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看了落落的《年华是无效信》。才发现,自己和宁遥是多么的相似,就好象是同一棵树的两片叶子。不完全相同,却难以让人一眼辨出不同之处。很相似,细心的人却能找出很多的不同。
宁遥是平常的、善良的、心思深重的、敏感的、远远不及王子杨的……我也是,平常、善良、心思深重、敏感。不同的是宁遥只有一个“王子杨”,而我有很多个。
不知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
从小学到高中。只要是我的同桌,或者,只要是和我要好的朋友,又或者,只是一个很优异但并不熟悉的同学,都可能成为我的“王子杨”。
我的并妒忌并厌恶并感激并喜爱并牵挂着的“王子杨”。
这么多或并或交的集合。
这么多或有效或无效的情绪。
交织成一条岁月的长河,流淌着或喜或悲的琐碎的过往。
都同样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沉淀出它的本来面目——边厌恶边牵挂着你。
回头看看,原来,那只是年华开的一场玩笑。
我的“王子杨”并不都是优秀的,并不都是漂亮的,并不都是大小姐似的。落落笔下的王子杨太过完美,我的生活圈子中没有这么完美的人,不会出现这么完美的人,也无须出现。
所以,我拥有不了宁遥所拥有的季节。
只能慢慢地沉迷在风里,吹自她那季节的风里。
二
宁遥有时候甚至会是优异的、温柔的、美丽的……在一些时候的一点点时间里,我也是,优异、温柔、美丽。
但是,宁遥的是落落的评价。我的是自我解嘲,自我安慰。
落落说宁遥是王子杨的陪衬品。还好,我不是谁的陪衬品。
没机会,也不想。
我没有“王子杨”那么粘人的朋友,做不了别人的陪衬品。
所以,只好自己陪衬着自己,安慰着自己,守侯着自己。
就像寺庙里的尼姑。
寺庙里的尼姑?
我会成为尼姑吗?
呵……不。
三
她像是独自忙碌的一个小 人,直到别人的掌声响起来,才让她发现了自己脚下其实也有舞台。
她——宁遥。
宁遥——她让我发觉其实自己也是有舞台的。
一个人的舞台。做着自己的独角戏。
一出不会被打断的戏。因为没有掌声。
一出不知何时落幕的戏。因为不知掌声何时会响起。
宁遥的戏是由落落导演的。主角是宁遥和王子杨。陈谧和萧逸琪只不过是戏中一段小小的插曲,而已。
陈谧是华尔兹,萧逸琪是交响乐。
也许是陈谧太过无动于衷,也许是萧逸琪的掌声太过响亮,也许是王子杨的主角做得太过出格了。
太多的也许。太多的因素。不确定的因素。
才会促使宁遥后来做出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平常的坏事。
是的,平常的坏事。
不可思仪。
因为终究是坏事。
发现,原来自己的戏也是有插曲的。
只是,不记得插曲的名字。
或许,这些插曲根本无法与自己的独角戏快乐地演奏在一起。
所以,遗忘了插曲的名字,遗忘了自己原来曾经也拥有过一段小小的插曲。
四
如果,宁遥是一只鸭子。
那么,我就是一只丑小鸭。
一只不知何时能变成天鹅的丑丑的小小鸭子。
永远在自己的青春年华里,唱着自己的歌,演着自己的戏。
流淌着自己的眼泪。
忧伤着自己的忧伤。
期待着有一天,掌声会为我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