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沉迷于此时,尚幼,一切都是外公的悉心栽培。对于棋道,知之不甚多,目的只是外公的奖赏能饱个口福,再者便是借题发挥,展示自己于象棋的天赋来刁难妹妹的浅尝辄止。
后来,外公也渐渐不敌于我,妹妹更是很惊愕,但主要源于奖赏多半是归我。有了一段懈怠的日子,钟情于上帝赐予的其他玩物,似乎打算荒废了自己这不多的天赋。而更后来,糊里糊涂的拿了全国业余赛的“探花”便得归功于妹妹了。
我向来就挺不争气,也总学不会讨得“权贵者”的欢心,或许骨子里偏偏那么邪门的塞了些叛逆的粉末,令我颈上的头没日没夜的创造些恶作剧的笑料,甚至有过将头塞进韩国人球门的美梦,算进半个球。至于感谢妹妹,其实也不过是种搪塞,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可以感谢上帝创造的孩子总是如此嘴馋。
有过那么一段日子,发现妹妹总有更多的零花钱买零嘴了,问其究竟,却是妹妹也能在棋盘上让外公头疼了,我不敢相信,观之。竟也惊愕起来,于是才得以保存了这份天赋。武林高手的过招,生死存亡往往便在一招半招之间,谁的更精彩,更高深,便会成为胜者。像令狐兄的孤独九剑,我等愚钝之人是无法窥探了,平日谓招折招熟,练至极了也未必能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火侯。
为了更大的提高,我第一次钻进了棋室。自那以后,棋盘上的厮杀替代了大街小巷里无谓的打斗,慢慢我已成为“师长级”的主顾。而韶山折挂便是意料中事了。
不料,一旦“成名”,反倒不自在起来,觉得“高手寂寞”了。再也无人问津关于奕棋的趣闻了。几年过去,刘邦向项羽的挑战绝不牵涉到我,楚河汉界已是那样的陌生。
新近,孩童荫下对奕,以长者自居从旁指点,竟落得全盘皆输。无颜面对江东之父老了。终于,不该丢弃的天赋走向的仍是废墟。
我,一个罪人!一个虔诚祈祷于上帝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