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那样,一言不发,呆呆地望着远处虚幻的某个角落,眼神里充满了掩藏不住的失落与惆怅,虽然我正坐在你面前,怔怔的凝视着你,但在你的眼神里却没有我的影迹。
“喂,你说句话呀!”我首先打破了沉寂。“噢。”你回过神来,冲我勉强地笑笑,随即低下头,摆弄你手里的咖啡勺,“这里的咖啡还是那种味道,没变”你说。咖啡被你轻轻的搅动起来,形成了一个小旋涡,一滴一滴的流进我心底,苦涩、冰凉。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分手后你第几次约我了,甚至有时我怀疑我们是否真的分手了,每次的见面,几乎是曾经的翻版,那相同的主角,相同的地点,相同的话语,但理智还是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我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了。然而对每一次的见面,我既是期待又是恐惧。你总是这样,当我对你有一分失望时,你给我十分希望;当我有一分希望时,你却又给我十分失望。
这时,你轻轻地拉住了我的手,感觉就像回到了从前,我的心猛的抽搐了一下,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告诉我,你还爱不爱我?”我脱口而出,话音落下,连我自己都为之下了一跳,这个问题,长久以来是我心中的一团雾,是我想知而又不敢知的疑惑。你抬起眼,又立刻转到别的地方,你的手缩了回去,继续搅动咖啡,那黑色的液体不小心溢了出来,慌乱中拿起纸斤去擦,却又不小心碰翻了杯子,任它在桌上倾泻、泛滥……
刹那间,有一种莫名的放松在我心里滋生,是的,从没有过的放松。面对眼前的这个人,我不禁哑然失笑,此时,他竟显得如此懦弱与胆小,连坦白地回答这样一个问题的勇气都没有。对你来说,我就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你要的只是一个爱你的人,一份爱的感觉,感情天平的倾斜,已将我摔的伤痕累累,此时,我不再想做你游戏里的玩偶,也不愿在深夜独自伤心落泪,更不必为在爱与不爱之间,苦苦的追寻一个答案了。我想,再次面对你时,我可以很坦然,因为你让我清楚的知道,你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