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汉高祖刘邦在家乡兴兵反秦,家乡小沛就名扬四海。每每与朋友聊天,不时要对在家乡成就的这一份伟业自我褒扬一番,那个微山湖畔的小县便在脑海中不停地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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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历史的时空,乡土依旧,乡情也依旧。时光的犁耙把乡土翻了一遍又一遍,朴实的乡亲也在这片热土上世世代代繁衍生息,用一生的时光实践着与黄土地共有的一份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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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的眼里充满泪水,只因我对这土地爱得太深。”诗人艾青将一腔爱国爱家的热情赋予脚下的土地,有离家之悲,更有乡思之苦。而出门奔波的我,不变的是血脉里流动的血液,口里呵出的是故土浓郁的气息。那片挚爱的黄土地啊,是我一生无法走出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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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少代了,沧海桑田,岁月如梭。乡人的祖上一次次背井离乡,带一身疲惫,含满心苦酸,自山西洪桐起步,跨越高山,翻越丘陵,辗转到微山湖畔,一住就是两千余年。很难想象,漂泊他乡流浪的日子里,古老的祖先为了生存而饮毛茹血;很难置信,在临湖而居的沧桑巨变中,古老的祖先能将一脉相承的勇气和毅力再一代代的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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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过丘陵迭起的江南,那里只是太多的秀气,比不了汉家的气魄来得雄壮;我到过冰雪严寒的塞北,那里只有“天气晚来秋”的空旷苍凉,比不了故乡一马平川的绿野和乡亲博大宽广的胸怀。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衣锦还乡的高祖斗酒临风,留给后人千古传诵的绝唱,更留给故乡人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风习,乡人们大事小事都讲究个排场。无论是年过半百的老人,抑或肩背书包的儿郎,举手投足间,言谈话语中都少不了一分大气,一分发自内心深处的热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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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故乡的田埂上,思想和记忆构筑起绿色原野中的山脉。穿过村头那片古老的杨树林,看那斑斑驳驳的树皮,如读故乡的历史深沉而旷远。故乡定格在血脉深处。
傍晚时分,袅袅的炊烟饱含氤氲的乡土气扑面而来,遮挡了乡亲凝望的眼神,拉近了“近乡情更切”的诗心。记忆中有唢呐声在田野间响起。尘土飞扬,乡人们将大碗大碗的浊酒撒向草莽中的祖先。混迹于人群之中,我深深地感悟这块“千古龙飞”的土地。
有风从旷野吹来
乡音不改
我打思乡的渡口走过
将儿时的梦寄给故乡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