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的一生十七、八岁是首诗,二十岁是篇散文,三十岁上是部小说,到了四十岁就该是套传记了。此时,我躺在夜色之中,为了自己这部小说而久久不能入睡。
曾经,枕边的书除了三毛就是席慕蓉,还有突然流行起来的汪国真,那时我真愿我睡去后能听到他们在我耳畔切切私语,而在醒来的清晨里我便是一篇最最优美的散文了。青春的滋味,我只能抬眼望天,低头歌唱,走路的时候竟总是魂不守舍。
给过我温柔的风也使我愁绪满怀。我有意走在人后,只为了看看那些行色匆匆的人的背影是不是和他们的面孔一样辉煌一样势不可摧。今天在我第三十七个年轮画圆了的时候还有这种感觉么?很长一段时间,我终于不敢再风花雪月了。
在那条贯穿生命的悠长的路上,凭我留不住昙花的芳香,凭我亦留不住流水的声响。多少次,雨后的生命仍有所期待,只在嬉笑之余,独坐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