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都在转瞬即逝间淡忘,但年少时的点点滴滴总会在你不经意时涌出,令人回味,让人唏嘘……
那一年我还小,隐约记得是上小学。这个世界纷乱而复杂,小小的年纪很自觉地生出了许多的“经验”,大概是因为有太多的恐惧吧,我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教我体育的那个老师,已有多年未曾谋面,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心里愈发觉得似乎亏欠了他什么似的,但却无法说清。
那一年,他大概只有20出头的样子,中等个子,只是身体有些瘦俏,却很灵活,印象最深的是他的那双眼睛,跟演孙悟空的六小龄童极像,很是诡谲。
有一回,他来了兴致,要带我们去“冒险”——走地道。说是地道,其实就是当年抗日时挖的用来藏身的地方,里面很黑,而且最惊险的是洞里还有一些陷阱,但毕竟年少,“初生牛犊不怕虎”,去就去,谁还怕谁不成!等真的进去了,心里才忐忑不安起来。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手牵着手一起走,虽然如此,但依旧掩饰不了内心的恐慌——我只记得我的手一直都在抖。最糟糕的是,走了一段坑坑洼洼的路后,领头的几个男生竟有意无意地把手中的火把给熄了,于是乱作一团,有的立即号啕起来,似乎前面有死神正拄着魔杖向我们走来。
“都别动,我先到前面探探路,找到出口就回来接应你们。”体育老师大声说到。但我的“经验”在告诉我:决不能放他走掉!“老师,我和你一起。”
山洞弯弯曲曲,坑坑洼洼,走在老师身后,手心却早像浸过油一般,总也干不了。终于后悔起自己的莽撞了,小小的我也有小小的心眼,索性拽住老师的衣服。就这样,在几乎是被老师拖着、拉着的情形下终于见到了出口,我这才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回头一看,却差点笑出声来——老师的衣服上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留下了一团黑黑的掌印,右边的袖子硬是被我扯下了一半……
往事悠悠,岁月悠悠,而今的我同样地成了一名老师,太多的愧疚想向曾经的那些人倾诉,却是不能的了,那就让这一切美好的情愫在我的学生中传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