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我已经记不清了,是秋天抑或初冬,咖啡厅是我们初识的摇篮。阳光轻吻着这块温情的土地,也丰满了我对你的思慕。就这样,南国的海滨,成了我梦魂缠绕的去处。
多少个日夜,季节变更,爱慕深叠,春晖时盼冬雨;我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古板的群体跳到另一个职业之门;而你,始终藏留在我的心底,仿如月光下的影子,神秘迷离。
我常常惊讶——思念如此作弄人啊,你的影子仿如幻光灯的投影,定格在我的心窝儿上;一个清晰的缩影,扯着我的感觉神经,柔肠寸断。月满的夜晚,凄清的原野,朦胧的月光下,月影与我心头的缩影重叠,变幻成一个回忆的迷宫,这迷宫呀,隐藏着多少深刻的思慕。
我曾写过许多有趣的童话,却身处现实;我知道,现实和童话接轨的那瞬间会辉煌无比;也有人说,现实和童话的对话是痴人梦呓,而我,却努力将童话变成现实。
梦里,我踏进了伊甸园,夏娃告诉我,真诚会改写童话;但我明白何谓杳如黄鹤。
夜深闲静时,那罩满于心头的影子,冲撞我的神经,酒精也无法医治我的思念,影子却日渐坚厚。无论是雨天或晴天,影子是我独享的交响乐,慢慢舒开的旋律,启动我情感的天窗,泪热心酸。
之二
我分不清时间与你的界限,你与时间在我的生命中定了格,沉积在记忆里。我笑时无声哭时也无声;当我拉开时间的大门,忽而看见一片落叶的影子,那影子又一次重叠在我的心头上。
有一天我决定远行,抛弃影子。我留连于湖光山色中,可是,我的心却不能平静,每每游览一个圣景,耳边总响起一首绵缠悱恻的曲调,奏出的每一个音符都是影子的碎片,飘荡在我的脑际。
——这是痛苦的历程,生命的所有音符都融进了这曲调中——孤独的小提琴凄凄低泣——构成生命长河的原始音色,从春天到冬天,无休无止……这残酷的现实啊,你该延续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