种快乐没有了。我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我痛心疾首肝肠寸断苦苦哀求。但一切已经像长江的水蔓延的光阴,过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
高考结束后的那一天,我坐车回家。她没有送我,因为要送她的同学,只是我上车的时候她看见了我,跑过来祝我一路顺风,眼里满是单纯的笑容。从那一刻起,我明白我的初恋已经融化在那个微笑里,不会再回来。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的那个微笑,像春风里一丝不着杂尘的空气。清新亮丽,却让我感到了无限的悲伤。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开始怀念那些和她在一起的日子,也憧憬着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