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2:50的车,晚点了半个小时。很多人在打瞌睡,我不睡,安静的看每一人。空气中有太多混杂的气息,我不习惯。忽然想念起我的荷花味的牙膏,是那么的干净。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呆了30多小时,我有些想家。家不知道在哪个方向。我以后将会在这里生活了,没敢多想,现在我要回家了。过了几辆车了,都不是我在等的。每一次剪票时,人像洪水涌过,有种窒息的急促。我深呼吸,底下头,继续看《蔷薇岛屿》——安妮宝贝的旅途。我喜欢她写的东西。喜欢那些有感觉的文字。
剪票了,父亲把我推到了第一个位置上,剪票员只是冷漠的站在门边,没有动。我被后边的人推的冲过去,所有人开始跑,父亲中年发福的身躯也夹在人群中跑着。画面莫名的有些刺眼睛。我本能的也开始跑了起来。
上车后,因为是无座的票,每个人都在忙着找座,我茫然的站在走道上。朋友的爸爸指着一个空座让我坐,我挨着边做下,我不喜欢和陌生人的皮肤的接触,所以我讨厌站在人群里。坐在车上,看见对面站台上那个因为晚点被N多个旅客用口水差点淹死的女剪票员,她还是神情冷漠站着。日复一日的枯燥工作早以磨灭了所有的热情和向往。工作成了实际生活的工具了。
车开动了,人慢慢安静了。我和朋友却慢慢的和身边的俩个男生熟了,我以一贯的面孔对他们,多话,开朗,开心,天真。这样,我们的旅途才不会形式上的寂寞,其实每个人依旧寂寞,至少我是。
我们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说很多的话。大声的笑。悄悄的耳语。可是我们彼此不知道姓名和来历。中途我去了无人的窗口站了一会,因为小高说想看火车上的夜。黑黑的一片,只有偶尔远处闪过几盏等火。好象一个又一个消失在原处个出口,我抓不住,只能看着它们消失。叹了一口气。笑了一下,笑容太干。我走了回去。
我们放肆的笑,四周的人看我们,像看一群异类。我无所谓的大笑,狂笑。只是笑。我想这样告诉自己,我很快乐。
快到站时,天亮了。太阳竟乘人不备热了起来。我撕了一张纸,写了一些东西,在出站是给了坐在我旁边的男生,或许他以为我留的是地址,电话。不是。只是想写的动西。我说:我们一起在旅途中笑着,不知道姓名和来历,这样几乎完美了。因为没有完美。我们的相识仿若一场灿烂的烟火,美丽过后消失。”
告别时我都不知道他的长相。
坐了40分钟的车后,回家了。
睡了20个小时后,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