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有一次综艺节目,请的嘉宾有高晓松看着他具有极大亲和力的笑容,我心里猛的一震,一首久违了的歌浮上心头。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时常忧郁的你喜欢幻想,那厚厚的日记本里满是你天真的遐思,你常会拿起这本挂着一只流浪兔小锁的蓝色的精致小巧的日记本,沉入幻想之中,由于时间选择问题,你有时会在课堂上“乐而忘返”,结果得不偿失,可你仍是乐此不疲,不顾我如黄河块堤般滔滔不绝的危言。
“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正因你爱幻想,而幻想毕竟是易碎的梦,梦醒时分,你如朗月般的确良脸庞上总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当然了,你不如人意的成绩在日常生活中常扮演“导火索”、“催泪弹”的角色。为此,你粉色的小挎包里必备物品总是一包心相印手帕纸,而你眼神也总是透着淡淡的忧郁。
“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和我在一起”,我是插班的新生,人生地不熟的,你主动向我打招呼,说学妹早,我叫霁。又让老师把我调去当你同桌,从此课间的走廊上,总会有我们的身影。我们一起晒太阳,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大笑,一起玩弄花园里的蒲公英以及几只雨后掉队的蜗牛或蚂蚁。当你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就会肆无忌惮的伏在我肩头大哭。哭过之后,我们还是一起晒太阳,一起笑……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你不喜欢扎起头发紧紧的感觉,总是散着那一头让我羡慕不已的长发,有一种“日晚倦梳头”的慵懒的美。可无奈,学校校规上明文规定:不准披头散发。你总有万分不乐,也只有一条路:遵命。你常把这件“美差”交给我,我便会用发绳松松地绑几圈,把你及腰的略带棕黄色的头发扎在左耳下。发绳是淡蓝色的,它更衬出你的忧郁气质。
“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你总说离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你说,我来去太匆匆,大家相聚才一年——才一年啊,就要走了,你说,你舍不得我,因为我是你最好的大陆朋友。你说,你将把这一段美好的时光,在记忆中永远珍藏,毕业那天,你又一次哭了,还是在那个走廊,还是晒着太阳,还是玩弄着花,玩弄着你最喜欢的蒲公英,你轻轻地吹着它们,直到蒲公英种子撑着小伞,一个个离开了家,离开了妈妈,你的泪水流过朗月般的脸庞,你还是那么天真,连哭时都是那么天真,我不想哭,我怕在这离别之日我们会抱头痛哭,我强忍着盈眶的泪水,不让它滴落。你说,蒲公英的种子到了别处,又会生根发芽、开花,只是它是否还会想家……
难忘那首歌,难忘那首歌中同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