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整理房间翻出了小学毕业时的校友录,好家伙,找了那么久居然就安详得躺在书架的最后边,淹没在一叠许久没听的碟子中。随手翻开,看着里面的留言和那张张照片,简直暴笑,好多的名字已经没有丝毫印象了,那张张稚气的面孔如今也不知整成啥样了?几个至今还联系的对比过后,简直就不敢联系在一起,现在满脸胡渣的爷们那时怎么就张得那么清秀呢,还有点腼腆,现在可是X啊X的,TMD整天不离口……
同学录里夹的最多的就是叶子,树叶在腐烂后被染上颜色做成书签,那时住的机关大院里种了好些玉兰树,到了深秋,我们几个就在树下拼命得踢树干,看着满目的落叶,居然蛮有成就感,然后捧起落叶就往家跑,由于家里管得严,不让乱用煤球的,所以这些工作基本上都是在Sen的家里完成的,他爸爸是司机,那时没有高速公路的,一出长途都得10天半月的,妈妈在老家还没调过来,姐姐又宠他宠得要命,所以他家成了我们的乐土。冲进快乐的城堡后,我们立刻开始准备,码好剪刀、玻璃板、水彩笔、彩带,对,还得煮一锅的沸水,就像医生动手术似的,事前工作得做好了,然后乘烧水的时间,开始调取树叶来,叶脉清晰、坚韧而又完整的叶子是最好的。可是秋天都是枯叶经过风干都卷曲着身体,如果人工将它舒展开又会破裂,不甘心的Sen又赶到树下,脱了鞋,爬上树干去摘取新叶。我们把准备好的叶子放进沸水里慢慢地煮。叶子像运动员手中的彩带般滚动着,翻腾着,终于叶子换上了黄装,脱下了叶肉。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它取出,用纸巾把残余的叶汁吸净,将脱水的叶子平整在书桌上,用玻璃板压上……最后是着色……
斌依然是个胖子,最近更是发福得不行,肚子比他老婆的还大,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职业病,谁叫他是个大厨呢,小饭馆经营得还不错,油水足足的;Sen好久没联络了,从初中毕业后就在江湖上漂呢,警局的常客,前段听说买了别墅了吧;Lun转到了加油站,每天和钞票、汽油打交道,整得张脸就像50面额的人民币一样,青绿青绿的,而我将伴侣由车换成了船……,同班的MM都结婚了吧,倒是未婚的成了稀罕物,后来发现恐龙都是早婚的,还嫁得不错,天嗱……我还是坚持不婚的一个人过着……
岁月就像一块巨大的玻璃,将我们像叶子般压着,舒展着,然后再染上各种色彩,当各种色彩杂合在一起,明艳的、暗灰的在阳光照射下脉络何等清晰,一览无余……
感谢在18年后重遇烨,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