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轻轻地打出字,键盘上显示:“皮皮,我写了我们。”
“恩。我会看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在这个陌生大学已经开始生活了。我再看到薇薇的文字时,泪已清晰地打在了键盘上。
每天的生活,似乎已成为一种简单的轮回:吃饭睡觉上课,上网聊天逃课。周末坐公共汽车,从第一站坐到最后一站,看都市繁华,在自由和落寞之间闲散着我的大学时光。
我认为我会忘掉以前的种种,可是在黑暗来临的时候,那大把大把的记忆连同一些不知滋味的愁绪就会在身体里纠集翻腾。于是,我从黑暗中哭醒。然后沉默。
关于无叶花树的故事已经遥远的我都要忘记了。然而,那高二,那个夏天,那音乐,还有,我的薇薇……
坐在墙根下,看足球场上那些跳跃着青春气息的男孩们。薇薇是不言语的,那个托腮不言的女孩,在记忆中闪电定格。那时正初三。我当时认为她是冷的不可触的的。
当高一来临时,我不得不学会面对现实。于是,在庄严中我学会了颓废,最心底积淀下来的,全是一种叫做孤独的东西。可是,我没有说给她听,我想,她是喜欢看到我忙碌快乐的样子的。
那个夏天就来了,那明亮明亮的叶子,明亮明亮的夏天。还有那杨树林里传来的水木年华的声音。我们逃课,在夏天里漫步,采大捧大捧的小花小草,躺在麦田里仔细闻着沁入心里的清香,象贪婪的动物一样。
那高二,那挥霍掉的日子已不再,却总会记起走过的点点滴滴。
高三时,我依然注视着薇薇,看着她整日整日的逃课。我却把自己隐藏在标点符号与函数中。我们熟悉着,我们也陌生着。
其实,皮皮一直都是一个堕落颓废的孩子,她只不过善于坚强而已。正如朴树歌里的:“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但是,薇薇。一生有你。
我们是薇薇与皮皮。
我是皮皮。
他是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