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似乎就在不几天前人家还再问我:“今年几岁了?”我低着头、红着脸、扯着衣襟害羞的回答:“18了。”怎么一转眼就成28了呢?竟然也到了怀旧的年龄了,也可以大言不惭的“说我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了。哎,岁月如飞刀,刀刀催人老啊!今天就先来怀怀咱们后70年代人所听过的歌儿吧。
读小学时印象最深的时那首《春天再哪里》。“春天在哪里呀,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小朋友的眼睛 里。”每次唱刀这里,我都会站在我家大衣柜的镜子前使劲的扒开眼睛找春天,结果每次都失望,后来就再也不愿意唱这首歌了。还有那首“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要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人民立功劳。”后来不知何时被改成了“……我要炸学校,校长不知道,线一拉,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可见,现在学生的厌学情绪时由来已久的了。平时似乎还哼哼唧唧的唱过《学习雷锋好榜样》、《让我们荡起双桨》,不过这两首歌我从没唱全过词儿!,
上初中时歌曲就丰富多了。最先闯入我们生活的是“小虎队”。我们班级的女生对当年三只年轻的小虎崇拜的几近疯狂,课上课下谈论的是他们,文具盒书本上贴的也是印又他们的五颜六色的粘贴。大家纷纷传唱《青苹果乐园》、《星星的约会》。后来又来了个残疾歌手郑智化,在海风中嘶喊着“它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又梦。”“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让迷失的孩子找到来时的路”。对了,海峡彼岸还有一个叫林志颖的小男孩的《十七岁那年的雨季》,现在想来他可真的有点女性化。初三那会最是热闹了,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辫子粗又长”的“小芳”,那首歌是真正的妇孺皆知了。还有周华健的《花心》、张学友的《吻别》……这些歌在当时都火的不得了,电视里经常播放他们的MTV,出境率已点都不亚于今天的“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还收脑白金。”
高一那年第一首出现在我的生活里的歌是四大天王之一的留德华的那首《忘情水》,还有老狼的一系列的校园民谣,弹唱出了多少学子积郁已久的心声。还有当年那么纯真的梳这着两条小辫子的孙悦的《祝你平安》,歌词中不断的重复着“祝你平安”,怕你记不住久这么折腾你,直到让你感觉自己要是不时刻把安全第一挂在嘴边就对不起她为止。这是我第一次发现有些音乐是这样的不顾听众的死活。
时间到了1997,我的大学。中国历史上绝对具有纪念意义的一年。一首《心太软》唱的大家全部心脏衰竭,又一曲《很受伤》把我们仅存的一点斗志都消磨怠尽了。大学里关于歌的记忆有两处永远挥之不去。一次是在一个飘雪的黄昏我走在校园的小路上耳边突然响起那首经典的《大约在冬季》,心中感慨油然而剩生。另一次是大一那年的一个仲夏夜,几个毕业班的男生在楼下的操场上抱着吉他弹唱了整整一夜,哀伤而又凄凉!
曾经又一位老师说过:“你记住最后一首流行歌曲的时候,就是你开始老去的时候。”我走处校门后记得的第一首流行歌曲是张惠妹的《我可以抱你吗?》从那之后,我想大概就是我开始老去的时候了吧。如果说因为大二那年的一场流星雨还可以让我记得F4的话,那么到了周杰伦的时代我则是不得不向流行音乐举手投降,从此高挂免战牌了。虽然曾又人如此评价杰伦兄弟的歌,说“不看歌词一点都不知道他在唱什么。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在当今歌坛的轰动程度,无数年轻疯狂的FANS围绕着他,到处是鲜花和掌声。
如今,我们这些后70年代的人们也只能在刀郎那《冲动的惩罚》里感悟岁月;在“水木年华”的《一生有你》之类的歌曲里追忆往昔了。
听啊听啊,我们后70年代的人就这样在流水一样的音乐中一天天老去了。直到有一天我坐在村口的一棵歪脖树下,顶着满头被秋风嗷嗷狂吹的银发,树上的落叶一个劲地往我满是皱纹的脸上身上砸。我用那双长满老茧、指甲里藏污纳垢的粗糙老手,拍着孙子稚嫩的头说:“孙子啊,这就是奶奶那时侯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