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曾想过,我会真实的来到这样神秘的地方。深山的深山里面,河谷的河谷那头。没有奶奶故事里面的狗熊,我却看见了侗族人。和他们神秘的寨子和几百年未曾改变的生活。忽然觉得,这地方真的很美,很美。我好像在世纪的年轮中倒退了几百年……
——序
前几天心情实在很不好。所以起床之后就决定要去一个远离尘世的地方。
于是,坐了5个小时的汽车,又坐了三小时的电三轮,最后坐的是马车。坐马车的感觉很好,赶马人的吆喝声很特别,像唱歌和朗诵的混响。那车两边是庄稼,庄稼周边是栅栏。一条河很清澈,名字叫芏柳河,很多小孩子在河里洗澡。下了马车,我在岸上兴奋极了。因为我看见了河底的鱼,大小都有。我都有点不相信,我是农村长大的,但是这样河流中鱼儿自得的景象也是没看见过的。忽然觉得,这地方真的很美,很美。我好像在世纪的年轮中倒退了几百年。
这里全是侗族人,寨子周围的古榕树很多。任挑其中一颗放在我们的城市里面,你都会认为这是个神话。因为现实世界中真的很少见到这样伟岸的大树,我都舍不得说她是古树,因为它真的是青翠欲滴,没有一点衰缓迹象。虽然它们中任选一棵都有几百上千年的树龄。
带我来这里的是一个侗族弟弟,在榕江一中上高三,名字叫“进豳”。写得一手好文章,我们就是在榕树下的论坛里面认识的。记得“进豳”第一次到论坛里面的时候,他的名字里的“豳”字,当时就只有我一个人认得。一张很精致的面孔,让我对侗族文化有很亲切的印象。他告诉我,侗家人现在依然穿的是自己织的土布,自己缝的衣服,还有这里的一切的一切……
他悉知我这几天很郁闷,这不,他短信告诉我,让我一定去侗寨散心。于是,我今天来到了这里。他为我提着登山包,我就徜徉在这淡蓝冰肌的河流边了。我问他,这河里这么多鱼,你们怎么捉呢?他说用网或射。呵呵,相信你听了“射”之后肯定惊讶的和我当时一样。原来他们用卢杆或细竹竿削尖,用弓瞄准河水里面的鱼射击。那河水并不是很浅,深的地放会埋没一个姚明,浅的地方也会淹没到腰间。想想,这鱼用竹竿射,这河水到底有多么清澈,你可以海阔天空的想像。不过我想告诉你,任由你怎么想,你都想不到这么清澈的水哦。可以想想西藏上空的云朵的颜色?贡嘎山的积雪……
我们下了马车过了一悬空在河面的吊桥,就是他们的寨子了。全是木结构的,木板、木方、木圆、木凳、木桥、木桶、木盆、木窗棂、木梳、木桌、木拖鞋、木踏板、木阁楼一般的厕所……
侗寨的屋子很特别,有些像苗家的掉角楼。一般都是两层小楼的,木板的墙面,我几乎找不到什么词汇来言说这是这样一种房子。呵呵,吃饭的房间和厨房与堂屋走起来都是咚咚的响。听起来很清脆、很爽。可是卧室走起来却没有什么声音。呵呵,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等会揭晓吧。我还得接着说侗寨哩!
寨子里面的人都说侗话,唧唧歪歪的我一句也听不懂。他们叫妈妈叫“辇”呵呵,晕不?我感觉自己一下子掉进了古装剧里面,他们都穿的是兰色底子青花边角的侗家衣服,有大排口,巧姑衫,侗三装,很有明清遗风的味道。幸运的是还看见了两个侗家女子在染布,她们在河边,用很大的棒槌锤击染过颜色的布料。听说以前主要靠自己织布的时候,专门操作这个工序的女人也有个很滑稽的称号“棒槌女”。当地以前流传一句话“婆婆喜欢棒槌媳,男人喜欢棒槌女。”原来,染布的棒槌女经过长期的棒槌运动,一般都练的很健美。高挑的身材,挥动棒槌如舞。柔软中更讲究劲道。我觉得这里的女孩和男孩的面孔都很精致。反正我身边走过了这么多人,还没让我看见过不耐看的。
这里的土鸡很小,成年土鸡也不过2斤。进了“进豳”的家,他妈妈还正在挽头发,好长的头发哦。没有用任何的护发液,居然在一会而工夫就盘成了乌黑的几个叠状的发暨。我觉得有些神奇,我想,如果我有朋友在学美发的话,一定让他来这里学习她们的盘发技巧,不用着哩、不用除了木梳之外的任何工具。
那个阿姨很热情,把最后的一只土鸡都宰杀了。我拦都拦不住,她怎么也要做土鸡给我吃。“进豳”悄悄对我说,让我千万不要再拦着她妈妈做好吃的,不然她妈妈会认为我不领情或太瞧不起他们。我被弄的手足无措,还好“进豳”带我去外边游玩。
那条围绕着寨子的河流此时的光景大不一样,颜色有淡蓝变成了蓝白相间的样子,因为左岸没被阳光照耀,蓝的更纯;右岸在阳光下金波和白光闪烁。真的很美啊!
一会儿,我觉得寨子里面的人很多都朝河边走来了。面向河心脱去了衣服就在这波光粼粼的河流里面洗澡。现在都是我们年纪的人和更小的孩子,长辈们都在家做晚饭。“进豳”叫我也去,我有点不好意思。他笑了笑,那就在晚一点吧。我们这里人都在河里洗澡的,没人在家里洗的。你听了晕不??
就这样大约过了15分钟吧,太阳完全被那边的山脉遮挡了,河流和寨子立刻朦胧成了暮色。“进豳”拉着我就到了河边,河里面有人,都稀疏的在很远的地方。我还没怎么缓过神,“进豳”已经在水里了。我也迅速的脱去了上衣穿着短裤到了水里面,脚下的鹅卵石很白,我都还能看见。河水啊,真的是冰肌发凉爽。我都留念这里了,“进豳”上了三次岸我都还不愿意从水里爬出来。河水刚好淹没我的喉结,我试着在水里唱歌。哇!真的是好好的效果,我的声音平行水波扩散开去,真是爽歪歪了。我尽情的唱着《红颜》和《被风吹过的夏天》这两首歌里面的颤音在河里唱起来感觉好极了。直到“进豳”的妈妈叫回去吃饭,我才穿着湿淋淋的短裤上岸。寨子就在河边,几分中就到家了。
夜晚,“进豳”的妈妈领着好奇的我看了她的织机、纺车。呵呵,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梭子。我的手拿着她妈妈做的衣服,那袖口的绣花图纹。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么有立体感这么复杂的花纹是手工绣出来的。她妈妈看我爱不释手的样子,笑盈盈的把绣筐端了出来。她拿大剪刀把那件穿破了的衣服的袖口剪了下来,递给我。原来上面也是绣花,对称图形和抽象图形为主的那种。我高兴坏了,连忙揣到我的包里。
夜晚,虫子的的鸣唱让我的心好安静。早晨是,小猪拱圈的声音和公鸡的叫声吵醒的。清晨的侗寨,被小河的水雾缠绵着。井边有轱辘吱吱嘎嘎的取水声音。我又看见了棒槌女在舞蹈了。
“进豳”今天去报名。他妈妈用草给他挽了一个很奇怪的形状,然后装进一个绣边的香囊袋子。呵呵,我觉得就像故事里一般的好玩,我一个劲的问阿姨,那是什么。“进豳”的妈妈神秘的对我说,是“挤加纳”。我强忍了好奇心,和他去了学校。也在今天水雾蒙胧的早晨,在鸡鸣和犬吠声里面离开了这里。离开了这个古老的不掉牙的地方。
在这里,我还有好多谜藏没有来得及解开;还有好多疑惑没来得及冥想。我压抑了一番郁闷而来,侗寨席卷了一段神秘的色彩伴我离开。我拿出手机,给“调味人生”大哥短信了。我知道那跋涉山水的唏嘘,也是他的最爱。他告诉他,好想也为他长一对眼睛的。呵呵……
至于,那个“挤加纳”是什么东东。我也不知道,我一定打电话给“进豳”问个明白。“侗寨里的侗话,侗话里面说玛嘎,玛嘎玛嘎在深山,深山谜?侗族大歌,大歌大家唱……”
有一点我知道的,“侗族大歌”是在悉尼歌剧院去上演过的。我晕、我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