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曾经追求过
只要曾经深爱过
只要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
不曾畏怯过
我何必计较生活的对错
只要曾经拼搏过
只要曾经拥有过
只要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
不曾迷失过
我何必埋怨命运的坎坷
韶华易逝,青春难留。岁月的步伐,如行云流水,匆匆、太匆匆。蓦然回首,自从15岁那年写成第一部25万字长篇武侠小说《剑光侠影》,到现在整整十三年了。悠悠往事成追忆,如今想来已惘然。真不敢相信,人生最美好的青春时代,会在坎坷曲折中度过,会在读读写写中度过。十三年来,我无论是在乡下读初书务农,还是在四处流浪,无论是在衡阳读中专,还是参加工作,写作一直是业余生活的一条主线。失意时,我会逃循到写作里去;欢乐时,我会表现到写作里去;孤独时,我用笔与纸填补空虚;苦闷时,我会把愁和苦发泄到笔尖……
十三年弹指一挥间,于历史长河,乃稍纵即逝的一瞬,于个体生命,却是宝贵的四千七百多天。从初中未毕业因病辍学务农到重新参加中考进入衡阳成人中专读书,从进城做民工、摆书摊、做临时工到进耒阳水泥厂当工人,从在市报社当记者到如今进入公安机关工作,我的青春之路是一条崎岖的山路。我一步一个脚印朝前走,摔倒了爬起来,风雨中笑一笑,身后洒满一路辛酸和泪水,留下一路孤独和清贫。十三年来,我无论身处顺境还是逆境,始终微笑着面对生活,白天,拼命劳动和工作,晚上,埋头在昏暗灯光下爬格子。那时候我总是想,也许我一辈子成不了大作家,我可以成为终生的“坐家”;也许我一辈子成不了大富翁,我可以拥有一笔最丰富的精神粮食。
有耕耘必有收获。今天,我已发表100多万字的小说、散文、诗歌、通讯作品,20多次在全国、省、市获奖,有30多篇新闻作品上了新华社、《光明日报》,并成为《人民公安报》、《湖南日报》、《衡阳日报》等10多家新闻媒体的通讯员。其中,诗歌《一个微笑》获首届世界华文诗歌大赛优秀奖,诗歌《旅人》被中国作家代表作陈列馆收藏,中篇小说《山路弯弯》发表在《文苑》杂志,散文《煤油灯》在《三湘都市报》发表后被三家国家级报刊副刊转载,通讯《勇斗七匹狼的小英雄》获2002年度中国县市好新闻一等奖。我先后推出的见义勇为好少年彭健、“永不退休的老公安”欧阳秩、飞车舍命追歹徒的英雄协警张伟柏、“中国优秀青年卫士”段人荣、衡阳市2004年十大新闻人物及二等功臣刘金成、衡阳市十大杰出青年及二等功臣谭禄昌等典型,有的引起全国亿万读者共鸣,有的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曾庆红、罗干、贺国强、周永康的亲切接见。诗集《一个微笑》和散文通讯集《煤油灯》,就是我十多年来发表的1600多篇作品中精选出来的一部分。虽然这两本书,算不上什么“杰作”、“巨著”,但它们毕竟是我青年时代业余创作的一次概括和总结。在文学的百花园里,它只能是一簇小草,在旷寂的冬天衬托一点绿意。
我出身于贫困农村,没有任何社会背景,我之所以有今天,靠的是一股坚忍不拔的意志,靠的是乐观向上的精神。同时,不能否认,我在坎坷的人生旅途上,有幸遇到几位“贵人”,没有他们的帮助和鼓励,我不会有今天的成就。首先,我要感谢我中专时代的老师——欧惠元,一个发表过长诗写得一手好书法的老先生,他在我毕业后的流浪日子里,一直不忘写信鼓励我自强不息,使我在最艰辛的日子里不曾倒下。至今,我仍然珍藏着欧老写的30多封信笺。其次,我要感谢李振威(原《小溪流》主编)、许焕杰(现为耒阳市政协副主席)、谷五德(原《衡阳日报》高级编辑)、谭功宝(原《耒阳日报》副总编)、谷经农(原《耒阳日报》副总编)等一批作家、师长,是他们的热情鼓励,使我无论在多么艰难的环境里,未曾放弃过文学和新闻写作,是他们的经常指点,使我的写作水平不断取得进步。我还要感谢市公安局局长肖强、市交警大队大队长谢规华,没有两位领导不拘一格用人才,没有两位领导的培养,我不可能由一名普通工人成长为公安机关的“笔杆子”。古人云:“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在这个物欲横流、凡事凭金钱和关系的社会,我能获得他们的无私相助,算是莫大的幸运了。
不敢妄称我是个作家、诗人、记者,尽管我早就是中国青年作家协会会员和省级作家协会会员,是十几家报刊、电视台的特约记者 ,但做一名名副其实的“坐家”,做一个以文为伴的人,一直是我毕生的追求。年近三旬的我,耽误了太多的光阴,我应该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奋起直追,用加倍的努力补偿浪费的时光,用一生的勤奋实现生命的价值。路遥在《平凡的世界》里说过:“人生是残缺的,只能永远把艰辛的劳动看作是生命的必要,即使没有收获的指望,也心平气静地继续耕种”。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我庆幸降生在中国这个伟大而自豪的国度,我庆幸生活在改革开放这个和平幸福的年代,我没有理由不为这个国家做点实实在在的贡献,我没有理由不为这个时代献出毕生的精力和才智。我是如此钟爱文学,只要一生中能有一首诗象《唐诗三百首》中的任何一首那样,为后世所传诵,就算是死而无憾了。
顺便一提的是,在这十几年困难的日子里,我在爱情上也是不如意的。我曾梦想能遇到一个田晓霞,遗憾的是我没有孙少平的幸运。我也曾深爱过一个女孩,可她最终弃我而去,心灵的创痛早已随着时光慢慢消失了,刻留的伤疤却永远烙在记忆深处。我不恨她。席慕蓉说:“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一定要温柔对待她,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说声再见,感激她给了你一份记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在蓦然回首的刹那,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了无遗憾,就像山岗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我想,我的青春应该是无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