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街道,风努力撕扯脸颊。肆无忌惮的掠起我的裙角,吧嗒吧嗒的飞扬,素发也融融的随着它的号角起飞。没有一丝留恋的狂奔,我拖着疲倦的身影晃慢的穿走在夜的紊乱。
一个日夜停滞心内的脸孔出现在面前,不对,还有携手并肩的另一个她。我眼花了吗?还是梦?任我如何努力从心里掬出千百个理由,也掩盖不了他们手拉手的耀眼光芒,我试图从他的脸上寻觅一丝的解释。
只有一道眼神,泠泠一闪,好像我们从未相遇。没有愧疚,没有闪躲,紧扣着虚伪。黑暗里泛滥着如诗的谎言,像染着某种荒芜,凛冽的和寒风共谒。又似来自海底的一种平静,准备随时掀起巨浪把我淹没。看着我时,像冬天一片片破碎不全的雪花飞扬跋扈的摧残的我脸孔。像那秃鹫把我躺在夕阳如血的沙漠的身躯,啄得血肉模糊。我感到有种被撕心的疼痛,慢慢游走全身。最后我体无完肤。
我想开口说话,可是,我动不了,灵魂逃离了我,像废纸随风跌跌撞撞找不到方向,迷茫在那空荡荡的生命。滚烫的泪水在眼眶内打转,我无力的闭上眼睛,我已无法承受他第二道眼神,一道眼神已经足够扼杀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