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

飞机总在接触地平的时候震颤了心灵，视线从行云的落漠里找寻到一份流逝情感水波无澜恐慌。颓痕的上海，陌生的人群，交汇了情感泛滥的霓虹，窒息了原本干渴的灵魂，漫过所有的追逐在杳不可及梦里的塑影。

我在路灯拖起的身影背后。数落着在那些情感边缘付嘱的一句：“就爱到这里……”而没有勇气放逐自己。我不知道是否会从今天开始会失去慧，酒吧那杯酌了很久浅酒，摇呀！晃呀！都透露着慧总是在要下网的那一瞬间稍然的叮咛我的：“羽，这只是个梦，不要醒来……”可是伤感虽然只是我们在网路上互慰的欢快，毕竟谁也没刻意察觉，虚幻的那一个尽头，并竟是一个真实的人在坦露了他的心襟。生活咖啡原本就是在苦里挖掘甜来的滋味，而我们都因彼此孤独，孤独得让无法言喻的情绪挥动的手指传递着自私的骄傲，然后用力撞击之间这陌生的距离。仿佛是慧在拨动着潦乱的长发，然而噙着心情说：“羽，你就像是个孩子”。

“你总说我像个孩子，却忘了孩子是真诚的，他们不会说谎！”

“呵！但愿如此。”

“记得初次在网上认识你的时候，你总是说两句，然后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逃了。”

“我对每个人都这样，我不知道在现代高科技下人与人之间可以相距千里而如同咫尺的今天，是否能跨越这信任的危机！”

“为什么你非要不相信同样面对网络的人会是真实的呢？”

“不，是我不信这虚拟的网络，而是实在不敢信，更不想以身试法，所以只有敬而远之。”

“慧，我的到来你好像改变了许多，还记得我们也斗过嘴，你说想找个能为你遇水搭桥，逢水开路的男友，我说除了悟空，看来没谁还有这精卫填海，愚公移山的精神了！”

“是呀！在这个既清楚又模糊的世界里，我认识了你，你的理智，你的谨慎，你的坦率和可爱深深地吸引了我。”

“慧，我喜欢你，别怪我现在已变成宠坏的小孩，哭着闹着想要你给我境花水月般的承诺！”

“别再说你慢慢地喜欢我，其实你只是喜欢上了网络上我的文字和语言。每个人在网上展现的都是自己美好的一面，而把不为人所知的另一面深深埋藏。网络中的我和现实生活中的我有太多的不同，太大的区别。”

“但我能感到你的美丽，并不是我要牵强要说爱你，我总在你的字里行间拼凑你透明的心事，我发现那就你，男人的直觉输不了你们女人的第六感。而我也不愿每天晚上都只在网上漂流。”

“羽，我们何不用彼此的真诚，去承诺一个虚幻的诺言，让我相信我们都相信这是一个传说般浪漫的童话，在心灵的最深处呼唤一个永恒的话题，那就是：我们是朋友，祝你永远快乐！。”

风从我的眼孔猛烈吹过，台风要来的时候，我总怕朦尘的双眼，揉痛的无奈，在庸肿的心思里祷告断续的奢望。

“慧。为何你也总不能明白，爱上一个人而相处在若既若离中的残忍。”

“其实在认识你之前我是根本不相信网上的任何事情的，对随着OICQ的闪亮而道声HI，随着下线而说声拜拜的情感产生了莫大的怀疑。网络的虚幻和距离让我们哪怕在心最贴近的一刻也要动摇，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不是现代人的悲哀。更何况说到爱！！！”

“你老是这样说：（”

“细细想来，我们从相识到相知，也一直都局限于网中，从未超越这个境界，现实中真正的你我又是如何？”

“其实，我有时很佩服你，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情感，保护自己。”

“羽，毕竟异地恋情是美还是无奈？我的理智告诉我，有太多的不现实置于眼前，所以我要很好地把握自己，不使自己沉沦于这个美丽而浪漫的童话里。我知道你是个浪漫的人，注重生活的品质与情调，但从某种意义上讲，浪漫就等于一辈子也长不大，你此时的我行我素，天马行空的性格是因为你暂时毫无牵挂，一旦出现你也将会被生活而改变。”

“还记得徐志摩的《偶然》吗？我像其实我们的心情更像这首诗：我是天空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是的，你我相缝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

慧的决定也让我决定告别了网络，当黄浦江上的外白渡的宿影已告结了今晚的那最后一次的等待，有一种哭不出声和哑口在倾听这多恼的河流，好像已经寂寞心碎已久，而忘了痛快的泪流，我想学会都市生活里的另类，却还是感受到酒吧里那杯酌了很久浅酒，摇呀！晃呀！都透露着慧总是在要下网的那一瞬间稍然的叮咛我的：“羽，这只是个梦，不要醒来……”身边的手机号码冷却成没法寄托的冰块，在温情的爆裂下，依旧是有是有痕迹可循的。

我想是我学不会堕落的男子，也承受不起脆弱的茫目。

有个分成两段的短信是慧在我告别后最后的留言“羽，而今我说了这么多，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意。我的所做所为有些并不是出于故意，而我们处在二个不同的世界，就算我们用彼此真诚的情感，去实现一个虚幻的诺言，那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天各一方。在这太多虚幻而距离遥远的时空里，我们保持现状又何常不是一件好事？为何非要闹到连朋友也做不成呢？为何你要选择逃避的方式而告终这段奇遇呢？”

其实没有人能懂凋零的薄羽在轻吻深土的时候是如何的从此希望停躺在宽厚的情怀里，只是还有风，微微的风还是能又将它卷浮在起伏的渺茫中，渴望也就成了一个简单而不能及的梦，而梦在现实间原本就是遥远的，就像慧说的：“在这太多虚幻而距离遥远的时空里”彼此差候着梦从脆弱的底谷里坠落，让天明成了一个不敢，也是不愿醒来的累赘。活在这个炫丽的世界里，仓促和苦涩的人生里是网络是梦也成了一种空洞的寄托。与其的追索里心碎成一份近乎渴求的感伤，困绑着双眼欲穿依然还是你不愿是相对空间距离的遥远……

于是，犹如秋日的淡蓝的风调！

我在飞机接触地平的时候震颤了心灵，视线从行云的落漠里找寻到一份流逝情感水波无澜恐慌。颓痕的上海滩，陌生的人群，交汇了情感泛滥的霓虹，窒息了原本干渴的灵魂，漫过所有的追逐在杳不可及梦里的塑影。梦在遥远里反复的搁浅中，只剩那份纯洁的爱慕却还在轻抚心中的涟漪。

此时露透的心思，已是难以压抑的蹦溃！一种近乎于渺茫的绝望蔓延了整个回忆的灰褐，我闪上双眼，用下网的手弹乐指间的旋律，冥想你、我那一帆孤网野度无舟的飘流至遥远……

犹如秋日的淡蓝的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