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23点52分了,巨型电视屏幕上在播放卡的夫、爱丁堡、贝尔法斯特等地市民迎接千禧年的活动。空气中人们的喧闹声、哨声及其他种种声响纠结汇集,失去本来面目,变成一个无形的怪物发热膨胀,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轰然爆炸。在这种畸变的声爆中,翘首以待的欢乐人群有些失真,人们的笑脸突然显得遥远神秘。我突然一阵心悸,转脸探寻颜静娅,她也正好转过脸来,我们的嘴唇碰在了一起,她慌乱了一下似乎要挪开嘴唇,我激情难抑,不失时机地抱住颜静娅吻住她的嘴唇。那真是一种令人全力以赴心弦震颤的美妙感觉!她的芳唇象清凉的花瓣,既招人又娇弱,我无限怜爱地亲吻着她的嘴唇。“别......别这样......"她娇弱地说,但又在我激情的冲击下身不由己。一股野性在我的体内升腾,我的舌尖开始往她嘴里钻,她本能地咬紧牙关抵御我的进攻,这更激发了我的征服欲,我的舌尖更有力地顶住她洁白的牙齿,她的香口终于不堪欺凌地为我启开了,我的舌头在她的口中探寻逗弄,她的舌头不胜诱惑地与我盘绕缠绵。我嘬吸着她口中甜甜的津液,感觉到自己的睾丸在发热膨胀,□□在裆内勃起。我含住了她温软的舌尖,缓慢然而不容置疑地把她的舌头吸到我的嘴里,稍顷又缓慢地送回她口里,然后再次吸进我嘴里,往复了几次后,我牢牢地钳住她的嘴,在我口中细细品味她的舌头,不容她有喘息的时候。颜静娅象一只小猫一样在我的怀中挣扎,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身体愈发酥软。又坚持了一会儿,我才松开了她。颜静娅无力地偎在我胸前,胸部起伏,双颊绯红,樱唇润泽,眼含春水。她掐了一下我的手说:“你好凶呵。”我微笑着贴着她耳朵说:“晋雅,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什么?”“我想要你。"我故意温柔而又蛮横无礼地说。颜静娅突然颤抖了一下,抬起长长的睫毛看着我,眼中波光潋滟,脸上不知是喜是愤,然后她又无言地躲开了我坚毅的目光。
巨屏电视上出现了大本钟的特写镜头,时针和分针已经到达了12的位置,秒针还在从容不迫地行进。空气中人们的喧闹声越发浓稠炽烈,我们身边卖面具的小摊开始免费向人们散发面具,有人在猛烈晃动手中的香槟酒瓶,人们翘首以待。我和颜静娅也被周围气氛感染,雀跃四顾,仿佛二十一世纪会具化成某个人向我们走过来。终于,大本钟的秒针压到了12上面,特拉法加广场一片沸腾,人们的欢呼声象蓄积酝酿已久的岩浆奔涌直泻,香槟酒的泡沫向四周喷撒,泰晤士河的上空礼花绽放,把伦敦的夜空描画的五彩缤纷。许多素不相识的人彼此友好地拥抱,恭贺新年,站在我们前面的那对恋人又开始深情拥吻。新的世纪来临了,我的心情无比地兴奋与激动。我揽着颜静娅的腰,说:“晋雅,祝你新年快乐!"她的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我真是太高兴了。"我们嘴唇相触,再次长时间地吻在了一起。
礼花明灭。每一朵簇新绽放的礼花都激起人们新一轮的惊呼。我与颜静娅相依仰望夜空, 我不时吻她湿润的红唇。我真希望时间凝固,和我心仪已久的美女永远相守在这人类彼此相爱的欢乐的海洋之中。
伦敦市上空的礼花大约放了有15分钟便停止了。人们开始离去。我和颜静娅也随人流沿着查令十字大街向北走。街灯幽柔,地面潮湿,空气清凉。颜静娅挽着我的胳膊,我们象一对相爱已久的恋人。走到一个空闲的电话厅边,她说要用电话卡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我等她一下。隔着电话厅的玻璃窗,我看见她表情丰富地冲着话筒讲话,不时用手梳拢秀美的短发。电话厅里贴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带有应召女郎电话号码的小纸片,倒愈发衬托出颜静娅的清雅美丽。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她走了出来,眼角带着细细的泪珠。
颜静娅的话也多了起来。她开始向我讲了她在S省南部的家,她的年迈的父母,她的做公关工作的姐姐(我想她的姐姐一定也很漂亮),还有姐夫。听她的口气,她的姐夫不是她所中意的那种出色的男人,但是却是一个很实际、很体贴她姐姐、把生活安排得有滋有味的好丈夫。她说她姐夫虽好,她不会嫁她姐夫那样的男人。由此我听出了她尚未婚。她告诉我她在卡地夫住在一个斯里兰卡单身女人的家里,那女人很怪,整日不出门,也不让她往家中带朋友。还限制她使用电话,洗澡的时间也不能长了,进入冬季好长时间不开暖气。颜静娅刚搬进去住不久,有一次炒菜,油烟弄响了火警,害得那女人一场虚惊,以后只要颜静娅做饭,她就往厨房跑,还要装出别有它事的样子,费尽心机.........事情是不愉快的,但颜静娅语气平淡,仿佛是在叙述别人的事情。或许是由于自尊,她不愿表露出太多的不快?但我还是感到了她内心的郁闷和无奈。我听着颜静娅信任的絮叨,细细感受她亲昵的依偎。一位国内漂亮的电视台女主持人象大多数普通留学生一样在英国遭遇这些琐碎而不快的事情,这使我心中酸痛,更是怜爱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