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打开了紧闭了一天的窗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呆呆的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微风吹过,吹打在挂在窗户上梁的淡蓝色的风铃上,发出细细的敲打声,声音穿过厚重的玻璃,透过轻薄的空气,远远的离开,去天边,寻找梦想。假如一切可以回到过去,也许…..诺就是这样一直想着,念着,回忆着,不过她知道在怎么样,他还是永远的离开了,到底是不是永远,诺也不知道。这是诺永远不愿承认的现实。在他走的一年多里,诺每天都在祈祷着——他的幸福,他的快乐,及其他的一切。
诺清楚的记得他说过,他会来信,可结果每次他都会失信,诺总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度过。时间让诺慢慢的冷静下来,她学会了放弃,因为她不是那种想要什么就非得得到它的女孩。诺喜欢那首《那么爱你为什么》的台词:“离开你,是傻是对是错,是看破,是软弱,这结果,是爱是恨,或者是什么,如果是种解脱,怎么会还有寂寞在心窝,那么爱你,为什么?”她也很希望知道为什么。他走以后,诺后面的座位一直是空着的,无尽的失落逐渐在她心中雕成他的模样,偶尔她上课还是习惯性得向后看一下,她希望有一天他会再回来,像从前一样,对她讲话,附加上一句,我一直没有离开,是你的错觉罢了。然后……无数个“然后”一点一点的弥补他走后诺的悲伤,无数的眼泪是无数个“然后“的结果。
以前同他讲话的时候他说过他快走了,诺并没有在意,因为分离在她眼里是何等的陌生,真正他要走的那天,诺好像被什么东西在心里刺了一下,很疼。诺茫然失措。他走的时候来过学校一次,然后对诺什么也没说,其实到头来他们还并不是很熟悉,这是理所当然的——这正是诺最大的遗憾,有些时候诺常常幻想着自己可以成为小说中女主人公那样,和他很巧的在街上相遇,然后成为知己,又邂逅在雨中,虽然很少有个令人满意的结局,至少这样恨浪漫,然而现实就是现实,就在他马上要他出教室门的那一瞬间,诺却叫住了他,出乎诺意料的是他竟然回头了,问,有什么事吗?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泪水,不让视线模糊,因为她要记住他的样子,诺认认真真的看着他,她本想对他说出心里的话,可是情急之下。她糊涂的忘记了,表达“是”的方式是上下,而不是左右。于是她失败了。他对着诺说我会给你写信的,接着他很快很快的走了,诺咬紧了嘴唇,轻轻点了点头,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
没有人说过他去了那里,班里最大的变化就是任选诺做了正班长,这是以前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现在,她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毫无意义。每当有人叫诺班长的时候,诺总是会想起他,还是会习惯性得像后望去。“死党”芳辕说诺喜欢他,要不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诺没理睬她,她不知道要怎样回答。但诺还是去了老师的办公室,坐回了原来的副班,
至少现在她的心里舒服多了。偶尔在听那首他曾唱过的歌,诺就会停下马不停蹄的笔,慢慢构思着他的样子,爽朗的笑,淡淡的成熟,而这一切,都永远的存入了一个叫“回忆”的地方,而且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属于诺的空间里。
诺会背喜欢的苏轼的《水调歌头》,她会在想起他的时候默默的背“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就是诺的故事,没有开始没有结局的故事,但诺深知,这个故事本来就是这样,一个根本就不应该发生的故事,一段永远不可能拥有结局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