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满,今年十四岁,正读初中二年级。平时口中总不停的哼着“我最近比较烦,比较烦……”的流行歌曲,这简直成了阿满的口头禅。
以往无数次的考试中,阿满绝对会归并入“左顾右盼”之列,也时常被监考老师警告:再敢违犯考场纪律,就等着被清理出场。
老爸的严厉斥责及老妈的苦口婆心,也没揽住儿子的顽劣与野性,依然潇洒的度过激情燃烧的岁月,“灿烂”的勾勒着考试卷上的每一个角角落落。
前一段时间,在年轻“老班”情真意切的熏陶之下,阿满学习上暗暗呈现出势如破竹之势,做题写字的笔整天在练习本上沙沙的响,嘴里除了“比较烦”,还多了题呀分呀之类的新词儿。
期末试题在阿满看来出乎意料的简单,每门课都是阿满第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跨出考场。
考试完毕,迫不及待地与尖子生们互对答案,阿满确定自己有好几门会得满分。
得意洋洋的给正在上班的老妈打电话报喜,结果老妈在电话那头叹息,这孩子,莫非考试考出毛病来了。
又给既是姨夫又兼物理教师的张sir打电话,要感谢这位长辈的大恩大德,结果像往常一样被教育了半个小时。主题无非是学习如斯者,考好的几率和被流星砸到的几率几乎一样大。阿满嘴里哼哼唧唧的答应着,内心里颇有些愤愤然,随即猛吼一声“真的比较烦!”
晚上熄灯睡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偷来老爸的安眠药喝上一片,总算睡着了,但是做梦不止。反复梦到自己被考试压迫得抓耳挠腮,大汗淋漓。心惊肉跳之余,阿满颇慨叹自己的命苦。
早上起床,结果起得太早。无事,看电视,。电视没有信号,只好对着荧屏傻笑。
骑车去学校,路上吹着“比较烦”的口哨,飞人一般。学校门口意外的碰上了“老班”,“老班”笑眯眯的竖起大拇指,夸奖阿满创造了“奇迹”,考取了全级第一。他的眼镜底下分明自豪的写着“孺子可教也”五个大字。
校园里看到那位张sir风尘仆仆的身影,他已经知道阿满被流星“击中”了,表情异乎寻常的慈祥。结果阿满倒有些不习惯了,连忙小心翼翼的感谢姨夫的恩典。
发下成绩单,无论男生还是女生,脸上分明定格住三个大大的“o”字,阿满则故作谦卑的笑笑:献丑了。
确认成绩单真实无误后,老妈抱着阿满的双肩泪水涟涟,场面比申奥成功还感人,阿满任凭老妈抚弄猫咪一样将其抚来抚去。
之后,阿满把自己锁进卧室,把所有的试卷铺在床上,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上去——考第一的感觉,真好!嘴里仍不忘喜滋滋的哼着“我最近比较烦,比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