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不经意的网上浏览时,看到一幅叫<<家乡的土墙>>的照片,心底的一种情丝忽然被牵动了,看着照片中那厚实而有点残缺的土墙,看着或房顶、或墙头、或院落里伸出的那一枝枝绿色,不仅想起了自己贫穷而又欢乐的童年。勾起了自己心底最深最纯的记忆。
在我的记忆里,小时候给我带来快乐的两种树一直让我不能忘怀。
我们家乡小学校的后面,有一种树,叫杜梨树,它粗大的树干象饱经苍桑的老人的手和脸,干裂而又粗糙,可是它却又象有着青春活力的少年,每年都会枝繁叶茂,向四处延伸着他浓密的枝叶,小时很喜欢它的阴凉给我的呵护。它的果实很象樱桃的样子,也是一串串长在枝头,只是要小点,颜色也不太好看,未成熟时是绿色的,咬一下,会涩的舌头都没了感觉;成熟后就变成了一种土黄色,吃在嘴里甜甜的,香香的,别有一番滋味。而我们这些小孩子,看中的不只是吃到口的杜梨儿的香甜,而是自己爬上树,从摘取、存放、到捂熟的一种玩耍、收获的喜悦。
我们家乡还有一种树——杨树。他的种子是我们叫做“杨么狗儿”的东西,毛茸茸、软软的的,就象我们见到的玉米上的毛毛虫,所以我们那时常常会聚集在杨树下,等待风儿吹落下我们的欢乐。我们会捡拾很多,然后,或过家家、或互相吓唬着、追逐着嬉戏;有时还会象个坏小孩儿,拿着去吓唬那些比我们小的孩子,记得当时,常常会吓哭他们,而我们也会被大人们骂着,边笑边逃离,等知道大人不会再追来时,我们才停住相顾哈哈大笑。
那时的我们,爬树是最普通的本领,一棵十几米的大树我们会不一会儿就爬上去,然后悠闲地坐在树杈儿上,晃动着小腿,唱着不知名的小调,以胜利者的眼光看着树下的孩子那一张张仰起的小脸上羡慕的表情,好自在啊。
最高兴的就是晚上,每当夜晚来临,吃完饭的我们几个会不约而同的到街上来聚集,玩着我们永远也不会讨厌的过家家、捉迷藏、搭腿桥的游戏。倘若哪个孩子出来的早,就会在街道上,从东头走到西头,边走边大声的叫着“东玲玲转儿,西玲玲转儿,大孩儿小孩儿都出来玩儿,就是不叫那小月孩儿。”在家吃饭的我们只要一听到这种叫声,就再也沈不住气,飞快的放下饭碗,不顾妈妈在后边的叫骂,象小鸟一样飞向了永不厌倦的街上。你看吧,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街上会有很多的小脑袋瓜儿在不住地跑动。那时,街道还是土路,更没有什么路灯,我们就这样在月亮奶奶的抚慰下,欢乐的玩着、闹着、嬉戏着。
说起游戏,那时的我们最热中的,还是爬上那些有些残缺的土墙,或高高的站在墙上走,以示自己的胆大;或在土墙年久失修的大洞中,钻来钻去的游戏,偶而墙这边的孩子和墙那边 的孩子因为同时钻而碰了头,也只是大笑着捂着头继续自己的游戏。
童年,多美的童年,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甜蜜,看着网上的图片,不仅想到,不知我还能不能寻找到我心中家乡的土墙?