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正走进打开的门;夕阳,以某种光辉照耀。
所有的喧嚣都已沉寂。所有静默的鸟如诺言飞过寂地。只有无声的雪花飘然覆盖着空旷的心域,在天地之间无垠地坠落,一朵寒梅灿烂在往事里。
晶莹的飞花潮湿了我的行程。
有人拉一把古老的二胡,深沉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我沿着琴声的足迹去寻觅你的方向,及至漠漠旷野,我只看见王维的孤烟升的很直,落日也很圆,独不见那些往来驰骋的唐时信使,传达你的音讯。我依稀会意你却又如何转述和表达?心中涌起的那种落日般的含情?
我循着粼粼的波光而来,两岸除了一支支枯干了的芦苇,在冬日寒风中瑟瑟而书写的情意,只有那水退岸显还昭示你当年的足迹依依。面对不测的天宇、起伏的山峦和无垠的大地,我感受不到你存在的消息。
一阵风吹过裂痕依旧的镜子,忧伤的二胡声叩开我重重紧闭的心扉,任旋律恣意踢踏我始料未及的心灵深处,悲怆的风景暴露无遗:梦的残片已在荒凉的心中纤弱飘摇,我不堪回首——你已随风悄然引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