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我以儿童身份看身边的女孩。觉得女性是一种美丽的性别。文学家的笔下离不开女人,没有女人也便没有什么文学作品。
清代随园老人袁枚说过:苦闷是文学的象征,女人也是。女人是一篇名著里活的灵魂。金庸作品的成功,在于塑造了那么多楚楚动人的美丽女孩。从《书剑恩仇录》中的香香到《笑傲江湖》里的任盈盈,从《射雕英雄传》中的黄蓉到《神雕侠侣》中的小龙女,从《碧血剑》中的温清清到《陆鼎记》中的陈柯,众多女侠成了香港文坛当红不让的标志。
当然,孩提时代的我,不会早熟地要去感受女人,直到升入初级中学,在阅读面逐渐扩展中,我才意识到女性是一种美丽的性别,也才知道“闭月羞花”,“回眸一笑百媚生”“明眸善睐”,“冰清玉洁”等亮词亮句都是专为女人而精心选配的。
自那以后,我开始注意女人,对女性的印象也年复一年地发生着变化。
西风东渐以后,西式服装从原来的不屑一顾到被当代的中国人接受。那时侯,常有暴富的新闻出现,其中也出了几个名女人,有影视的,有歌唱的,有服装设计的,有节目主持的,更有的是公司里的女老板,还有高级的女警官。那时侯,大明星巩利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女模特儿,在杂志上常常看到她身穿西式旗袍,头戴西洋帽,略显害羞的俊脸上有一个淡淡的酒窝。八十年代是巩利模特事业的转捩点,九十年代她就开始涉足影坛,以模特身份打响知名度,幸运地被张导
相中,出演《红高粱》等著名影片,红极一时,又转而向香港、新加坡乃至法国等电影市场进军。
巩莉可以说是我认识最早的一位女明星,我认识她时恰植她的黄金岁月,她是我少时脑海里一个比较顽固的印象。
逐渐地,逐渐地,我又认识里陈冲、叶倩文。梅艳芳他们活跃在八十年代的荧幕里,显地那样年轻,那样优秀,那样不可捉摸,又那样耐人寻味。
可是,岁月不饶人。如今,我以二十岁的青年看身边的女孩。我发现许多八十年代曾经美丽的女孩都已是中年妇女了,她们是否会怀念自己美丽的过去?如同我怀念那无忧的童年时光。
前些时,我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打开波伏瓦的《女性:第二性》很欣赏书中的观点。说来也奇怪,女人偷情就要被罩上很难听的名词。而男人却能无愧无悔地搜索下一位恋人。没有人同情这样的女孩,没有人对奸情背后的动因感兴趣。因而偷情的女人有着前景黯淡的厄运,进像霍桑《红字》里的女主角,她将背负一个沉重的红字,不是在脸蛋上,而是在心灵深处。
如今的女人与八十年代的不可同日而语。前不久,我在电视转播里看香港小姐的选美大赛,银幕上的女孩,可谓群芳斗艳,流光溢彩。而我在为八十年代曾经美丽的女孩惋惜,如今,她们都已无可奈何地迈入了中年,她们现在过地还好吗?她们现在都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