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越蓉城

我在幸福中涅磐，如果一个人的心能歌唱的话，我愿用我全部的生命为我心爱的人唱一首比海还要深、还要广阔的乐章－－

一

九月，一个并不浪漫的季节。

第一次和koko聊天，我就想象她绝对是一个调皮捣乱的小女孩。她在QQ留言上很放肆地写着“是帅哥才来找我啊“。我也很大胆而自信地把她加到我的QQ里，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她不会拒绝我的，因为她真的很快就加我了。一开始，我们说了一大堆不着边际的废话，因为koko容易让你跟她说废话，若是你的脑子不快一点，你会让她绕得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不过，大概从第八、九句的样子，我就开始喜欢上她的废话了，也许因为那时，我们都太无聊了罢。说真的，聊天这么久，从来没有比那一晚跟koko聊得更开心了，我很自信地跟她说give me your name！可是没料到她居然不是很直接地说了个“no“，而且这个”no“会no得这样长，以至于每一次我不得不由衷地对koko说I　服了you。第一次跟koko聊天，总结起来，大概就是爽乎也，不爽也！爽而不爽也，不爽而爽也。

1、不爽。理由：她说她有boyfriend。我＝讨厌＋恨。

2．不爽。她把称砣放在心里对我说：我的名字－－偏不告诉你！我＝失望＋失败。

3．爽。她给了我她的电话。我＝I　like。

koko跟我聊天时，总喜欢在后面加个“撒“、“三“什么的，我就问她，是不是你们四川人吃辣吃多了，辣味没地方出，然后一张嘴就先哈一下，把辣味哈出来。接下来，我就又对她说：I　like　这个样子。我一向不喜欢很正儿八经地聊天的神气，尤其象koko这样的女孩子。所以，跟她聊天时，我就故意想着法子去逗她，说拐弯抹角、不着边际的话。有时候，我故意叹一口气，让她很认真地来问我，有时候我又故意说半句留半句　让她先想一番。然后我再正话反说或者打个岔。反正我不会很轻意地让她先摸到我的嘴里的话。有时候呢，为了使她多跟我说话，我还得现场编一些小故事来吸引她，记得第一次聊天时，我就很成功地编了一个梦里遇仙女的故事，koko果然“上当了”我说：“我昨晚作了一个梦“（我想她肯定会问：什么梦？）她问：“什么梦？”我说：“我梦见了一个你一定想不到的人。”（我想她肯定会打岔）她说：“一定是梦到妖精了。”我说：“观音姐姐”（我想这时候她肯定不知道我究竟要说什么了）。接下来，我就很成功地让她跟我的思维转了。第一次跟koko聊天，我就真的好想对她说：跟你聊天的感觉真好！因为她的样子和神情让我没办法不喜欢，有时她说过一句话，我就忍不住想象她坐在那里跟我说话的模样和神态，一定可爱极了。就象我第一次和她聊天时、后来的很多次以及某一天亲自在她的耳边对她说的那样－－一个女孩子吸引男孩子的并不是她的漂亮，而是她的可爱。从那第一次聊天后，我就再也没有想过koko到底是不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但我有一万个理由相信她绝对一定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女孩子！因为我发觉自己己经有很大的一点开始喜欢上四川、喜欢上成都、喜欢上远在成都的那个koko了。

二

接下来的聊天中，我了解了koko的一些故事，我不知道是她的美丽和可爱带给她的幸运，还是幸远带给了她可爱和美丽，反正koko绝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

原先她在一家医院上班，可是她可爱的个性使她天生具有不安份的因素，正象她自己所说的那样，让她一辈子做一个安家乐业的小女人好难呵！到现在我还是不太清楚究竟是医院先对她说“no“的还是她先对医说“不”的，反正可能是某一天有人对她叹一口气说道“koko同志啊，象你这样的人材，在我们医院真是大材小用了嘛，不如我们说白白好不好？”

其实，说心里话，我若是她的那位医长大人，我早就应该请我们这位koko小姐到办公室来制作一次崔永元的王牌节目－－实话实说。因为我实在不能容忍一个经常心不在焉、比我还在吊的、比我还要经常迟到的人在我的面前归去来辞。

事情的结局就是那位好心而善良的医长大人指点我们这位好心、善良又可爱的koko去做医疗设备器械销售。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那里的money比较好赚一点，或是蓉城的女孩子本就要比别的地方的女孩子要聪明一点点，反正，当时我大吃一惊地想象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拿着名片（明骗？）去跟别人说“我是老总哩”。在我的想象和现实中，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大都是正在被一大帮无聊或有聊的家伙吹捧得、崇拜得头脑晕乎也、眼睛吊乎也的耶利亚女神，很少有愿意付出自己的勤奋和汗水的。除非她不漂亮得实在没人宠了。

我也不知道，将来有一天，koko会不会自言自语地说：“唉－曾经有一份真实的工作摆在我的面前，可惜我没有珍惜，当我失去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啊！”

如果说，这个大吃一惊很快就因为我对koko的聪明伶俐和才能的坚信而变为五体投地的相信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个大吃一惊则让我变得大为忌妒，直至于大为恼火。

koko对我说起她在法国、在巴黎、意大利的一些领略，在新、马、泰的一些美丽风光时，我就吃惊地问她你哪有那么钱，然后我就吃惊地被告诉原来她是白吃白喝白花，这让无比地痛恨起她那个小美国佬和他的钱来，而且我在梦里都不忘记发誓如果有一天我有钱了，我肯定会要送koko到月球上去逛一趟，不知道她有没有惧高症？

“9.11”事件的时候，我兴奋之余又那么地失望啊，唉－－恐怖主义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呢？曾经有一个应该被攻击的对象摆在你们面前哪，可惜你们没有看见，当我听到他还活着的时候，我才失望之极，人世间最失望的事莫过于此啊！

三

koko是一个极其爱笑的女孩子。我对她说：你肯定上辈子她没笑过，这辈子要补回来。　我常常在聊天中不自觉地、情不自禁地被她的笑感染和感动。谁说网路没有感情呢？就象世上任何一个动物甚至植物一样，只要你用心去体会、去感受，你一定会感觉到那来自于另外一个　空间的温柔。

曾经有个人说过，如果这个世上还有另外一另武器能杀死男人的话，那么不是别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如果有人问我，除了武器、女人泪能杀死男人外，还有没有别的可以杀死男人了，我肯定会说，当然有了，不是别的，就是女孩子的笑。

你实在无法想象当koko笑起来的时候让我分不清自己的眉毛和胡子的感觉，你实在无法想象当koko笑起来的时候，让我找不着家的感觉。

你更无法想象她笑起来的那股疯劲。往往在聊天的过程中，她就莫名地笑，笑得让你着迷和发呆，笑得让你不想笑也不行。

如果你实在无法想象koko笑起来的样子和神态，那我可以着告诉你，这世上有多少种笑？有多少种笑的神情？

笑分狂笑、大笑、疯笑、傻笑、痴笑、偷笑。

笑的神态有咯咯地笑、吃吃地笑、眠着嘴笑、眯着眼眉开眼也笑。你试着把每一种笑想象一下，然后再把这么多笑揉和在一起想象一下，那会是什么样的一呢？

koko天生就具有这种笑的感染力和魅力，她的每一个笑都有特别的神韵和味道。有时候在聊天室里，我被她的笑弄得发怔，握住鼠标和键盘一个字也打不出来，一个劲地暇想她当时笑的可爱和神态；有时候拿着电话，被她突然袭来的笑弄得无言以对，有喘不过气的感觉。

koko对我说过，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那样爱笑，我说，就是啊，正是你的笑迷死我也，也许你是小笑仙投胎转世吧。有时她跟我说她自己的经历时，我真要被她笑死了，I服了you，my koko。

koko说她有时上客户那儿去跑销售，什么也不多说，递给人家chokolate后，完了就坐那儿冲人家一个劲地笑啊笑。我说，是不是人家被你笑得不好意思了，没办法就买你的东西了吧，她说，是啊，我运气好嘛！

她还说，有时她超车，被老警逮，她就一个劲地笑，唉－－说实话，要是让我遇见这么一位可爱的小故娘，笑得这么可爱，别说不罚款，就连大点声说话也是于心不忍的，我一定拉住她陪我聊会儿天，末了，我还得还笑容可掬、笑逐颜开地说“白白－－小心点，地球很危险哪！“不过，好象有一回，koko说她的笑没有凑效，我对她说一定是不止一个警察。因为在大众场合，男人都不会很轻意地表现自己那么容易被糖衣炮弹击中的，就算心里想极了。果然，是三个。我对koko说，既然笑没有凑效，那你一定就用哭的方法了，我说，你一定故意用小手在眼睛上抹啊抹，一付想哭的模样，这种情形下，男人都会不失时机地表现出他们的伟大的心胸广阔的样子的，然后，他们自然一起装着很懂交通规则的样子来训服你，而你呢，自然也故意装着很不懂交通规则的样子，规规矩矩地站在那里，很可怜的样子，还不失时机地露出很感激的样子，嘴里连声说“是是是““一定一定“，末了，可能真的很感谢地说“谢谢－真是太谢谢你们了（主要是谢没罚款）“。所以说啊，在女人的笑和眼泪之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真可谓谈笑间，飞泪中，樯橹灰飞烟灭，统统都被打倒。

我也许不算是被koko的笑打倒的第一人，但我愿是最后一位。唉－－我想叹上一口气，然后对你说，能被这样的笑打倒也算得上是幸莫大矣！一辈子打爬也不后悔。

四

我在清晨没有阳光的天空下用我脆弱的思绪去放飞

放飞我每天同样的梦

在这个季节

在这个丹桂飘香的九月

我的梦己不再有新的颜色

一如那桂花叶片上晶莹剔透的清露

唯有穿心的明亮

我在清晨没有阳光的天空下用我脆弱的思绪去放飞

放飞我每天同样的心

在这个季节

在这这丹桂飘香的九月

我的心己不再有太多的期盼

一如那桂花叶片上晶莹剔透的清露

唯有一生一世的善良

我在清晨没有阳光的天空下用我脆弱的思绪去放飞

放飞我每天同样的爱

在这个季节

在这这丹桂飘香的九月

我心己充满了太多的爱

一如那桂花枝头朵朵盛绽的桂花

唯有浓郁的芬芳

我在桂花绽放的九月放飞

我在清晨没有阳光的天空下放飞

亲爱的－－－－

你看到我放飞的翅膀了吗

那是我用我全部的心编织起来的会飞的翅膀

在无人喝彩的九月

带着我神秘而透明的梦

在天空孤傲地飞翔

我在清晨没有阳光的天空下用我脆弱的思绪去放飞

你执着的美丽和芬芳

使我一心一意识到地朝着你的方向

听到了吗

亲爱的－－

你耳边风起的声音就是我在傲慢地滑翔

我要在清晨没有阳光的天空

我要在桂花绽　放的九月

放飞我所有给你的梦

放飞九月梦里堆积起来的我一生的希望

我要在清晨没有阳光的天空

我要在桂花绽　放的九月

放飞我那颗快要溢出来的心

释放我所有对你的思念和善良

在没有阳光的清晨

在桂花绽放的九月

亲爱的－－

你看到了吗

那蓝天下我放飞的翅膀

你听见了吗

那白云下我孤傲的滑翔

我把我全部的梦想和希望

化作一扇会飞的思念的翅膀

用我执着无悔的爱

在九月的每一个清晨

朝着你的方向

勇敢地飞翔

五

我和koko从相识到我对她的刻骨铭心的爱，只有短短的一个余月，然而这神秘而虚幻的网络却把这个近乎童话般的恋爱演绎得那样令我心碎和泪流。我不知道在网络里是不是也有那美丽的丘比特之箭，如果有的话，我想那是比现实里更教人撕肝裂肺的一种箭。

在这段日子里，我说不上那种感觉到底是痛苦多一些还是幸福多一些，反正每一天，每一个白天和夜，我就在那种痛苦与幸福的边缘徘徊，我有那种一会儿从天堂到地狱，一会儿又从地狱走向天堂的感觉。

我不知道我过去所做的一切以及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就象过去有人说，初恋时我们不懂爱情，其实在网络恋爱中，又有谁真正想过我们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呢？或者说我们根本就不努力去想，努力不去想。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消极方式。可是你能说当初你走进网络时就是积极的吗？也许，正是这种逃遁才能让我感觉到一点温暖，才让我有更大的活着的勇气和希望。我不知道故事的结局究竟会怎么样，也许这故事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开始和结局，我努力不去想它，我也不知道从现在起的每一天究竟我应该怎么去做，做什么才算是有意义。

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安排我和koko认识，我甚至说不清楚到底koko真正吸引我的是什么，我记不清楚在这段日子里有没有其它的东西曾对我进行过暗示和昭示，反正从相识到我对她的义无反顾的爱就这样水到渠成地进行着，没有轰轰烈烈，没有五彩祥云，只有我一个人的刻骨铭心和魂牵梦绕。我不知道我的过去、现在对我的未来意味着什么，是对了还是错了，我真的没办法去想清楚，更不用说去说清楚，但是有一点我却有一万个理由去坚信自己，去告诉你，那就是－－认识koko，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八月，我的一个暑期培训班的开始。我从纷繁疲惫的工作中走出来，重新体验那阔别己久的大学生活，当初那种三点一线式的生活，在我四年后重温时，是那样的亲切和温馨。没有都市烦噪的喧哗、没有办公室里僵硬和虚伪的面具，更多的只是一种回归自然的宁静和舒适。在某个心情快乐的清晨，我象大学时代一样，捧起我的课本跑到宾馆后面的花园里去看湛蓝的天空，听小鸟歌唱，重温四年前的那种浪漫和温馨。我喜欢静静躺在草地上仰头观天的那种感觉，让我整个身躯和生命被温柔的小草和有着独特泥土芬芳的大地去温柔地拥抱，让我的思绪超越时空的界限在没有边缘的宇宙里游弋和驰骋。晚上除了看书学习以外，我都要习惯性地定时去打开信箱，或者浏览一些感兴趣的新闻、娱乐节目，一般情况下很少去聊天室，除了心情特别无聊或是特别有聊的情形。

我记不清楚第一次和koko聊起天来到底是有聊还是无聊，或许是她的名字吸引了我，或许是上天有意地让我这样做。我对她说，是你在留言簿上的那句放肆的留言让我大胆而果断地把你加到我的QQ里面，因为你调皮地写着“是帅哥才来找我哟”，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帅，但是我知道我自己很自信，就象我经常对自己叹一口气后，自言自语地说：唉－－为什么你要这样自信呢？有时候我也想不自信一下，可是我每次总是失望。

应该说，和koko的那次初聊，百分百是一次快乐的开始，那种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聊天愉悦在和她的聊天当中被我真实地感受到了，竟管，她是那样地调皮爱捣蛋，可是我实在没办法拒绝她的那种可爱，那种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所能给你的全部的欢乐的心情和可爱的温柔。虽然那是在互不相见的虚拟世界里，可是我己经真实而彻底地感受到了，一种从发尖到发梢，从皮肤到血液的快乐和愉悦。

就这样，我把这种近乎神话的欢乐和我所想象中那个温柔可爱的女孩子第一次带入我的梦里。我的快乐的暑期培训班里的第一个不眠之夜。

六

我实在无法探寻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思念从开始到在乎起对方的这个心灵轨迹是何以产生的发展的。可是我却真实地感受到了，而且这个过程是那么的短暂，让我来不及去细想和品味，她就己经真实而突然的地发生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每一个恋爱的人所必然要经历的过程。

我想和koko聊天的那种急切的想法是与时间成正比的，一日比一日俱增，一日比一日要强烈。每天一放课，胡乱吃完了饭，我就急不可待地跑到聊天室里等着koko的到来，一聊就是深夜，然后把那个快乐的聊天带到梦里去，甚至有时还要带到第二天的课堂上去暇思万千，慢慢地去细嚼，用甜蜜的回忆去替代那些单调的abc。常常的情形是，我做在课桌旁，心却早己飞向远方，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没有边际的森林里没有方向地奔驰。

我开始在乎起koko跟我聊时的语气和神态，我随她欢快的笑而一起快乐地笑，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要拼命地去想她当时的模样和神情，去在乎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背后的喜怒哀乐，有时，我很自私地想要她不要跟别的男人聊天，她应该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聊天室，她不应该把她的可爱再分享给别人。每当这样的情形，我就在痛苦中嘲骂自己太自私，然后又在嘲骂中经历额外的痛苦。

koko是一个欢乐大于忧愁，无私大于自我的女孩子，恰恰在她的这种个性的笼罩下，我发觉自己是忧郁大于欢乐，自我多于无私。她说她不属于任何人，可是我太在乎她的脆弱的心灵里曾经呼唤过多少次，企盼过多少回，你要属于我，竟管我从来没有大声地说出来。就是在这种无助的呼唤和企盼中，在白天，在阳光下，在黑夜，甚至在梦里我也在不断地毁灭自己。我的爱，我对koko的那种一往情深的爱在一天天地升华，我的心灵却在一天天地被毁灭，我的人也在一天天地消瘦。

我好在乎koko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笑，甚至她通过键盘敲击在电脑上的每一个符号，我都要用心去感受一下，深深体味她传递给我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信息，快乐？温柔？嗔怒？嘲笑？我也在乎我给她的每一个符号，每一句话，我拼命地把我的痛苦、忧虑和莫名无由的悲伤深深地埋葬在心灵深处，让我最大的快乐去制造koko的每个微笑，每一点欢乐，因为在她的欢乐和微笑中，我被回报以更大的欢乐和微笑，同时我还能得到一种所有男人天生所具有的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满足感。我不是一个导演，也不是一个专门制造欢乐的人，可是我知道每个人应该给这个世界多创造一点欢乐与微笑，因为这个世界似乎己经有太多的悲伤和悲离。面对koko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实在没有任何理由让自己表露太多的悲伤在她面前，所以，虽然我是那样地痛苦地爱她，爱得那么痛苦，可是，我仍然不放过每一次机会多给她带来一些快乐，我试着用我的幽默去感染她，说最好笑的笑话给她听，说大快人心的故事给她，然后又默默地坐在那里用心去感受她在欢乐笑声中传递给我的美丽和温柔。有时候，在她回馈的那种美丽和温柔中，我不自觉地就怔怔地发呆了，因为那种太美好的感觉，便如同沙漠中突现的绿洲在我冰封己久的心灵上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希望和光芒。

我这种太在乎她的强烈欲望终于迫使我有一天发觉，这方寸之地的电脑己经不能太完美地表达我对koko的那种刻骨的思念与爱了，我该怎么办呢？

七

第一次拨通koko的电话是在一个星期三的上午，当她温柔的声音被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受到时，我明白，我心中的那　道没有设防的心灵之堤终于彻底被冲破了，不剩下一丝防护。

当时koko还没有起床，她用刚刚睡醒的那种女孩子的温柔和我说话，我甚至能感觉到她低微的呼吸在电话里来回地传递，撞击我的心灵。现在我己经不能完全记起那次我们究竟说了些什么，可能是一些不太重要的闲情逸致吧，那并不重要，我知道。重要的是，我终于真实地感受到了她的呼吸和她说话时的那种美丽温柔的可爱，或者说是她可爱的美丽温柔。她并没有用她们四川话跟我说，而是标准的普通话，说得好动听，让你听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法子去忘记了。

此后，我几乎天天要用电话跟她聊天，大都是在夜晚。在那段电话聊天的日子里，有很多细节的东西，我己经记得不那么清晰了，仅以感觉美好是不足以形容尽我那种从表层到深髓撞击心灵的快感。有几样倒是比较记得充分，那就是梦和手机帐单上的费用这两样东西逐渐多起来，口袋里的money逐渐少起来。好想听一听koko的声音，我就把手机掏出来，拨通那串熟悉的号码，一阵心跳的等待之后，koko那美丽的声音在我心扉上温柔地滑过，一种被心灵熨斗熨过的感觉轻轻地温柔地生起，那一刹那，我整个人都似在飞翔，那一刻，我不想说更多，只愿静静地听，听koko那具有魔力般的声音象流水一般从我的耳畔流到我的心坎，再从我的心坎融入到我的血液中，融入到躯体每一丝每一毫，融入我的整个生命。有时候，往往在电话拨通的一刹那，我才知道，原来我什么也不想说，就是想听一听koko的声音，在夜晚，我常常抱着她的柔柔细语入梦，在白天，我常常独自沉浸在一种梦幻般的想象与幻觉中，想象她跟我说话时的神情和模样，想象她的温柔与可爱。我搞不清楚这种想象是在毁灭自我，还是在升华自我，我也无法想象有一天如果我离开了这个想象源，我会怎么样。我没有力量和勇气去这样想。在爱与痛的边缘，在烈火情仇中，我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一把可以解除痛疼的万能魔刃？就算有的话，又有几个人会勇敢而坚强地举起那把剑朝向自己呢？挥剑斩情丝，古来有几人？

我不知道koko每天是不是用一种期待的心情来希望我给她电话，但我知道我自己每天都是用一种期待的心情来给她电话，我期待她在看到我号码的一瞬间用一个亲切而美丽的微笑来回应我，通常我能感觉得到她在接通以后的二秒钟内报我以一个温柔的呼吸，或者一个温柔的叹息。她常常教我不要那么长时间的打电话了，好浪费的。可是，我想对说，koko你应该知道，让我不打电话，那将是多么的难啊！每天甚至每小时，如果没有你的声音，我都将有一种失落的感觉，我恐惧这样的感觉，我试图用其它的方式来回避、消减、冲淡这种来自内心深处的失落与恐惧，然而，我每天每日的下一个电话说明了我的这种失败，我脆弱的灵魂一次又一次地被一种莫名的悲伤和惆怅侵扰着、吞蚀着、毁灭着。每一个晨起日落，我不知道哪一头是希望，我希望睡一觉能忘掉一切，在下一个早晨有新的希望，可是在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在付给枕畔最后一滴泪水以后，我又掉进另一个黑暗。我又那样地盼望每个黄昏，盼望每个黑夜，籍着夜晚的黑暗，或许我能借一点光来填充自己的希望，至少，在那时，我可以和心爱的koko在网上，在电话端作我最原始的心灵咏叹，得到她无限的温柔抚慰。可是当黑夜终于吞蚀人类的一切活动时，我却在冰冷的被子里用泪水换取下一个黎明，我坚如磐石般地相信，希望就在明天，就在koko对我说的下一个故事里。有时，我把电话搬到浴池里，全身泡在温水里，开始给koko打电话，我也要求她也这样和我聊，我一直以为人只有在全身赤裸时，才没有太多的杂念、欺骗和谎言，因为人来到这个世界时就是一丝不染地降临的。温水包围了我全身，让我全身心得到了一种窒息般的温暖，我用心去倾听电话那一端来自koko的低微的喘息，往往在她柔柔细语中，我如坠梦端，说不出一句话，静静地躺那里，用我的每一寸心、每一滴灵魂去感受这份浪漫、这份温柔，在话机计时器跳动的每一分、每一秒，我感觉得到我的心灵、我的爱，我对koko执着无悔的爱都在升华。

八

我现在很难将爱和痛苦的界限划得很明了。

是不是当一个人爱另外一个人最深的时候就也是最痛苦的时候呢？甚至有时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我自己是爱多一点还是痛苦多一点，是爱让我觉得幸福还是痛苦才让我幸福。或许，我这场莫名的痛苦就是缘于我这场莫名的爱吧。

有一个周末，我早早地吃完饭，象往常一样打了koko的电话，她说她正开车，要离开成都，很快她就挂了，并没有告诉我要去做什么。放下电话的一刹那，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一种莫名的惆怅和伤感油然而起。在koko的那一声不经意的白白声中，我知道，我的这个周末将在她的远行中变得一片昏暗。

那天晚上，我上网的兴趣一踏糊涂，脑子里老是甩不开koko的身影，胡乱地在网上跑了一圈后，就走开了，我打算回去早早睡觉，回到房间，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本来昏昏沉沉的脑子却开始出奇地灵活起来，koko的笑容和她说话的那种可爱在我的大脑里按捺不住地浮动着，飘摇着。我一闭上眼，就觉得天旋地舞，整个世界在我周围没有方向地晃动着。我拼命使自己定下神来，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我仿佛有置身在另外空间的感觉。我找不到这种感觉的缘由，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我决定出去走走。我走到附近的一家礼品店时，里面明亮的灯光和琳琅满目的小礼品使我顿下脚来，那位漂亮的售货小姐很热情地迎上来招呼我，我记不得她跟我说了些什么，我漫不经心地看了看货架上的各种小礼品，有滑稽可爱的小动物，造型别致的木刻、雕塑，包装精美的音乐盒和赠品，我在一大堆布娃娃前停了下来，我注意到有一个小巧可爱的小女娃娃坐在那当中冲我特别地微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了我，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我仔细地打量起那个可爱的布娃娃起来，它被打扮得十分可爱，头上戴了一顶小黄帽，下面穿了花白相间的短裙，手里还拿着一个白色的小帽子，头发微微卷曲，小小的鼻子在一脸灿烂的笑容下显得尤为可爱。我把她从货架上拿下来，放在手里仔细地打量着，它似乎笑得更欢了，我甚至感觉到她想用它漂亮的小手来摸我。我突然有想吻一下它的念头。就在那一刹那，我脑子里飞快地问道：koko是不是也是这个模样？这般可爱？我的心里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了一样，全身有说不出的难受，我放弃身边的售货小姐对我的游说，飞也似地跑出去，径直跑到对街的一个小酒吧里，一口气要了三瓶啤酒。

一个人独饮的日子，对我来说是很少的，尤其独饮至醉。

那一晚，我用酒精麻醉了自己。这是我认识koko以来，第一次喝了那么多酒。籍着酒精的冲涤和麻醉，我在一种近乎麻木的边缘找到一种暂时的清醒，我问自己：我在做什么？一个错误的地点的一个错误的爱与被爱！一个错误的选择和没有结局的故事！在虚拟短暂的欢乐中留给你的将是漫漫无尽的痛苦。这就是网络虚拟的爱。

我把这种短暂的清醒很快用酒精冲洗去，一种莫名的没有理由的愤怒从我的胸中燃烧起来，我在我脆弱的心灵深处暗暗地责问koko：为什么我这样爱你，你却一点不理会我？没有一点安慰地让我独受这份苦楚与痛苦？我狂热火焰般的爱难道真的不能接近你冰封的心灵吗？

我把这隐隐约约的愤怒化作我想要呐喊出来的一个声音，我想告诉koko，你知道吗？今夜我好想和你说说话。

我从酒吧里出来的时候，城市的夜也许正是她最繁华的一刻，所有漂亮的车从我身边拼命地飞驰而过，留下一串傲慢的噪音，所有漂亮的女人正用花旗招展的诱惑在美丽的灯光下招摇过市。明亮的街灯正卖命地展示着这座城市的繁荣与昌盛，一串比一串明亮。

我顺着那条马路没有意念、没有方向地前行，我周围的一切都好象在摇摇欲坠。我感觉到一种隔空绝世般的遥远和孤独，所有的一切似乎离我那么的遥远与不可触摸。一刹那，所有我身边的路灯也在朝我不怀好意地狞笑，急逝的车笛声是不是在嘲笑我？我用模糊的双眼朝我身后望　去，我走过的地方没有一点印迹。都市的马路真的好硬！硬得让你踩不出任何足迹。

我解开上衣，让九月微凉的夜风在我的胸口没有表情地抚摸，一种莫名的寒冷慢慢地升起来，我心中的那股压抑、忧伤也随着这　股寒冷一起坠入了最冰冷的深渊。

有另外一个声音我的心里默默地呼唤着：koko，今夜，你在哪里？你那里的夜是否有另外一种美丽？

我抬起头，望了望天空，九月的夜空好高好远！远得让我心碎。

今夜，有谁知道，有一个人正默默思念着另外一个人？

－－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同一片夜空。

－－很远很远的地方。

九

我的电子信箱里突然多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我小心翼翼地把信箱里其他的垃圾删除去，留下这几张我心慕己久的照片，我心爱的koko发过来的照片。

我一直很感动koko为了给我发照片，专程去买来了扫描仪。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她给我发照片的情形，一开始弄不好，老是扫不出来，急得她鬼火冒，我呢，自然也急得骂天。等到我收到的时候，我有点失望，我失望我自己的想象力。从koko的照片上来看，她比我一直想象中的还要多一份可爱与温柔。

我那天晚上把她发给我的照片反反覆覆地看来看去。几张服饰照，她用成熟来装点她的可爱，同时还透着一种古典的美丽，一张是她在冬日雪地里张开双臂、欢呼雀跃的模样，尽显了她的天真、浪漫与可爱。有一张是她做了一个漂亮的俯卧式，我当时故弄玄虚地跟她大叫了一声“哇！好性感哪！有点过火啊“她就开始有点后悔地说不该给我发那张，说有损她的形象。

发完照片以后，她用所有女孩子都应该有的那种天真和好奇来问我感觉如何，最喜欢哪一张？还故意用谦虚的口吻来问我是不是有点失望？她谦虚的样子让我忍俊不禁，因为一、她不象一个正常的谦虚的女孩子，所以偶尔谦虚一回，你可能要大吃一惊；二、她假惺惺谦虚的时候有掩饰不住她的可爱，在她谦虚过后，你可能要大吃一笑；三、就算她真的有那么一回谦虚，也会因为她的谦虚功夫太差劲而让你忍无可忍。

对于她当时的假谦虚呢，我自然也不会轻意地放过一次讨好巴结的机会，因为一、我真的没有办法不喜欢她的照片；二、我更懂得如何在一个恰当的时候和一个恰当的场合对一个可爱得恰当的女孩子说恰当的赞美。所以我也比较谦虚地说，唉。一、感觉真是太好了，我实在无法找到这世上来形容你的美丽的词语了，一切这个世上来形容美丽与可爱的华丽词句在你的美丽面前都暗然失色啊；二、如此漂亮的照片，我己经眼花缭乱了，哪里还分得清哪个漂亮哪个不漂亮了呢？后来，我又不失时机地说，唉－－其实你知道么，koko－－

在我心里边，任何一张你的照片都是天下最美的。说这话时，我不敢断言我的话100％是对的，可是我敢说，至少99％是我的心里话，另外的1％就是我对她那张有点过火的照片有一点不怀好意般的情有独钟。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每天上网的第一件事，就是飞快地打开信箱，先要看一看koko的照片，享受一下她在照片里那种可爱、天真和她灿烂的笑，还有她完美成熟的温柔，这种温柔使我第一次收到她的照片时，跟她说，你有一种看上去不象四川女孩子的感觉，仿佛是吴越小家碧玉的样子啊，还透着一种古典与现代给合的美呢。

有时候，就这么左瞧右瞧地，不自觉地就痴也似地了，忘了要去做什么。更多的时候，我把她的可爱模样塞在脑子里，带到梦里去，直到第二天洗脸时还冲不掉，那时候，koko在我心里边，己经不限于照片上的那种静止的样子了，我洗脸刷牙时，也止不住地浮想翩翩，心里想，koko洗脸刷牙是不是也这个样子呢？

我知道一个人的心是会飞的，可是我没有料到我的心会在koko的照片发给我的那段日子里有那么强烈的想要飞的欲望和冲动。在那段日子里，我记不清我一天当中究竟有多少次这样的冲动和欲望。在梦里，就在某个清晨、某个黄昏，甚至就在白天的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我一觉醒来时，这种想要飞翔的感觉在猛烈地撞击我的灵魂，使我在心灵深处一次又一次地作一个我无法想象的痛苦的决择。我不知道这个决择将对我意味着什么，会对我的将来有什么样的影响。“将来“这个概念，在那时对我来说显得那么遥远和不那么重要，有一个很坚强的声音在我的灵魂深处对我说，你一定要作一次义无反顾的飞越！

在那段日子里，我也不止一次地真实地感受到了我整个人己经飞翔起来的感觉。我那比任何时候都要丰富多采的幻觉使我一次比一次真实地感受到了在我飞越过后所带给我的温柔。在那种幻觉般的的温柔里，我没有勇气和胆量去体会这温柔带给我的究竟是幸福还是痛苦？

很久了，我己经学会在无所谓失望也无所谓希望、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痛苦的幻想与错觉中寻求我的安慰与解脱，努力在下一个梦里不断地寻找更下一个充满希望的梦，然后又在下一个梦里寻找新的希望。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在毁灭中升华我自己，还是在升华中毁灭我自己。

在一个充满着　希望与幻想的早晨，我对我自己说：我一定要去见一见我心爱的koko，什么也阻拦不了我。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koko，她坚决不同意。

现在，我己经记不清我究意是如何说服她的，也许是我的真诚感动了她，是我对她的挚着无悔的爱让她心软而答应下来。也许是她从内心深处也想见见我，反正，我是没有用一惯的花言巧语来试着打动她，我用我最朴素无华的、没有太多修饰成份的简单表达向她述说我的内心和我对她的一片爱慕，以及在这无限爱慕背后的那种强大动力和渴求。

我跟她说，我真的只想见你一面而己。

现在，我不清楚当时在那个只想见一面的背后是否还有别的一种渴望与企求，然而在当时，我对koko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所造成的那种迫切的想见koko的欲望，使我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去想任何一丝不纯洁、不高尚的东西。

我也根本没有想过，我所有的高尚与纯洁会不会在见到koko的一刹那，被她的无限的柔情与美丽瞬间粉碎和撕毁。

我伟大而义无反顾的飞越蓉城就在那种爱与痛的边缘诞生了。

我把我这次超越时空般的三千里飞越选择在十月一日国庆节那一天。这一天也恰好是新世纪的第一个中秋之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有意安排的一种巧合。

为了那次飞越，我一连失眠了三个夜晚。

如果我这次飞越真的是一次梦的话，那么在我踏上机舱的那一刻就是我梦的开始。

我不知道，我的这次飞越是将带走我的所有希望还是带来希望，我没办法去想。

我也无法想象在我飞越的另端等待我将是失望还是希望。我没有勇气去想。

在那几千米的高空，我慢慢地放下我疲惫不堪的身躯，缓缓闭上我的双眼，让头脑一片空白地去努力不作任何思想。

因为，我无可奈何地想，既然是梦，它就应该有它自己的发展轨迹，不是么？

十

午夜的蓉城用她的一丝悲凉的寒冷来迎接我。

天空中飘着小雨。

我努力把飘浮的心和思绪从空中、从梦幻中拉回来。首先给koko打了一个电话跟她说我到了，她说她己在机场外等我了。

我裹紧了外衣顺着人流朝机场外走去。在那个我第一次踏足的陌生的城市，在雾雨朦胧的午夜，当微凉的风从我的面颊滑过时，所带给我的是那种说不清的味道，是苦涩？是酸甜？是寒冷？还是悲凉？然而一想到我心爱的koko正在外面等着我时，一股暖流从我的心头激动地流淌起来，使我全身的血液也跟着一起沸腾。刹那间，我仿佛听到了我心跳的声音、血液流淌的声音、和我的思绪在迅速旋转的声音。

竟管在电话里，koko跟我描述了她那晚的衣饰，并且她还说她打了一把伞，可是或许是机场外并不太明亮的灯光的原故，也或许是我太激动的心让我在一刹那失去了辨别力，我没有瞬间在人群中搜索到koko。我再一次拨通了电话。然后，koko那温柔的略带嗔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笨蛋－－你回去头三，我在你后面－－”我回过头去，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正打着伞朝我缓缓走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她那可爱明亮的笑己经温柔地朝我射过来。我终于看清她的脸了，在淡淡的灯光下，她荡漾着无尽天真的笑脸有着无限的温柔与可爱。她娇弱肩头因灿烂的笑而不住颤抖的样子，使得她显得那么的楚动人，使得你有一千个想要去搂住她在怀里的理由和一万个用心去呵护她的义务和责任。

我终于见到那了我心爱的kokob，那令我魂牵梦绕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的美丽而多情的女孩子！刹那间，我仿佛觉得空气也凝固起来，所有的寒冷顿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心也仿佛沸腾到了极限。一刹那，我感觉到了这座城市的所有美丽、可爱、温馨与浪漫突然一起奉献在了我的面前，让我不敢轻意地去消受。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己经似乎离我们很远很远，这座城市、这个地球甚至这个宇宙都不复存在了，我只能听到我们之间彼此的心跳与呼吸。所有这个世界的繁华与喧嚣在我们周围微不足道地叹息着。车在快速地行驶着，飞逝而过的头顶的街灯象流星一般滑过，午夜播放机里正流淌着那首歌“排山倒海”。我深深地望着我身边的心爱的koko。她的脸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娇艳。我把我深情而如梦如痴般地目光在她的脸上长久地凝视。

我己记不清那晚在去宾馆的途中我们说了些什么。我只记得koko忽然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不要这样看我嘛－－”可是你知道么，koko，那一刻怎么会舍得不去看呢？我要用心去体验这份珍爱的温馨与浪漫，我要在我心灵天堂留下一抹永远灿烂的彩虹。那一刻，在我的心灵深处慢慢地唱起一个声音：“我在幸福中涅磐，如果一个人的心能歌唱的话，我愿用我全部的生命为我心爱的人唱一首比海还要深、还要广阔的章－－”

在蓉城。

在午夜没有月光的那个中秋之夜。天空飘散着雾一般的雨丝。

那是爱人们的淡淡忧伤和低泣么？

在那个陌生而令我魂牵梦绕的城市。在那个中秋之夜。我生命的所有激情象火一样地燃烧起来。没有太多的话语，没有太多的表白。所有千言万语被温柔地粉碎，化作一片真情地相视。我一次又一次地轻抚我心爱人的脸，用我诚挚的心对着对个城市说着谢谢，感谢这个城市所带给我的这份真情的浪漫与温柔。我把我深深的谢化作我对我心爱人的深深的吻。

那一夜，我整个生命被爱情之火点燃。

那一夜，我整个生命被爱的潮水没。

在蓉城的那短短三个日子里，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我被我心爱的koko牵着手去领略这个城市的美丽与繁华。

koko带我去天府广场的小吃城去吃有名的小吃。什么赖汤圆，韩包子，钟水饺，谭豆花陈麻婆豆腐、夫妻肺片，玻璃烧卖，铜笼小吃，担担面，洞子口凉粉，还有那些我叫不上名的小吃一古脑儿地出现在我面前，koko一个劲地往我碗里挟这个放那个，没到嘴里边，口水倒是先流了一大堆。　使我一边吃一边忌妒起这个城市人的好口福起来。

我们还一起去武侯祠追思了一番，倘徉武候祠门前，杜甫的诗句：“寺忆曾游处，桥怜再渡时”跃上我的心头，高大的照壁和一对明代石狮峨然耸立，显示出古祠雄伟的气势。望着那似曾相识的祠院门楼和秋风中飘零的树叶，一种斯人已去，景色依旧的复杂心情油然而生。一瞬间，我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从心里堵起来，我看看koko，她正天真灿烂地笑。

古朴的青石路自大门始，沿中轴线贯通二门、刘备殿、过厅、诸葛亮殿等主要建筑，宛如一条通往渺远的古代之路，把游人引向逝去的岁月，去领徊曾经叱咤风云的三国英雄们的风采。站在昭烈庙前，我有一种层云满胸，历史袭来的感觉。两厢的文武塑像似乎都在与我对话，那一刻，生死之交，阴阳之界，浑沌了，飘升了，那时，我想：koko正在想什么呢？她正在看着我笑，我突然后悔起来，我真不应该以这样莫名的悲状之情来还她天使无邪的笑。

有一刻，我默默伫立在诸葛亮的塑像前，思绪很乱，但却很虔诚，大殿高堂上，诸葛亮手执羽扇，头戴纶巾，肃然清正，史书说诸葛亮“身长八尺（约1.84米），容貌甚伟”，此像则突出他足智多谋之风，儒雅风流之气，他目光炯然，长须飘动，宛如仙人的神态，让人想起他端坐城楼，惊退城下大军的故事，虽说我面对的是1700余年后的一具泥塑，但我仍觉得他是有生命的，他在思考，在探索，两道利剑般的目光穿透巴山蜀水的阴云浓雾，追踪着将士们的拼杀。

koko还陪我去了杜甫草堂。我跟koko说我不太喜欢杜甫，也许是我太喜欢浪漫的缘故，而大诗人杜甫太现实主义了，让人太压抑。故而我和koko在那里没有作太多的逗留。

我和koko花了将近一天的功夫去领略了一下青城山的灵秀。上山前，首先印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座青紫色的山门，门檐上是非常精致的道教人物和栩栩如生的青龙。透过山间轻轻薄薄的雾气，踏上湿湿滑滑的长满青苔的台阶，呼吸着山间淡淡悠悠的清草香味，领略着大自然的清心感觉。从山门到月城湖很近，月城湖是青城半山之中的一钵湖水，水涟涟，山青青，恐怕只有鸟儿才愿意肆意的鸣叫，去破坏着让人欣喜的景色和圆月照湖水的宁静致远境界了吧。为了节省时间，我们从月城湖荡舟而过，到了对岸，乘坐索道去上清宫。在坐缆车时，我和koko开玩笑地说：要是你现在掉了下去，我也不顾一切地陪你跳下去，她欢乐地笑。后来，我们踩着较陡直的石阶，终于气喘嘘嘘的跑了很多清烟缭绕的道观，里里外外参观了一圈，koko还虔诚地礼敬了一番。我硬拉了koko陪我上了最高峰天辰宫后再下山的，下山经过朝阳洞，转过险恶的掷笔槽，来到了天师洞，一路上我拉着koko的手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仿如梦境。三清殿的左面，是碑亭，里面有张大千的天师像的碑画，据说张大师在青城山中住了非常长的时间，创作了很多的作品。我心里想，身在仙山别无所求，如果早几十年，我在此山仙遇大师，一起坐下，品茗学道，岂不快意哉。可转念一想，不行不行，再好也没有这般拉了koko的手一起走路　快哉！拾级而下，是五洞天，祖师殿，古人是登高而致远，我今儿是高山流水携美人，真是别有一番风景和心情。那时我想，如果我能与koko身在此山，长厮与此，过着快乐逍遥的生活，那真是人生若此，复又何求？我拉了koko的手就这样一路上忽悲忽笑，稀奇古怪地想啊念地，不自不觉地慢慢又回到了山脚，仿佛经历了出世和入世。

蓉城的夜景有一种特别的味道。

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消受她的美丽了，我只能把太多的眷恋留在心里边，让痛苦的回忆去慢慢陪伴我的未来。人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无奈呵？在灯火阑珊的夜空下，我被离别的愁绪压得喘不过气来。就仿佛这个世界还和我作别似的令我的心在不断流血。我在我灵魂深处一遍又一遍地无助地向这个世界呐喊：“koko，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啊”

－－“答应我，回去以后就把我忘了，重新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让我的阴影缠住你，好不好？”

－－“不，如果我失去了你，从此在我的生命里，将不再有真情这个词，我的真爱将随着你从我身边的失去而永远被埋葬！”

我终于要和我心爱的koko作别了，在她送我去车站的途中，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koko说，我把你送到火车上，等你启程了，我就回去。在检票口，我们终于被无情地分隔开来。她望着我，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之后，轻轻地把我的身子推了一下，示意我走吧。我的胸中象要裂开了似的，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也开始慢慢地沉下去。我用眼盯着koko看，一步一步地朝后退去，依依不舍地想要说话可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终于我拼命地挥了一下手，返身朝站台飞奔而去，疯狂地跑着，头也不回，努力不让自己的大脑有思考的时间和空隙。我的心也在那飞快的跑动中被撕裂了，消散了，不留一片。

我在短暂的麻木中镇定下来。我呆呆地坐在那儿头脑一片空白。火车在一声巨吼声中开始震颤起来。我朝窗外望去远远的街灯和建筑物开始向后缓缓滑逝。直至飞逝而去。我用哭泣般地声音在心里轻轻想对个城市的上空说：

－－作别了我心爱的城市！

－－作别了我心爱的koko！

突然间我的眼睛一热。

我三天来幸福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