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座在回西安的汽车上,车窗外雨雾蒙蒙,秋雨正在下着。
沿途不时晃过的村庄到也在雨中现出几分生气,房屋外墙的颜色也较往日靓丽,且建筑风格各异,有欧式的小洋楼,有关中的青砖瓦房,屋外的扬树、槐树在疏疏地点缀着。敞开着大门的屋里,不时可以看见打麻将的、靠在小商店的货柜上看着屋外的人们。他们也许生活在诗意的大地上。
身边的同路人大都眯着眼睛,随着汽车的起伏左右摇晃着身躯。他们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他们下车后将去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车外下着小雨,西安是我的乘车终点站,西高新是我下车后要工作的地方。于是我把目光投向了车前方的远山。
远山仍是青黛色的,高高低低,连绵不断,望不到尽头。四季的变换,在他眼里,好象大自然在玩小孩童过家家一样,玩性起时,如春色佛面,风和日丽;玩性浓时,如夏日当头,周身三万六千个汗孔都泰然张开;玩性疏时,如秋雨绵绵,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着大地;玩性尽时,如白雪皑皑,天际寂然。大自然虽然在起、浓、疏、尽四字上下尽了无穷的功夫,或弄出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或弄出凄风惨雨、天灾人祸,但总是在重复着、演绎着、循环着昨天的历史,没有天体运行造出星系的壮观,没有女涡捏土为人的浪漫。于是,他总是在静静地横卧着,默默地注视着,郁郁地沉思着。
忽然,我的眼里有了一位仙女。她舞着草青色的长裙,从远山中迤迤走来,走进我的眼里,走进我的心地,然后,带我飞升。我想,她可能要带我去月宫,看碧海霄汉,看七夕彩桥。我的脸上了充满了笑意,身旁的一位不知名的中年人随着汽车的猛然一跳,睁开了双眼,看着我的满脸喜色,很是茫然。我在窃喜,又有一抹笑色着在我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